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5-20 9:41:00
我知道他说的是马宇,但还是假装不知道,摇摇头。
“马宇——”老胡张嘴但没有出声,从他口型变化的判断他说的就是这两个字。
我点点头,轻声笑着问道:“我知道了,怎么着?”
老胡轻轻咳嗽一声,圈着嘴说:“我这一阵子老看见个人影像马宇!”
听老胡说起马宇,我惊得差点跳起来,我再要了菜蔬,放在火锅边上,并让老板在火锅里加了鲜汤,说:“老胡,酒不添了,菜管够!”
老胡坐到了桌子角边离我最近的地方,用筷子轻轻敲着桌子说:“其实,我已经看见过他好几次了,天一断黑,有时他就会在公司边上转悠,我听说丨警丨察正在抓他,有没有这回事?”
我点点头。
“哎呀,我的老娘,他怎么这么胆大,还不赶紧跑!“老胡的脸色很难看。
我没有理会他,问道“马宇每天都来嘛?”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我没有天天看见!”老胡呷了口酒说。
“这事你跟谁说起过?”我帮他夹菜,舀汤。
老胡又往我这边靠了靠,说:“我说啊,开始几次,我不能断定是他,因为他头发很长,还戴着帽子、眼镜,又是晚上,怎么看得清楚呢?只是外形很像。”
我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上。
老胡吐了一口烟,说“就在小丁出事的那天傍晚,我又看见了他,你知道,他不一定固定在一个地方,有时在离开大门十来步的地方,有时就在这小店的斜对面,那天,我刚好吃晚饭没带小菜,到这个小店来,想买点花生米。”说罢,他回身指指店门外的地方,说,“他就站在那颗树下,看着公司大门,当时,天也黑,他可能没有发现我,我却看见了他!”
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不是说他戴帽子、留长发,还戴着墨镜吗?你怎么能断定是他?”
老胡贼贼地四周看看,说:“当时刚好有一辆车驶过,灯光很亮,他呢,正好摘下眼镜在擦眼睛,这下我认出来了,就是马宇!”
我点点头,看了看小店门外。
“后来我买了花生米回到门卫室,刚好小丁开着车子出去。我也好奇,再回来一看,马宇不在了!我怀疑这小丁的死跟他有关!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所以呢,我也没有敢对任何人说。”老胡看着我,又呷了口酒说。
“老胡,你做的对,这可不是件可以乱说的事。”我直了直身子说。
老胡捻着花生皮说:“后来我听说,李永忠曾经被马宇打过,有一阵子还老吊着膀子,看看,马宇这小子也是杀胚子!我可不敢惹他!”
我点上烟,看着小店外,问道:“后来看见过他吗?”
老胡也点上烟,说:“后来倒是一直没有,但在刚才,我去门卫室的时候,发现他又站在这小店斜对面!他好像看见我了,转身就走,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的心“砰砰”乱跳起来,埋怨道:“老胡,你怎么不早说!”
老胡摇摇说,说:“可不关我的事,我是喝了酒,说到兴头上,才跟你乱说的。”
我对他摆摆手,然后起身把账给结了,朝老胡招招手,老胡将最后一滴酒喝了,跟我出门。
我拉着老胡说:“走,到对面马宇站的位置去看看!”
老胡似乎有些后悔,想挣脱开我的手,但没有成功,他说:“我只是随口一说,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胡,没事的,我也是好奇,我也想找他。”我拉着老胡走到了马路对面。
老胡连打了两个喷嚏,说:“你,你也想找他?”
“是的,他欠了我钱,我老是找不到他。”我随口编了个谎话。
老胡站在那颗歪脖子梧桐树下,指指地下说:“就站在这儿,好几次了,也不知为什么?”
正大公司虽然处于闹市区,但门前的这条小路确实僻静,尤其到晚上,这里偶尔才会看得见几个散步的人,马宇来这里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报复李永忠!他一个逃往之人,是不可能知道李永忠已经被抓的!因此,他今天才会来等!
可怜我的老乡吴磊,在本市围捕了马宇这么长时间!唉——!我叹了口气,老胡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叹什么气啊?”
我拍拍老胡,说:“你知道马宇是个杀坯,他目前在被丨警丨察通缉,他欠了我钱,如果他被丨警丨察抓了,那我的钱问谁要?”
“多不多?”老胡插了一句。
我点点头,说:“马宇干了什么坏事与我无关,我只问他要钱!”
“怎么要?”老胡看着我问道。
“这就要你帮忙!你有手机吗?”我拉着老胡走了两步,问道。
老胡摸索着拿出一部很老式的诺基亚手机。
“能用吗?”我笑道。
“接电话还行!”老胡晃了晃说。
“那好!下次你要是再发现马宇,不要惊动他,直接打电话给我!”我看着老胡说。
“这合适吗?这个杀坯要是知道了,找我麻烦怎么办?我可不敢!”老胡连连推辞道。
“我不会出卖你!”说罢,我拿出五百元钱塞给他。
“他欠你很多钱吗?”老胡推辞了几下,收起钱问道。
“很多,所以我急需要找到他!”我拍拍老胡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