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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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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等了一个小时,听见鼾声四起后。我轻轻的下床把那盅子拿在手里,嘿,里面还有肉挺有点分量!我分开脚坐在狱霸身上的同时,右手就伸向了他的脖子,全身力气都集中在左手的盅子上,砸了下去,只听见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脑袋上回响,紧接着的就是一声撕裂的惨叫声在监舍里回荡。

我麻木的一下又一下的击打,那几个打手反应过来时,楼顶的武警也吹响了警哨,同时厉声地叫我住手,我呸,你在上面我才不听。再说了,反正都要被你们打,我就先把他打个痛快,看看谁是宝气!不一会儿,五六个武警和一个看守进来了,我被拖出去时,看见那监舍已经是红烧肉的天下了,墙上,铺上,被子上都是,可能那几个农民要高兴了,今晚总算有肉吃了。

日期:2006-3-22 1:07:00

对这件事我是有规划的,我清楚的知道一动手,今天晚上肯定没得好过的,所以我一直穿着衣服睡的觉,穿得挺厚。现在,那几个武警对我进行语言及肉体的教育:“你这个臭小子,叫你住手,你还要打”,枪托砸在背上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每一下都象肌肉与骨头要分裂一样。

同时,几只脚在我的肚子及胸口上面来回晃悠,胃仿佛也受不住了,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看守还是怕出事,他知道武警打人没有轻重之分,因为他们不受地方管制,出了事情也有军事法庭支撑着,所以急忙叫住了他们。

把我铐在地上的水管上,可能他看着我被打得很惨,也就没有在给我电疗了。11月份的重庆晚上还是特别的冷,人只能坐着或蹲着,但这两种姿势都加剧疼痛感。

红烧肉也是白吃了,胃痛得不能装着东西了,吐得遍地都是。在寒冷和疼痛中挨到天亮,看守所所长来了:“你这小子还有点个性,我到是要看看你有好凶”,他对看守说:“把他调到加强舍(加强舍:就是犯人打犯人最凶的监舍)去,再给他来个苏秦背剑(苏秦背剑:就是右手从右肩上弯下去,左手从左腰弯上去,然后用土手铐连在一起”。

就这样,我以一个艺术般的造型进入了五号监舍。

哇噻!加强舍就是加强舍,体格是肥的肥、瘦的瘦,分明得很!而且人也多,可能大家是都觉得这个监舍比较民主吧。我不敢造次,乖乖地坐在铺边,也没说话,这时有个人在问:“是不是仔仔(化名)”?,我扭过头看是一号人物在问我,我不认识但很面熟,他说:“你是XX的兄弟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有个熟人了,这里面很怪的,如果你认识在这里边的人,只要不是很好朋友,都不主动去招呼。因为别人会说你怕挨打而认“亲戚”,这样的话你可能被打得更惨!我被安排在第四的一个位置,这位置舒服多了,铺板上有垫子,人也可以翻身。

就是那苏秦背剑让我没法躺着睡。

一号人物叫灵子(2002年因贩毒被判无期徒刑),当时有三十六岁是我一个很好大哥的朋友。他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讲了前因后果告诉他我是迷糊着进来的,他说你为什么没有在收审所呆啦,我说这有什么差别?他笑笑(他笑起给人都有点恐怖,人比较胖)说:“你的事情肯定严重,要不然不会直接进看守所的”。

我也知道因为在派出所的时候,有个比较熟的民警告诉我那个人在抢救。但没估计到这么严重(后来才知道是骗我的,因为当天晚上那个人就死了)。

他从收藏室(在他睡觉的旁边放着许多吃的,占地面可能有30厘米宽,2米长)里拿出一只烟,递给我。我激动着,二天啦没抽过烟呢…..一只烟没抽完人就晕晕的,那味道才是爽(99年我出狱后两年,公司有项目在外地,在我们车上有一个合作伙伴,年龄50多岁,他抽烟要3个小时抽一支,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抽烟要的就是烟的感觉,抽多了没那感觉还有什么意思”。

这也是生活的道理,有克制才有收获)。睡在二号位置的是一个诈骗犯叫娟子(这是真名,妈的,听着就象女孩儿的名字),其实他不说我也能估计多半,因为太肥了。

三号叫弯老大(化名)因盗窃罪进来的,和灵子在外面的关系都很好。睡在我下面的就是中八位(不用解释了吧)。

下面睡着几个县城的,那几个睡觉很奇怪的,一人睡一面依序来,而且是侧身睡不能伸脚(叫“打木校”),目的是节约空间。忘了告诉大家,上八们抽烟的时候,要有两个下八位的人工作,一个放哨,一个打扇(扇走烟雾)。

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中八位的人开始做准备工作(洗碗、传饭、打菜),这些事情是不能让下八位做,因为下八位太脏了,不适应这项工作。

吃饭分成三桌,上面的在铺上吃,中间的在卫生坝吃,下面的在厕所旁边吃。下面的饭要两人吃一个人的量,多余的要交到上面来,中间的吃自己的量不能多占。

菜不是很可口,就是100斤蔬菜用2斤油来炒的那种,还好的是灵子他们有昨天剩下的红烧肉。吃得很饱,还剩了许多饭,中间洗碗的人把剩饭倒在了厕所里,我看见下八位的人眼睛都是绿色的(这里面的规矩就是这样,宁愿倒掉也不能让下八位的人吃饱饭)。

还是把这里的规矩讲一下,下八位的工作主要有清洁卫生、洗衣、站岗、取火(如果火柴用完:就要用棉花丝和肥皂末混在一起,外面用卫生纸包好,用一只硬拖鞋来回不停的搓,就能生出火星)、文娱表演、出气沙包、米饭供应基地(因为看守所卖的菜由中八位提供,下八位的人基本没钱);中八位的工作主要有:负责组织文娱活动、对新进犯人进行“过手续”、肉类及零食供应基地、监舍资金收集者、收藏家(收藏违规用品:如火柴、自制小刀等)、洗涮食物用品、更换床上用品、购买日用品;上八位的主要工作有:负责监舍秩序、对下面处理不了的恶性事件进行解决、制定规则、严格以自我为中心地开展各项工作、最后就是享受各级人员带来的福利(包括按摩、娱乐、饮食、出气等等)。

第二天,手铐取了,结束了吃饭要人喂、解手要人擦的历史。上午,看守过来给我戴上手铐,我知道预审了,预审我的检察官姓焦,50多岁。

他的两个孩子我都认识,但这里不是讲“亲戚”的地方,我找他要了一只烟,然后讲述我所能回忆的案情,我只记得与南仔在朋友开的酒馆喝了6瓶红酒(那时候只有通化干红),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与南仔发生的争吵,双方打起来了。我跑到一店子去抓刀,那店主不给我,我随手抓来根棒子就打店主,他被打了几棒,在往后面躲避时,不幸(是我的不幸)摔倒在地,后脑撞击在地上一块突出物上,引发颅脑损伤而死亡。

你瞧,这就是我的运气!人家的运气在头上,我的运气在脚上。丨警丨察来抓我时,我还倒在出租屋里醉得人事不醒。

我的案情很简单,笔录做好后,签字就回看守所了。第二次提审的时候,检察官给我出示的死者的照片,那时候的心情真的说不出来,毕竟是一个人死在我手里,同时,我也要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这是一报还一报呀!在监舍里灵子与他们给我分析案情后,都判定我的刑期起码是十年到十五年之间。

唉,听着都晕!干脆不想它了。

下午,闲来无事,与他们打牌来玩,那牌可是全国独有的,自制的:用烟盒之类硬纸板,表面粘(用馒头来粘)上一层卫生纸,画笔是用烧后的筷子,整体出来的效果还是比较精致。在里面打牌是要被电疗的,所以安排了四个下八位的人放哨,两人一组,搭着人梯观察武警,十分钟一换。

我记得有一次,那武警没有按部就班的巡查,结果那个两个下八位被抓住了,那武警也奇怪怎么会有一个脑袋在他的脚下?#¥%•!,两个人重叠起后,上面那人的脑袋刚好就在武警的脚下了。那两人回答说:“报告,我们在锻炼身体”,武警说:“好嘛,你们继续锻炼3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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