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象只大虾样蜷缩着,要是轻,我真能一赌气把她抱了就走,那是一百二十斤的体重啊,我直接拿她没办法,我总不能躺床中间吧!没辙了!我撤!
有些沮丧地回到儿子那屋,我又失眠了。我不怪儿子也不怪芳芳,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没把事情处理好。
面对父母离异,我想,会有很多孩子作出令人吃惊的举动。
有的孩子会大哭大闹,有的孩子会动心眼耍伎俩让父母重归于好,我羡慕人家那孩子!
也许有人会说:男孩子心粗。我只能说孩子小,他不能理解父母离婚是怎么回事,甚至将来如何对他产生影响也不能想象。
父母的冲突对孩子来说其实是很为难的,女孩子又能怎样!比如对门“晕”哥家,女孩,十四了,两口子声震如雷打个你死我活,孩子却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即便她爸掐着她妈脖子,她从旁边走过也不会有任何干预和惊慌失措。
我没见过两口子打仗那么个打法所以惊诧,孩子视而不见是因为她从小看到大,她见多了。
儿子怕他妈,如果儿子考不到80分,芳芳必定要声嘶力竭地训斥一番,儿子则哭都不敢哭,眼泪象串珠般噼哩叭啦往下掉,凡开家长会儿子也都是打电话叫我。这样小的孩子活着也累,除了繁重的功课,夹在父母中间更是左右为难,最好的应对就是尽量不说话。
在我妈他奶奶那儿也是话少,不问不说,有次吃饭时问他:“你是不是经常吃肉啊?”儿子说:“不经常吃,我妈说没钱!”
就这句话,把我妈给心疼的不得了,不住地唸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吃素怎么行!”背后我妈对我抱怨:“这个芳芳,她怎么能对孩子那样说呢!”儿子回家,当奶奶的要给他买上一大包东西再给几十快钱。
我当然不相信芳芳会穷的连几两肉都吃不起,明显是对孩子说气话嘛!
所以,我姐评价芳芳说:“人不错,误事都误在嘴上,嘴硬、嘴臭!”
是啊,我妈也说:“芳芳没什么大毛病。”不然,这俩人怎么会力主我复婚呢。
芳芳提出一百万的复婚条件,就是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试想,我妈真要拼上命拿出这一百万,必是倾家荡产负债累累。这样的儿媳妇难道不会遭人背后戳脊梁骨,被那唾沫星子淹死吗?
当芳芳提出一百万的复婚条件时,我没把这话当回事,咱要真有这一百万,咱掏出来,咱“啪”地把存折拍她跟前,咱没有,咱只有死猪不怕开水烫。
那天芳芳提出一百万的复婚条件,我气,把这话我传给我妈,我道要看看我妈是如何应对。
我没脸见我妈,我打电话:“妈呀,您手头有钱吗?”
我妈平静地说:“有点,你需要多少?”
“一百万!”说完,我沉下心来等我妈回话。
我妈没问要这一百万干什么,我想她一定会联想到芳芳,她依然平静地说:“行啊。我和你爸早就设想过,去威海,在海边找一座干净的小渔村,就在那儿度晚年了。我这房子能值个三十几万,缺的钱我找你哥借。半个月时间耽误不了你用钱吧?”
我没直接回答我妈,我问:“借我姐家那么多钱,您和我爸拿什么还?”
“你妈和你爸争取再活二十年,要是实在还不起,你姐姐能把她妈我怎么样!”
我只觉得胸口发堵,泪水在眼里打转,我呀!我TMD我这是什么好儿子!
事后我曾想到过,任何芳芳的“臭话”都不应传播,她那张嘴,说过去没准就不记得了。
我把这意思对我姐说过,我姐笑着说:“芳芳的臭话多了,再多几句我和妈也不拿她的俏,人在气头上,嘴把不住门,能谅解。”
躺在儿子的床上,满脑子不停地浮想联翩,大概是快天亮的时候,我困倦地进入梦幻。
婚姻中,芳芳在外地一所学校当老师,我去找她,她对别人介绍说我是她的邻居。
原来她喜欢上了同事,一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已经山盟海誓非他不嫁了。
没旁人的时候她对我很好,婉转地劝我回去,在我回去前认识了一群强盗,他们告诉了我芳芳的秘密,但我的笔记本电脑和随身钱物也被他们偷走了。
我是准备回家的,听天由命,但我在旅馆里思虑万千,还是决定找她劝她回头。我没去找钱物,折腾了一夜,我终于又找到了她,此时,她对我冷若冰霜了。
不过,那小伙子始终不知道我的身份,她乞求我不要说,但在小伙子进门时我还是说了。我威胁她要向青岛的岳父母报告,而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因此我突然脾气变得暴燥,砸了桌上和窗上的两块玻璃。
小伙子说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并拒不退出,要听芳芳的。他很文弱,惧怕我,悄悄离开了。
我和芳芳你一言我一语开始吵嘴,我摸起身边的一把剪刀顶在她脸上,她依然毫不畏惧,身子不动,嘴上说话很硬,我将剪刀扎进她的下巴,威胁要杀了她。过一会,我又找了一把菜刀对她说:我杀不了你,我还杀不了他吗?
在我持刀起身要走的时候,我醒了,醒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得饶人时且饶人,既是相爱,就由他去吧,何必斩尽杀绝!
我睡着就开始做梦,梦象真实的,我在梦中经历了千辛万苦,很痛苦!
我觉得奇怪的是,一直以来我很疲劳,睡觉很死,不做梦,也从没梦见芳芳。以前做过梦也是很短,并且醒来几乎记不得梦的内容,但这次不一样,梦长,情节还记得。有些细节忘记了,比如,我在手枪里装了两发子『弹』。
这个梦是曲折的经历是一个极其痛苦的梦,梦中我那么固执,醒来却要放弃。
我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梦?一个连贯的梦一个恐怖的梦!我是不讲迷信不信梦的,但从唯心的角度,怎么分析这个梦呢?
周围是一片沉寂,猛听得“咣当”一声,有人带上门出去了。
我起身下床,站在门后,听到楼梯上传来儿子“扑嗵扑嗵”地下楼声。
儿子走了,我抬头看墙上的石英钟,才六点多。我突然想到:芳芳在哪儿?
先去后阳台和卫生间巡视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
芳芳正在床上睡觉,她和我一样,大半夜没睡。她上身穿着小马夹,下身仅穿一条三角裤,这会儿面朝下趴着,劈拉着大腿,白白的屁股炫耀般向我翘着。
17、
我上了床,芳芳没醒,我的手臂从她的颈下穿过将她搂在怀抱中,让她的脸贴着我的胸膛。芳芳依然安详地睡着,我低头看她,看她那娃娃般光洁的脸,忍不住用手理一理她额前的留海,轻吻她的眼睛。
多么熟悉的情境,怀抱里搂着芳芳,她柔而细腻的肌肤富有肉感、弹性,与圆圆的粗硬和娇娇的单薄完全不是一种感觉,我更迷恋这种感觉。
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我们已离婚,好象从来就没有离婚这码事。
我的手臂稍稍用了些力,怀抱里的芳芳也象从前,搂住我,脸向我的胸膛贴紧。
日期:2015-08-06 1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