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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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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楼外的地坝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沙坨大桥,西宁河在这里将公路断为两节,这里是逃出雷马屏监狱的重要关口之一,一但过了此桥,能成功脱逃的机会就增加了一半。桥头有一间用来守卡的小屋,住着一个老就哥(就哥:以前的劳改人员,释放后留在当地就业),终年穿着一件蓝布的中山服,稍许肥大的衣服掩盖着他瘦弱的身骨。

六七十岁的人,坐在床沿把腰挺得笔直,那股军人出身的气质还未完全磨灭。他的手里总会拿着一支烟枪,那褐色的烟卷儿冒着呛人的气味。

干瘪的嘴,吧哒吧哒的吞吐着那烟云,仿佛是要将自己一生的秘密吞入腹中。这是一个孤独的老人,几十年的劳改生涯,根本没有机会让他亲近女人和享受家庭的天伦之乐,苍天注定他一世孤影,魂葬他乡!

他守沙坨大桥已经有八九年了,岁月给他的脸上划出道道沟壑,凹进的双眼已经显有些模糊,黑色的眼仁蒙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昔日繁华已去!他是反革命罪,判的无期徒刑。

解放前,在重庆卫戍司令部任督察,这是他一生中最高的荣耀。 “那时候我是最年轻的督察,如果不是国民党的战败,现在的官职最低也是一个师级呀”,每次谈到这里,他的脸上才会流露出一丝微笑,片刻间,目光变得异常清澈。

我喜欢跟他聊天,每到他的小屋,他总会给我泡上茶,斟上一杯烈烈的包谷酒,再抓来一把花生。小酌之后,他兴致高昂,随手递来那只老烟枪,我不忍拒绝,用衣服擦了擦那沾满口水的烟嘴,浓烈的叶子烟味象辣椒水一样流入肺中,引来阵阵咳嗽。

这时,他会露出残缺不齐的黄牙,发出爽朗的笑声。小时候接受的教育,国民党在我的印象中总是那种官帽歪戴着,刺刀上还挑着一只鸡,长相猥琐,枪声一响、四下逃窜的形象。

于是笑着问他:“如果真是这样,你们国军也太差劲老嘛”,谈到这里,他会加大声音、怒气冲冲地吼道:“老子就是搞督察的,专门上街清查部队作风,还别说帽子歪戴,就连风纪扣没给我扣好,都会严厉的处罚,不管是谁,就是官大我几级,也会上前纠正,如果是士兵的话,根本不用说,两耳光一扇就行了。那些话都是共产党对我们的侮辱与诬蔑,我们军纪是十分严厉”。

嘿嘿,还真别跟他叫劲,年岁虽高,但火气还真不小。

日期:2007-4-2 16:52:00

监舍旁边有十几颗高大的白桦树。一天劳作下来,坐在树下,听着风卷动着树叶的声音,看着过往通向自由的汽车,心里老是冒着一个想法:“钻到车里,逃向自由世界”。

只是想想而已!于是,一大杯浓茶喝淡以后,带着毫无油星的枯肠钻进被窝里,蒙着头,跑到禁锢的梦中去了。

96年全国上下又掀起一阵“严打”的风潮。这天一大早,接到通知所有犯人都不出工,只能呆在监舍里等候。

9时,三辆卡车满载着全副武装的武警,伴随着卷扬起来的灰尘在监舍门前嘎然而止。尖锐的哨声、枪械碰撞声、凌厉的吼叫,使得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犯人们分成四排被押送到铁合金厂的操场坝上,铁合金厂的犯人早已在操场上列好了队,由于事先没有得到消息,大多数犯人都流露出惊恐的眼神,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搞得如同要处决犯人一样戒备森严。该到的人都到齐了,狱政科的发言人宣布:为配合全国的“严打”风潮,这次由雷马屏监狱与驻地武警联合展开这次行动。

清监是严打的第一步,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清理工作都是由监狱系统的人来做,而这次则是交给了武警们来清理。其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违禁品都被收缴,菜刀、菜板连炒菜用的锅铲也难逃其灾,每个人的衣箱、柜子、床铺全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留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可爱武警踩在被子上的脚印。

整个监舍一片狼藉,如同龙卷风刮过一般。

清理完监舍,接着就该清理犯人了。每一排犯人都由一个武警负责搜身,其仔细程度连裤档都不会放过。

小鸡鸡被男人抓的感觉并不好,起码我是这样认为。小刀、开瓶器、手表、现金、护身符都算是违禁品,被收查出来这些东西的犯人,不仅这些丧失对它们的所有权,还会挨上武警的一、二拳头,骂着“妈的,让你不主动交出来”。

妈的,主动交出来的才是疯子。不是我刻意要隐藏这表,没表真的很不方便,所以我偷偷将表摘下,就放在了袜子里,至于钱,早就藏在被子里了。

被人搜身的感觉非常不好,老感觉是受到了欺凌,也是弱小的结果。可能是由于我排在最后,到我这儿就搜查得毛燥了,表没有被收走。

五花大绑这词,很贴切台上跪着的那几个犯人。他们都是刚刚从小间里提出来的,有逃跑、打架、盗窃的。

跪在台上,每个犯人都由两名狱警使出吃奶的劲,捆绑!暴露在外的肌肉,被绳索拉扯成乌红色。因疼痛而扭曲得不成形的脸庞,显得狰狞。

眼神也是异常的呆滞,这是一种看不见希望目光。整个会场很寂静,没有叫喊,只有捆绑他们的狱警发出的喘息声。

这是惯用的杀一警百伎俩,看得不厌其烦

日期:2007-4-5 21:54:00

台上,那几名犯人跪着。狱政科开始念着冗长而烦人的严打动员镐,其意也就是动员大家,积极地检举、揭发身边的,尚未显露出来的犯罪,以获得减刑立功之机会。

他念着费劲,捆着的人更甚,时值秋季,被捆绑犯人脸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滴答着。我知道那味,热辣、尖锐的刺痛,骨关节如钢针插入般,时间每过一分钟,那疼痛感便会倍增。

即便如此,念的人还是不慌不忙,三十分钟对于他肯定很短,但对那几个犯人却是一段痛苦的历程。会后,他们被押解至场部的小间关押,等候加刑的宣判。

“三年不见女人,老母猪也变得眉清目秀”,看到这段话,切笑。可能还真的如此,虽然我对老母猪没兴趣,但看着也不没觉得它难看。

可人去和它性交,就感觉有些恶心了。说来有四:一虽然眉清目秀,但它不会温柔的叫床;二虽然不难看,但毕竟它不会擦屁股,太脏;三它长的姿势不对,你和它性交太累;四、妈的,最可恶的就是这点,毕竟我们还要吃它的肉。

可那家伙偏偏不管我们的感受,再一次对温柔的它下了毒手。还是92年在老建筑队搞猪的那位,阿江,这家伙长相起码比猪帅多了,可就偏偏戒不了这爱好。

气人的是,他太花心了,94年春节居然连鸡也喜欢上了,弄得那年春节我们硬是放着鸡内脏没敢吃。阿江,农村人,长期呆在石工组,最大的特长就是抬石头,记得有一次他和队上的另一名顶级抬工,两人一起把一块800斤的石头抬走了100米。

体格确实太好了,不然怎么能把猪制服呢。我估计他在抬上五年石头,完全有能力可以搞老虎屁股了。

沙坨的猪圈修在厕所后面,都是建在半坡上的,距离公路有十多米高。那晚,夜很深了,大家都因为白天的劳作而彼此鼾声起伏。

牛牛值班,我也睡不着,跟他瞎聊一通。茶水喝多了,尿急,我把牛牛拉出被窝,要他一起上厕所,原因很简单,他拿着电筒,我能尿得更淋漓尽致一些。

走到厕所门边时,就听见猪圈里传来阵阵乖猪的哼哼声,我俩关掉电筒,蹑手蹑脚溜进猪圈,突然打开电筒,只见阿江那话儿在慌忙扯出的同时,人也惊慌地从坡上滚了下去。呻吟声在起,不过,那不是畅快而发,却是因为疼痛而在叫喊。

我和牛牛笑得喘不过气来,电筒光照着阿江的脸,他羞愧地用手遮挡着。看着他一跛一跛地爬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求我们不要说出去。

“小子,你搞它,你到是舒服了,我们却要吃它被你精液泡过肉,我们肯定不会答应嘛”。事后,达成协议,给我们买来十斤鲜肉,折算下来有20多元呢,估计阿江后悔莫及,20多元可以找真的MM玩了。

这可真是为了兄弟爽,丢了十斤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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