县令往椅子上一坐,一拍惊堂木,眼睛往两边一扫,咦,县令惊了个呆,衙役呢?怎么一个衙役都不在?平时他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喊威武,今天不同往日,那是静悄悄一片,鸦雀无声。
秦子轩叉着腰看着大堂上傻愣愣的县令,向李涵问道:“像不像二傻子?”
“像。”李涵闷笑,没想到相公这么贪玩,让人把衙役全抓起来,就是为了看县令升堂,这堂升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6的一匹。
“威啊武。”秦子轩扯着小嗓子,迈着悠闲的小碎步,蹦蹦哒哒进了大堂,县令还没从衙役不升堂的怒火中醒来,看到秦子轩自然没好气,一拍惊堂木,喝道:“本者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我跪你妹!”秦子轩骂了一句,走到堂前,拿起惊堂木打量一番,往桌上一拍,喝道:“狗官,瞪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县令瞪大眼睛上下看,突然来了一句让秦子轩吐血的话,“好漂亮的小娘子,你姓什名谁,家居哪里,可有婚配?唉,有婚配也没关系,本官的第十九房小妾就是你了。”
江云集跟在后面蹦高了乐,诚王也有今天啊,白静柳怡捂住肚子,目光无限同情的看着县令,本来就是大逆不道,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调戏王爷。
书记官提笔挥毫,细细记下县令的一言一行,这些将来是会变成史料记载滴,他的书记官权利还是很大滴,有上奏的权利也有书写史实的责任。
书记官记录的一切,将来带回玉京,会将给史官,变成秦子轩辉煌历史的一部分。
秦子轩气的黑了脸,没想到自己没过把官瘾,反而被人调戏了。李涵一听调戏自己相公,直接大耳光抽了过去,一巴掌把县令煸翻在地,林西看到王爷受辱,跑过去又踩了几脚。
“啊嘟,好个大胆狗官,我今天要凌迟了你!”秦子轩单手一指县令,喝了一声,一转进了大堂后,高坐大堂前,再拍惊堂木,县令被押到了堂前跪下,那些个衙役们也被推了上来。
大堂外百姓鼓掌叫好,指着狗官大骂,如果不是家里太穷,估计会拿来臭鸡蛋扔狗官。
李涵背着手来到秦子轩身边站定,秦子轩抬头年看,屁股挪挪,拍拍旁边的位置说道:“媳妇,一起坐。”
“好。”李涵也不客气,与秦子轩挤在了一张椅子上,还好,这个时代的椅子够大,如果是秦子轩前进的坐椅,估计坐不下二人。
亲兵抬来椅子,就看到将军已经与王爷坐到一起,想了想,把椅子放到旁边不往上抬,他们还是长点心,不给将军添堵了。
“狗官!”秦子轩一指县令,眉头一拧,这古代审案子怎么审的啊,秦子轩想了想,不会,不过呢,狗官该打,于是,秦子轩喝道:“重打三十大板。”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本官乃是朝廷命,殴打命官,等同造反。”县令不止好色,嘴巴还挺会讲,直接扔了一个大帽子。
“哟,你还知道你是朝廷命官?呵,六十大板!”秦子轩一挺胸膛,知道自己是命官还敢无法无天。
江云集站在旁边,看看秦子轩,又看看李涵,这一对不会审案的,招来白静,让她带人去后衙搜集证据,把狗官的大小老婆全拿下,别让人跑了。
这个江云集想多了,县衙后门有人守着,那帮百姓有脑子精明的,已经想到,他们也听说是王爷将军来断案,那肯定能主持公道,哪里肯放过县令的家眷。
白静带着一队亲兵拿着绳子去了后衙,柳怡指挥亲兵打板子,江云集知道这帮家伙手上力气大,赶紧叮嘱别打死了,还要留着命接受法律的审判呢。
亲兵表示明白,他们打人自然有一套,可以打疼不打残,可以打残不打死,手上功夫绝对过关,值得信任。
县令被扒了官服,脱下裤子押到了堂外,外面的老百姓一看纷纷叫好,跪了一地,谢谢王爷大恩,可算看到清天了。
县令一听山呼王爷,吓的脸都白了,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还有脸上火辣辣的疼,自己刚刚不会调戏了诚王千岁吧?听说诚王长闭月羞花貌美似仙,哎哟我去,娘啊,完啦!
县令才想到这,屁股上传来疼痛,原来是板子落下,六十大板要把人打伤不打死,当然也不能打残,还要让狗官跪在堂供王爷玩呢,如果打残了怎么玩啊。
“你们,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秦子轩指指衙役,衙役们一头跪在地上,眼前这位是王爷,完喽,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求王爷开恩。
之前城门口遇到的两位守城士兵两眼翻白,眼睛是个好东西,他们出门没带眼珠子,居然惹上了王爷,倒霉啊,完喽!跪在地上落下心酸泪。
“知道自己犯了罪还不老实交待,等着挨板子呢?”秦子轩眼睛一瞪,惊堂木一拍,吓的衙役一哆嗦,有那胆子小的,赶紧爬出队伍,一五一十十五二十交待自己做过的坏事。
书记官挥笔似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居然跟上了那人的语速,这手速也是绝了,都赶上了电脑速记。
白静从后衙带回一帮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过来,手上还捧着一叠账本,是县令这三年来记下的笔笔账单,都不用费劲调查,县令自己都记的清清楚楚。
谁谁求他办什么事,收多少银子,一一记清,工程款,震灾款,税收款,那是记的一清二楚,白静带着哭笑不得的小表情把账本放到了秦子轩面前。
秦子轩打开一看,自己都气乐了,蠢成这样还能当县令,这运气真可以用狗屎运形容。
“老江。”秦子轩招招手,江云集走了过来,秦子轩把账本一推,说道:“你算算应该判下什么罪?”
江云集点头,拿走桌上的账本坐到一边翻看,秦子轩拿着惊堂木把玩,一个衙役交待完,秦子轩一拍惊堂木,手指一点,第二个赶紧补位。
李涵坐在秦子轩旁边问道:“好玩吗?”
秦子轩翻着白眼说道:“好玩,惊堂木好玩,这东西真响啊。”守在二人旁边的书记官赶紧记下,诚王说惊堂木好玩,这个,呵呵。
县令被打了板子拖回来,亲兵很体贴,怕县令血肉模糊的屁股吓着王爷,还特意帮县令提上裤子,然后又找了块破麻袋盖上,省的王爷看到血。
这小动作很得李涵的心,李涵决定回头赏,重赏,太贴心了。
“狗官,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秦子轩指着县令骂道。
县令这会疼的直翻白眼,哪里有功夫回话啊,结果就是被亲兵狠狠踢了一脚,更疼了,赶紧回话:“知,知道。”
“知道还不从实招来?”秦子轩眼睛一瞪,突然想了一件事,把白静叫到身边,问道:“后衙有查到那些脏银吗?”
“查到一些,不过不多,”白静柳眉一挑,问道:“王爷,你是担心他转移了钱财?”
“嗯,没错,快查,还有审一审他的大小老婆,看看他有什么亲朋好友,老家哪儿的,赶紧带人查抄,不给他们转移的时间。”
“好来。”白静下去了。
李涵看着秦子轩,小声说道:“相公放心,就算他们转移了,咱也能找回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