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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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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3 23:54:00

《再见,高松》

高个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眼神一下空蒙起来,他一言不发,任鲜血往外流,片刻就染红了大半藏袍。

我当然也不容他作什么狡辩,持枪对着他缓步往前走:“多亏了四眼,他观察力强,很快就看了出来,阿晴的胸前并不是枪伤,而是利器所致,那个切口和你手中藏刀的刀刃宽度大体相当。而且,四眼告诉我,在你的躲避二伟射击的时候,他在你的胸口看见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是当时汉朝的‘囚’字。”

高个的脸上尽是绝望,但我看在眼里竟有种快意,看他颤巍巍地想起身,我甩手又是一枪,这次直打在他的髌骨那儿。高个显然极为吃痛,他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几跪,头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我猛地冲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然后用鞋底大力地磨他的头皮,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事实证明,高个已然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他如一滩死水纹丝不动,我咬牙道:“在千年前的那场试验中你就应该死掉了,但你却一直苟活到现在。或许是这种长生给你带来了困扰,你在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不断地物色活人做实验,那些干尸就是最好的证据。后来你又找到了我,把我作为下一个实验者,可能时机尚未成熟,你没对我下手,而是编出谎话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来取得我们的信任。由于二爷,魏老和社科院的不断介入,怕事情败露,你故意设计引三方到泰山地洞,企图杀掉所有的人。而你留住我,恐怕也是另有目的。论起来,你可真是个小人。”这时候,我胸膛内已充满了仇恨,对着高个一脚踢了下去,脚力之下他身子往后滚了几滚。

发泄后,我的恨意稍有减轻,定定地望着烂泥般的高个。他大口地呼吸着,脸上全是尘土,嘴角也正在渗血。

缓了一阵,高个颤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他的腿已被我打伤,站立必定要承受相当大的痛苦,但不知为何,他还是强撑着动作。

我这次没有阻拦他,依旧保持着警惕,想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高个艰难地站起身,看了看我,而后指向小白脸的尸体:“他...包...包里有地图,你用它出...出去。”高个脸色已成灰黄,显然失血过多,每说一句话都要花费上很大力气。

我往左瞥了眼,看见小白脸身后果然有个背包,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好人吗?你他妈连阿晴都杀了!”

高个神情凄然,半张着眼皮道:“丫头...是我误杀的,我对...对不起她,一定...会为她陪...陪葬。”说罢他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咳中含血。伴随着,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并愈来愈微弱。

看样子高个已到大限,我将枪对准了他的心脏,准备结果他的性命,却忽然发现其露出了微笑。

“记住...我的名字叫...叫高梵。”高个边说边踉跄着往后退。待退到洞口边缘时,他几乎是用口型表达出了那句话:“松,好好活着。”

说完这句后,高个眼中便没了神采,随后瞳孔就放大了,身体软绵绵地往后躺去。我心脏猛地一紧,扑上去想抓住他,但为时已晚,高个的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

这山的底部是一条河流,只眨眼间,高个就没了进去,水面之上顷刻荡起了无数水花。

(半贴待续,但主干剧情已完,只剩过渡。到了这里,高松的身份才在高个的话中被真正地揭露出来。下贴是《真相》,从头到尾我挖了不少坑,大大小小数量可观,也是该填的时候了我会用一种尚算新颖的方式去一一解密,其实也不算解密,只是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讲清道明。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已给出,大家无聊的话就推测一番,相信有人可以推出来,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另外,为保证将解密理想完成,明天或许会更或许不会更。)

2012-9-5 23:48:00

(接上贴)我内心莫名地一阵落寞,像是缺失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感觉整个人的精神都瘫掉了。我扶着岩壁,朝下方俯视,却见水面如常,未再起一丝波澜。而远处,依旧是大片的森林,在阳光之下洋溢着生机。

他,就这样死掉了?高松,就这样死掉了?

我呆立在那里,就去想高个刚才所言。我依稀听到他说自己叫高梵,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举出洞外,然后缓缓伸开,枪脱手后一路坠落,入水后便消失于河流中。

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我才换了位置,正准备离开,又想起了高个的话。稍作犹豫,我走到了小白脸跟前,自锅子坟园那次后,我就与这个人基本没什么交集,不过眼见他横尸于此,心中亦不免悲凉。想来小白脸患有白化病,他平日定也颇受折磨。我往地上扫视了一番,就找到了那只耳环,上面镶嵌着水晶钻,十分漂亮。照此前情况看,女郎临死时确实对高个讲了什么,这耳环应该就是遗物,托付高个送交给小白脸。

我轻轻地捡起来,把耳环放在了小白脸的手中,既然他已无能力接受,那就权当我为死者办一件事。虽然是一个外人,但我认为他们之间应该有些什么,不然在锅子坟园和泰山地洞中,小白脸不会那么袒护她。不过女郎恐怕死也没有想到,小白脸竟是与她对立的人。

这样想着我嘴角就闪出一抹苦笑,这个世界上,欺骗和谎言真是无孔不入。还有黄晴,我看得出来,她是喜欢高个的,但最后却死在了高个手上。如果她死去那一刹那还有意识,决计是痛苦的,只不过这种痛苦我无从理解。倘若真的有阴间,两人能够相遇的话,我想象不到会怎么面对对方。

不知不觉,我又有些恍惚,连忙自己甩了一巴掌稳住情绪。而后我就去翻小白脸身后的背包,拉链刚一划开,便见到了张半展开的图纸,褶皱地缩在里面。我赶忙拿出来察看,发现上面花了许多路线,并有红笔圈定了标记。地图下还有不少压缩食品,我准备也一并带走,回去之路遥远,得需这些东西补充能量。另外最下方貌似还有不少书籍,掂量一下还挺沉,我没怎么细看,直接挎在了肩上。现在眼镜男负伤守在外面,既然已经完成了进洞目的,我必须尽快出洞。

这么一想,我就开始急躁了,小跑着去牵狗绳子,却见其一直夹着尾巴,往地面一瞅,尿都出来了,敢情是让那两枪吓住了。我上去给了一脚,骂道看着这般猛,怎么怂成这样。

再度打开手电筒,我照着手里的地图,大体摸清了出洞的路。这果真比狗导游效率高的多,我快走加慢跑,不消20分钟,便走了出来。

眼镜男已呈半迷糊状态,我连晃几下才醒转过来,但始终无精打采。我喂他吃饼干,他半睁半闭着眼睛,晃头直说不饿,看样子身体已非常虚弱了。

我咬了咬牙,骂他说你给老子挺住,眼镜男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懒洋洋地歪着脖子。事不宜迟,我背起他就跑,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是很麻烦的,我走过的路线已经忘记了,只有沿眼镜男他们来时的路,这非常之消耗时间。虽说有狗,但这狗又不认识路,只在四处瞎跑乱嗅。眼看着背上的人越来越衰,我急的团团转,边跑边心中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为了怕眼镜男睡着,我嘟囔着骂他,想让他能靠怒气撑住,可眼镜男这次真萎靡了,始终骂不还口。

骂了好一阵,眼镜男才颤动了一下,微声道:“小子,我衣服里...有身份证。如果...我不行了,你就按...地址给我家写封信。”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憋着嗓子道:“要写自己写去。”

眼镜男仿佛陷入了幻想,咳了咳道:“你就说...我玩累了,很快就...回家。”

我实在忍不住了,道:“少他妈交代后事,老子背你这么远,你他娘敢走一个试试。”

眼镜男哈哈地笑,说道:“你小子...嘴臭,头发也...真他妈...臭,闻得我...反胃。”他说话断断续续,很可能说完这个字没下个。

我听罢眼泪刷地就出来了,叫他别再吭声,睁大眼睛给老子看风景。

也不知跑了多久多远,前方望见的依旧是树,踩着的依旧是坑洼不平的山路,好像根本没有尽头。我觉得身上一丝力气都不剩了,但又觉得冲劲十足。我一直持续着跑这个动作,就好像成了种惯性,不停地迈腿,迈腿,迈腿。

眼镜男被我制止后不再讲话,连动也不怎么动了。偌大的一个森林,我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在回荡,充斥在我的脑海中。

当到达一颗松树下时,我忽然看见前面有大批的人,为首的是四眼,他们全惊愕地望着我,并迅速地朝我移动。

我想魔怔了一样,扯着嗓子喊:“救他,救他。”接着我眼一黑,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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