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也没办法,无奈只有瘸脚继续前行到下一个入口,弄不好碰到另一组人,还可以帮帮自己。想法没什么问题,但有些缺脑:这个路口也都这样了,还指望着下个入口有好果子吃吗?而且下两个口子,还是戈壁突击大队狙击分队的官兵在把守。
连夜慢慢走,天亮后还有幸遇到牧民,给钱骑牦牛、中午就到达下一个入境口。老远就看到10余人在一个大石头后面歇息,才分手几天功夫,双方自然认得是自己人,汇聚在一起。
“哦呀……兄弟怎么还没过去?走错路到我们这边来啦;脚上还打了水泡、这可不像我们我们雪山民族呀?”这方头目见面就问那边头目。那边头目哭笑不得,一行赶紧坐下来休息,慢慢将经历道来,完后还建议:
“兄弟呀,我看晚上入境和白天入境没什么优劣可言。边境上人烟稀少,如果对方设卡了,白天晚上都会呆在那里。而且枪法太好,晚上也把我们打成这样,白天也不过如此。只消派人上去试试有没有设卡,所以我们不必在这里傻等了,派个人去人肉侦查一下,没有就赶紧都进去了。”
对方头目不乐意了:“兄弟,我只听说过火力侦察、没听说过人肉侦查。一个个的一枪被别人打成瘸子很不好玩的。我提个公平建议,我们各派一个上去人肉侦查一下,都不吃亏。”
“问题是我们的人都已经被打瘸,没有好的了啊?”这边小头目觉得这要求过分了。
对方头目强词夺理道:“首先这是我们走的道,你们过来搭车、多少也该表示一下诚意对不对。万一这边狙击手换一只脚打,两边都缺不就打平了,走路也看不出簸了。”
这边小头目完全无语了,这家伙不仅忽悠还带损人,没办法只有忽悠自己年龄最小的队员,和他们的队员一起上去。临上去时小队员没搞懂状况,回头道:“我怎么感觉就这样瘸着,还安全得多喃?”头目叫他赶紧上去,不要废话多。年龄小就是受欺负,但要挣钱没得办法,只但愿狙击手这次換只脚打,真能弄平不簸了。
戈壁狙击队在这个地方的隐蔽,算是天时地利了;不管火力侦察还是人肉侦查都不在话下。一号狙击手见其中有个瘸脚的,请示打那只脚?
小雪回答:“按原计划继续打右脚,大脚趾没有了打二脚趾,直到打光换左脚,最后变成纯脚掌走路再说。”
那个年龄相对最小的队员,很有经验告诉另一个没有经历的队员:“大哥,他们狙击手很喜欢打我们的右脚大拇指,而且弹无虚发。只要不把右脚伸进去,一般就会没事。到时候我们一起伸左脚,千万不要搞错了。”
两支小队汇在一起人手齐全,全力观察发现四周狙击点位置。只要一开枪硝烟就会冒起来,大白天更是跑不掉。
一切准备停当,握拳举臂示意前边两人开始。两人并排在边界线上很谨慎地抬起左脚,慢慢伸进去;后面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
半分钟过去、没什么动静,又过了半分钟还是没有动静。后面这边的小头目有些着急,“你俩在那里玩金鸡独立呀?落地的右脚还在这边,左脚也没落地到别人那边,那也不算入境了呀?就算有狙击手也没权利打你们。给我把左脚踏过去,不行再收回来。”
其实年龄小的右脚早就承担不住了,那是没有脚拇趾的,伤口挣开渗出了血;这就是假老练的代价。另一个人右脚也酸痛了,听后面指挥一起放下左脚前踏下去,一左前右脚后骑在边境线上、扭着屁股随时可以向后逃去,其状十分滑稽。
等了10多秒什么动静都没有。“呀,有意思了;这里莫不是没有设卡伏击的狙击手?”两人心中暗喜。
但后面的小头目不认可这样的成功,向前喊到:“撅着屁股骑在线上,别人把你们狙掉后、也担心这是境内还是境外说不清楚;给我向前走两步……”
大白天胆子是大些,撅了半分钟也没事,走两步就走两步。两人小心翼翼拔起右腿收上来再放下去,最多半步、离走两步还差一点五步:“噗、噗”两声,二人眼睁睁看见脚尖冒起一团血雾。完了,右脚趾又躺枪了;原来别人还是在这里等着的,两人返身扑出境外。
年龄小的那人躺在地上放生大哭:“不是说好的不打这只脚吗?又打掉我一根脚趾,不是更瘸得厉害了,我还没找对象的;还不如一枪把我打死算啦……”
后面的人已经不关注他俩了,因为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枪居然是消声狙击,而且也没看到必须出现硝烟雾团。要做到这点必须是高科技的,只听说过西方军队还在研究过程中,难道对面已经搞出来啦?
由于之前嘲笑过对方,现在别人的嘴角明显含义很深,这边小头目一时下不了台。于是他使用疑问句道:“怎么样、再试试吧?”
“可以再试试呀,我们已经试过两次了,你才试一次肯定不死心。现在该你们好手好脚的上了,等全部都打掉右脚趾后就真正扯平了,你也就死心了;有你这样当头目的吗?”那边头目这样一反击,这边的队员一下就反水了:
“我说头目,你也只是我们入境前的临时组织人,进去后大家是独立完成任务、和你有燎关系呀?一而再、再而三拿我们去人肉试水是何居心?”
“别人的头目也是临时组织者,你这么不仁不义的,我们跟他们走了,要试你自己去试。”
说着一干人就跟别人向下一个入境口去了,留下孤家寡人无奈在后面跟着,再也没人听他的。
陈兵的计划见效,对方的分散入境无形中慢慢自动向汇聚的方向发展。也许有客官以为,我方见一支入境间谍打掉一支不就行啦?其实不然,当我们打掉第一支时别人联系不上指定知道出事了,其他所有的一改变计划,我们就不方便控制了。
要是别人就在境外和我们的人耗着,你不走他就不进来,我们埋伏的狙击手也耗不过。所以专打脚趾仅是为了达到逐步驱赶的目的,这个活开始阶段是要有耐心的,一旦把对方打急了,很容易造成计划改变,或者说入境变得更加分散。这是我方最忌讳的。由此看出,陈兵的伎俩也不简单。
这边陈兵带着雪地狙击分队到位后,开始展示“才华”;计划的亮点就在于此,而且要完成整个计划,需要陈兵的“本色”表演、非他莫属。
先是在负责的入境路口排兵布阵,命令在大路两边山堡上大动土木挖壕沟、建工事,样式要向上甘岭那样的。由于没上过军校、小小年纪也没真正打过仗,只是从小听爷爷讲过很多战斗故事,和看过不少打仗的电影。就从电脑上乱七八糟下载了些当年的图片,让大家照着做;甚至还计划做个山洞,以防对方炮火过来好隐蔽进去。
边境外那边不答应了,马上约召开双方上校级谈判,地点在他们那边。我方边防军上校带人在对方的露天凉棚下茶桌坐好后,抬眼一下就看道陈兵的施工工地,人住想笑:“上校,我觉得这茶桌方向摆错方向了,应该换成正对东边。”
日期:2020-08-30 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