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上校“no、no,今天正是要谈谈这事。我们一直以来都限制在肢体冲突,现在连肢体冲突也没有了,你们怎么还搞起作战工事了,这几个意思?”
“上校,你的对面是我们边防军,我们没修作战工事不就成啦,别的事你就用不管啦。”我方上校跟他打马虎眼。
“上校,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边打过来还不是打我们?更何况那里是一条通往双方的小道,打过来还可以抄我们的后路。大白天就公开这样干,和宣战有什么不同?这不行、绝对不行的……”对方上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方上校有些为难地道:“问题是这事我做不了主,就是我们边防军最高长官也作不了主。但有一点我敢向你保证,对面做的一切,肯定不会对你们边防军产生任何威胁。”
“为什么这样说?”
“看在我们是几十年的朋友面上给你明说,之前我也过问了这事。对方指挥官也就是一个贪玩的的小孩,现在还不到20岁。但后台背景很大,由于不想读书考大学,就弄到这里来镀金,长大好回大城市当官。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弄了一个上尉军衔挂上,于是他就更加嚣张起来。其实都不把他当回事、边防官兵很有意见。
我问他在瞎搞什么?这是在边境上由不得乱来。他根本不把我这个上校放在眼里,还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啦,他在一边拍纪录电影、也没影响到我这边的正事。我气不过直接报告给边防军这里的最高长官,谁知道老前辈告诉我、别说这头疼的事了,刚给他上尉军官,现在又要拍摄大片,说保证在军内可以获大奖,我都愁死啦。要不顺着他,他爷爷动根小指头,我这个位置就坐不稳当。”
对方上校算听明白了,合着这是军三代纨绔子弟在搞玩呀?这倒没有太大关系。
“所以说,我们怕他、你们可不用怕他。要是玩得过火了,就帮我们教训教训、让他吃点苦头。”我方上校往里又添了一把火。
“你看看,这就是你们星闻没有监督到家,在我们这里遇上这事,早就成为全国丑闻了。还拍纪录大片呢,片子还没拍出来,丑闻大片就火啦。”对方上校很有些得意,但被我们怼回去: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就像双刃剑,这事我俩争论几十年,守好自己的边境就行啦。你们倒是监督得好、监督得到位,这次把你们死人的数字、原因搞得门清,在你们国家大众面前,把军方的谎言一个个都戳穿了,将你们搞成了大傻瓜。这很有意思、很爽、很好玩吗?”
一听又提这事,对方赶紧摇手,“过去了的事就别提了,眼前这事也算过去了。谈点愉快的事?”见我方没反对又问:“我们在望眼镜中观察到的,一个戴黑墨镜、前呼后拥的小年轻就是他吧?”
“那不就是他吗?沐猴而冠、可笑至极,我上校也没他那么摆谱。”随行军官也一致点头称是。
“请问这小孩要拍个什么纪录电影?”对面那个国家的人,最大的共同爱好就是电影,对他们的宝莱坞很自豪的,也懂电影,所以上校好奇很正常。
“上甘岭、《雪域高原上的上甘岭……》”上校说完,对方差点跳起来:“这可不好啊,这不是比直接进攻、侮辱我们更严重吗?上甘岭那一仗我们军队也参加了,凡是参加过的国家军队谁不听到这三个字就害怕?再加上雪域高原打头,这不直接针对兄弟我们呀?改个题材拍不行吗?”
我方上校假装叹了口气,“别人要拿大奖,改了名字怎么获大奖?我看你们还是忍忍吧,估计获奖之后小孩不就回去、也消停了吗?再说啦、你们国家不是学M国什么都自由吗?还管得着我们的人拍什么电影?”
对方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叹了口气。其实上面我方上校都是在做戏,脚本是陈兵亲自写的,也不嫌贬低丑化了自己。
然后他向后勤部门提出些稀奇古怪的物质要求,把他的部队和阵地装饰起来。一台大号柴油发电机24小时震天响地发电,以保证他指挥帐篷灯火通明,还有丰富多彩的战地生活,等他一道道去铺排。
其实陈兵做的这些,主要还并不是给对面人看的。对他这个“纨绔军官”这样弱智地瞎搞,第一个就是要让一线后勤物资供应军官受不了。
但出乎陈兵意外,后勤供应军官王上尉不仅受得了、还十分享受,有故意讨好接近之嫌;原想他应该向上级叫苦,弄得他演不下去了,找阿冰哥商量怎么办。
阿冰在后面10公里边防军前线指挥部中,陈兵给他打了个电话后,就带了几个手下开了辆老式军用越野过去。之所以要用老式军用越野,是因为可以拆成敞篷车,前挡风玻璃也不要了,像电影《奇袭白虎团》中的M国军官,嘴上叼着雪茄、脚翘在副驾台上,感觉酷酷的。这是让王上尉从仓库中找出来,说是要拍片子用。
指挥部在很久以前的旧建筑中,翻过一个草原坡背,敞篷车加速向指挥部冲去,然后急刹在障碍工事卫兵面前。一上士班长看过证件后道:“一个小孩上尉就够奇葩了,还这么拽?不知道军纪军规吗?把脚放下去……”
“哦呵……你吃了豹子胆啦,敢这样和本上尉说话?忤逆上级军官也是违反军纪军规,不知道吗?”陈兵抬手就将上士领口提住,“我看你皮痒痒了,弟兄们、该怎么做?”
“揍他们!……”5、6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跳下车来,就和4、5个卫兵扭打在一起。上士没还手,被陈兵揍得满脸鲜血。直到上校带人跑出来,才把双方拉开。
“(&*%¥#……老子过来办正事,废话这么多,不给点厉害看看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陈兵边进去边骂骂咧咧,上校赔笑脸哄着他。
“你的兵怎么管教的、还懂不懂规矩?等会包扎完后叫他过来道歉……”进到阿冰工作间,小雪中校也在这里,“演技还不错,像鬼子进庄了。”
陈兵笑啦,“让中校姐姐笑话了,咱可没有这么坏。不过上校同志表演不够到位,脚本上是表面恭维、内心不满,怪不得下面的官兵都效仿你,老是把这个后勤上尉搞不定。”
小雪道:“知足吧,上校同志不是专业演员,你的要求难度又太大。已经调查过后勤上尉,背静没有问题,只是性格习惯性卑微了一些。现在派他给前面送电池去了,等下回来路上截住和他好好谈谈。”
一直在里面设备上操作的阿冰,这时抬头“OK”道:“上钩了,大家进来看看……”他调出整理好的视频放到屏幕上:这是指挥部一个办公室门口的布帘,镜头推上去后特写,稍许布帘一侧微微一动从里面扒开一个小缝。镜头再推上去到极致,布帘后一只眼睛在向外偷窥。
陈兵终于送了口气,自己之前的表演得到回报,“哟西,鱼儿终于上钩啦……”他学着电影中岛国军官的台词。
这条鱼儿是辛吉拉走之前留给阿慧长官的;他说除开入股矿山这些后勤军官,还有一个后勤少校之前已被策反。由于间谍之间是单线联系,他那个同事一次喝醉后无意间透露给他,还说矿山邀军官入股的主意,就是这个后勤少校出的主意。
日期:2020-08-30 1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