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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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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匪没搭理。

纣千抬起手怼他手臂:“搞定了?”

王匪皱了下眉,手臂上有伤。

纣千扫了眼:“还没好?”

本来是该好的,前天碰了水,伤口有点发炎,至于怎么碰的水,王匪闭口不言。

纣千一副什么都懂的嘴脸:“没想到你玩得还挺花。”

王匪冷脸警告:“乱说什么。”

纣千笑:“少假正经,我下的手,我能不知道轻重?”

王匪手臂上的刀伤是纣千划的。

陈知惠来得很是时候,正好赶上事故演习。没错,就是演习,除了王匪身上那点不痛不痒的伤之外,都是假的。原本演习计划里没有陈知惠,把陈知惠带上车是纣千的临时发挥,他见过陈知惠的照片,在机场认出了她,所以临时加了一场戏。英雄救美和苦肉计在男欢女爱里向来非常实用。

纣千就是那位持枪歹徒的扮演者。跳车和爆破的环节本来是由武警完成,因为纣千临时加戏,多了陈知惠这个变数,王匪不放心别人,只能自己上了。

这场演习已经准备了一个月,是和市政厅一起合作的,所以能以假乱真,陈知惠先前在王匪电脑里看到过演习动态图,只不过她作为一个外行人,没看懂罢了。

电梯到了二十八楼,纣千先下去。

王匪说:“谢了。”

纣千人出去,一条腿还留在电梯里:“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正好,他有个事情,“梅来布克的任务安排我去吧。”

王匪沉吟。

纣千收起脸上的笑容:“我有把握。”

王匪思考过后:“我和景召再商量一下。”

梅来布克的任务很凶险。

王匪回帝国的那天,纣千出发去梅来布克,走之前,纣千去了一趟教堂。

周一的教堂里空无一人,纣千抬头看着神像,神像也在看他,他向神祈祷:“我的伙伴有爱人了,我没牵没挂,如果要带谁走,优先考虑我吧。”

纣千信神。

神会保佑他的伙伴。

窗外,夜色很浓。

“岑肆。”

“岑肆。”

有人叫他,声音娇柔,轻得像羽毛。

他睁开眼,看见女人的脸,半梦半醒:“商领领……”

女人浅笑,攀住他的脖子,喊他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绵绵的调子。

“她不这样叫我。”

女人问:“那该怎么叫?”

“她叫我小绑架犯。”岑肆抓住女人的手,毫不怜惜地推她下床,眸中睡意消散,冷若冰霜,“出去。”

女人揉揉摔疼的手臂,低着头出了房间。

岑肆坐在床上,抽完一根烟,下床把桌上催情的香氛蜡烛灭了,转身去浴室,淋了五分钟冷水。

在盛冲,有本事往他的私宅里塞人的,少之又少。

他套上衣服下楼,看见女人跪在酒柜旁边,蔻里坐在沙发上,在剥橘子,他极有耐心,把橘肉表面的橘络剥得干干净净,那双拿枪的手修长匀称,漂亮得像艺术品。

“不满意?”

岑肆没有理会。

“我看着挺像的。”蔻里把剥得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橘子扔进垃圾桶,取出帕子,一根一根地擦干净手指,“不像吗?”他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跟商领领七八分相像的女人。

岑肆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啤,一口气喝了半罐。

“回来帮我。”蔻里走到冰箱旁边,“只要你回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包括商领领。

岑肆不领情:“滚。”

蔻里也不生气,坐回沙发,开始剥第二个橘子,这是他的小癖好,他很享受这种剥皮撕筋的手感:“我要去一趟帝国,你跟我一起。”

“抓姚凌锁?”

蔻里没否认。

岑肆把喝空的啤酒罐捏瘪:“你去抓人,关我什么事?”

蔻里派了两波人去帝国,帝国到处都是景召的爪牙,他的人刚入境就被扣下了。

“十月二十一号,桥廊岛。”蔻里转过头看岑肆,耳后的黑色纹身延伸到锁骨,“我打算那天去抓人,你一定会去的。”

十月二十一号,景召和商领领办婚礼,在帝国桥廊岛。

蔻里是个疯子,要是抓不到人,估计要炸翻天,岑肆还是跟他一起去了。

不过岑肆没有下船。

蔻里在沙滩上等了一个多小时,八点整,火光划破天际,烟花盛宴开始。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满,还是没有忍住,岑肆起身出了船舱。

再看一眼,就看一眼。

她穿着粉紫色的敬酒礼服,岑肆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尤其是笑的时候。景召一直牵着她,怕她被人撞到,很小心翼翼地护着。

她突然看过来,岑肆来不及收回目光,风把影子撞进眼里,隔山跨海、重重地拓印进记忆里。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在最卑贱不堪的少年时期里,曾卑微地伸出手,贪婪地、偷偷摸过月亮的裙摆。

“商领领,祝你幸福。”

海上有风,他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不知道蔻里用了什么办法,把姚凌锁母女带上了船。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岑肆抽了三根烟,听了一段活春宫。

蔻里终于从客舱出来,抽走岑肆抽剩的半根烟,深吸了一口:“你去哪?”

“维加兰卡。”

“去做什么?”

岑肆没说。

蔻里最烦他这种有事只在自己身上发泄的鬼脾气。

“真搞不懂你,你又不是什么善类,怎么对那个姓商的这么放不开手脚,想要就赌一把拼一把,死就死,好过束手束脚,自己憋屈。”

岑肆不屑:“我不是你。”

“我怎样?”

“禽兽。”

蔻里冷笑,吐出一个烟圈:“你不禽兽?”

岑肆也禽兽,只不过他不对商领领禽兽,不像蔻里,刚刚那么一小时的功夫里,把他自己的女人弄哭了几回。

他跟蔻里不一样,蔻里出生在豪横整个西西戈尔的伽森家族,而他生长在维加兰卡脏污的泥土里。没有人知道,他极其自卑,不敢触碰月亮,怕会弄脏。

下了船之后,蔻里带着他的“尾巴”和“小小尾巴”回盛冲。

岑肆去了维加兰卡,红粟寨的和桑花已经过了花期。他带了一瓶酒过来,倒了两杯,一杯放在田埂上。

“她结婚了,嫁给了她爱的人。”

您安息了吗?

岑肆伸手轻轻碰了碰和桑花的花杆,把杯中的酒倒在泥土上。他在这里生活过几年,在栽种和桑花之前,这片土地上染过无数人的血,包括商领领的父亲,而他和岑永青是寄居在这肮脏之地里的吸血虫,通过啃食他人生存,他本该厌恶这个地方,但他厌恶不起来,他是在这里遇见了商领领。

“滚开!”

“小绑架犯!”

她对他总是张牙舞爪。

*****

在岑肆的记忆里,没有母亲这个角色。

在岑肆的记忆里,没有母亲这个角色。

他从来没有问过岑永青他的母亲是谁,他也不想知道,他猜测可能是某个红灯区的**,也可能是某个赌场里的发牌女郎,这都不重要。

日期:2022-10-24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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