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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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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这四川和重庆地带,在很老很老的年代,算是蜀国,有个叫杜宇的皇帝,见宰相治水有功,让位给他,结果新皇帝很残暴,百姓活得很苦,杜宇很伤心,就化成了一只鸟,不停地叫着各家苦!各家苦!意思就是要皇帝怜惜老百姓,他日叫夜叫,叫得血都吐出来了,洒在大山小山上,变成了红色、白色的杜鹃花。

还有这个样好的皇帝啊!皇帝要这样好,我们山里咋也不会这么受穷了!

是啊,好皇帝在哪年代都管用!

想不到这扁毛畜牲还是一只好鸟。

可是,这鸟原本并不是一只好鸟,将这鸟的身份说得如此富贵,真的太抬举了它。

这话咋个讲?

这种鸟本来就叫布谷鸟,播种庄稼时叫得特别多,但它自己下了蛋,不会用心去孵,而是将蛋放在黄莺窝里,为了不被黄莺发现,这畜牲会将其中一两只黄莺蛋叼出去扔了;等黄莺将小鸟全孵出来,小布谷鸟身子比小黄莺要大很多,食量大很多,叫声也大很多,母黄莺捕食回来,小布谷会猛叫,叫得母莺心慌,大多会将捉来的虫子喂进小布谷鸟嘴里,小布谷鸟有时还不甘心,总会将与它分食的小黄莺往窝外推……

是这个样子啊?原来还真是个忘恩畜牲!这鸟太缺德,以后不准它在屋后叫了,还来叫,我就一棍子把它打死!

可别这样!不想师父,我们佛门中人,慈悲为怀,鸟有鸟的活法,人有人的活法,我们没法管得了它们的恩怨,只做好我们的和尚就行了。

不想听着,老感觉这个年轻和尚在揶揄自己,不由得呵呵大笑起来!

博学多闻!

——了凡在心里对自己有了这评价。

这阵儿,反倒是不想师傅多了些想法,不停向他问这事问那事,问到后来,了凡也答不上嘴,就搪塞说:不对!不想师父,凡尘里的事,太多的玄机,我们还是少知为妙。

不想愣了一阵,拍了一下脑门,哦了一声:也对!然后看了看了凡,问道:那你晓得这么多,在这山旮旯的庙里,也没得啥子用啊!

既然有了,在脑壳里放着就放着呗。

日期:2011-12-10 11:27:59

这阵,自己随口说话,觉得多了不少机巧,若到一个知名寺庙,自己肯定会修成一代高僧。

安静时,有一桩事在不想师父那里还是引起莫大好奇,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发问:你既然断了尘缘,那背包对你就没啥子用了!到现在,我还不晓得你包里到底装着啥子东西?

了凡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包囊,忽然想起这背囊本该留给尘世间小娟的,那天早上居然忘了留下,结果带来一桩心事。

这是个风清月明的夜晚,在不想的注视中,了凡取下墙上背囊,拉开拉链,取出铮亮的古琴,搬出门外,支起琴架,紧了紧弦,面临万顷松风,一阵凛冽的琴音打破了山谷的宁静;然后,幽幽韵律如谷泉流淌,陈年往事在琴弦之间滑落;山高水长,伊人何方……琴声忽然激烈,急促的弦音变成对几个女子的关切,同时又对漂零身世的惋叹,琴声更为急促了,套在指尖的划片有两个松动了,余下三个滑片更加放肆,恣意挑拨中,有一根琴弦突然断裂,琴声嘎然而止,眼前浮现的一切幻相,瞬间灰飞烟灭。

沉寂了半晌,不想师父看了他半晌,忽然眼中放出精光,哈哈笑起来:哎呀!了凡师父,你还是用你的俗名吧,你再咋地想当和尚,也断不了尘缘啊!这庙里你肯定呆不下,哈哈……

老和尚的笑声回荡在山谷,考量来考量去,人家毕竟是真正的出家人,尽管向自己讨教了不少东西,自己的境界还是矮人一截!

背起背囊,了凡师父,又成了俗人中的阿帆。

山里山外,他一时不知所往,心想,还是让老和尚打一个卦吧。

木鱼声又敲起来,喃喃咒语又念起来,室内的香火在这时更加缭绕;阿帆紧张地看着老和尚,这一刻缺少了心中的轻薄和揶揄,多了几分虔诚;木鱼之声突然停下,竹卦应声落下,双卦朝下!

这是一个阴卦,该往大山深处走!

阿帆叹一声,缘分呐!自己还得留在这山旮旯里,这就是命吧?

临走时,阿帆对不想师父说,哪天我发达了,一定为庙里捐一尊菩萨。

日期:2011-12-11 15:59:16

6、我心无妄

他是凌晨下山的,下得山来,已是艳阳高照。

冬末的太阳照得人很舒坦,在山冲里费了一天时间,转过好几个村寨,中间也落宿了一晚,方才临近赵家垸,快到黄昏,这山谷里只能看到回光,见不到夕阳。

阿帆又绕过那个谷里的村庄,到了上山路口,看到赵大爷赵大婶正从山上下来,也不想招呼,等他们从叉道过去后,方才往山上爬去。

爬到山梁上,到得那个独家屋前,他正考虑从那门口悄无声息走过去,可人还未到屋檐下,背后就清楚地传来一声叫喊:顾大哥!

他回过头,看到月姑正扛着锄头,从屋后山里的菜地走下来,看到他一脸惊喜,心想:这下晚餐有着落了,不用挨着饿挨黑下山了。

灶火生起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响起来。

在月姑炒菜时,阿帆坚持坐在灶塘边喂着柴火,柴火在灶塘里吐出火舌,舔着锅底,锅里腊肉飘香;在月姑的锅铲欢快搅和中,热气腾腾,蒸腾起月姑鼓胀的胸,奇怪的是自己的小家伙这会有了久违的反应,不老实耸立起来,以致他双腿夹紧,不敢抬头,月姑似乎有感觉,炒菜时低着头。

饭桌上,月姑上楼打来米酒,米酒是敝去了酒糟加上冰糖封藏的浑酒,没太大气味,入口却异常甘醇;月姑陪阿帆喝上一口,脸就红了,不再喝酒,只顾劝酒,好肉好菜给阿帆添了一大碗,阿帆感觉这女人心实,不禁问起她的身世:既然你守寡这久了,为啥子不再找个好男人凑个家呢?

咳!好男人难找啊,再说,从自己男人被压死,钱没得到,还欠了一屁股债,我心也凉了,不想再拖累人家了?

这样哪行啊?你一个女人家,有点啥事,好不方便出面!至少家里得有个顶梁柱啊!

这个,咳……顾大哥,不瞒你说,这阵有个后生崽对我好,人也精神,就是他家里人拦着,说我命里克夫,第一个男人克死了,你想当老二吗?这么说着,别的人家也不来攀亲了,下三滥的人不少,你说,我跟他们凑合,还不凑出冤家来?所以,干脆就这么过呗!

这时,屋外子规鸟又叫起来:各家苦!各家苦……

阿帆不吭声了,月姑仍旧为客人劝酒劝菜,缥缈的灯光里,阿帆看到月姑的映在斑驳土墙上的影子忽大忽小,曲线分明;这沉静的山上,月姑那虚幻的笑容在夜空升起……不一会,他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日期:2011-12-12 10:31:05

月姑费了老大气力,将他扶到里屋墙边的床上,伺候他睡了,再搬出钢丝床摆在外面的灶屋里,带上房门,自己凑合着睡了。

这种米酒后劲特别足,糖份也特别高,睡到三更半夜,阿帆醒来,头还昏昏沉沉的,喉眼里冒烟一般地焦渴,只得蹑手蹑脚下床,打开房门,月姑一下从床上惊起,叫了声顾大哥,你要咋子?

我要喝水!

月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说:我来帮你倒水。

她扶阿帆回到里屋床上,自己再跑到灶屋里找热水瓶,瓶却是空的,晚饭时喝光了没来得及烧,又得生起火,将水烧开了,然后用两个大瓷碗敝来敝去降温,端到阿帆床边时,还在低头吹凉开水。

阿帆唇干舌燥,水入口还是挨了烫,也将就着将一碗水喝下了,还不解渴,要再倒一碗,他说:就倒冷水来吧,我都喝习惯了。

月姑大叫,这咋个行?山上流下的水有细菌,寒气也重,你喝了酒,更加喝不得冷水。

说着,又进了灶屋,倒了水,降了温,再端到阿帆床边。

闻着她的体味近了身子,在黑暗中,他眼光灼灼地留意到月姑身上仅一件内衣兜住胸,菱藕一般的胳膊露在外面,仍在吹凉着开水,小心翼翼端给阿帆,抬起头,见他一双眼滴溜溜看她,手一抖,水洒出来,拨到他手上,他哎哟一声缩回手,她赶紧将碗放床边,连说该死,把你烫着了。说着,一把抓过他的手,从兜里掏出手帕,给他擦了,再拿起那手凑到嘴边,使劲为烫伤部位吹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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