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手下开始拉栓举枪了。
“呯。”的一声枪响,只见千夫长当头倒下了,从张公堤上冲下了数百人,全部手持最先进的枪枝,朝着这一百号人密集的射击了过来。
枪声大作,千夫长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倾刻倒下的倒下,其余的溃不成军的向后逃窜,朝着江边退去。
他们群龙无首,只是胡乱的开着枪反击着,最狼狈的就是那些跟在他们后面的一帮武者了,他们一窝蜂的开始鬼哭狼嚎的抱头鼠窜了。
这些人跑到了江边的一个沙坎的后面,才稍稍的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一个个的葡伏在沙坎的后面准备负隅顽抗。
一个清军的小头目代替千夫长开始指挥了,他们想借这一埋伏的地点和对方相持对射了起来。
站在张公堤上的向问天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测,和他一起的几个武者也都庆幸自己听了向问天的话,不然也会像江滩上的众人一样,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全部的龟缩在了江边被包围着,生死未卜啊。
向问天又是一个仰天长叹,看样子他们从头到尾的就没有赢面,因为对手太强悍了,这哪是像一个城市里小小的帮派,真的像是天下第一帮才有的作为,这个张庆山其人太不简单了。
那千夫长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最后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真是可悲。
从张公堤上冲下来的龚铁柱和乔大用命令手下停止了进攻,他们的打算是绝不轻易的死伤任何一个兄弟,见对方龟缩在沙坎下面,实施着就地把他们围困起来,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一个小头目正在给困在沙坎后面的众人打气,那些准备跟在这些枪手后面准备发财大捞一把的武者眼看着站在张公堤上向问天和身边的几个人,真是叫苦不迭,后悔莫及了。
他们后悔当初怎么不听他的忠告,要不然,也会和向问天一样无事的站在堤上悠闲的观看着这一切了。
现在倒好,被人团团包围着,生命不保,危在旦夕之间啊。
那个小头目打气的说道:“我们在此坚持守住,到了晚上我们就可以想办法突围出去了。”
众人沉默不语,他们深深的知道,摆在他们的就只有二条路,一条就是投降,一条就是被全歼。
至于说晚上突围出去,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呵,一来,他们背靠长江,没有退路。二来,江滩上平坦开阔,二边视线良好,就算是晚上也是月光高照,怎么突围?往哪里突围,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们弥漫着一种心灰意冷的消极情绪,都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了。
虽然那个小头目不断的打气,但大家认为他是做的无用功,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说辞,可谁也不会首先提出投降,那只能就这样呆着了。
江风阵阵,浊浪滔滔,一艘大帆船停靠在了张公堤外江边运送沙石的码头上,从船上涌出来了百来十个壮汉,一个个手持着枪火朝着江滩大步走了过来。
这艘大帆船正是卫琼儿的海鲸帮的大船,他们从东海进入内陆,日夜兼程的,就是来力挺张庆山的。
海鲸帮的众位大汉都感恩于张庆山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的挽救了海鲸帮,并且现在举全帮的大小船只进入长江,也是听从了张庆山的建议,放弃了海盗生涯,全部转向在长江上讨生活的,在这一点上,张庆山己经给了他们周详的安排。
更有一点他们非来不可的是,张庆山可是他们帮主卫琼儿的丈夫,呵呵,卫琼儿可是心燎火急的率众前来的。
卫琼儿和帮中的二个长老在望远镜中就己观察到了岸上的情况,所以他们紧急靠岸,船没停稳,一众海鲸帮中的汉子就冲下船来,朝着龟伏了沙坎后北方队伍反抗力量的背后操了过去。
海鲸帮的众人持枪朝着北方队伍的背后包操了过来。
张庆山眼看着卫琼儿带着海鲸帮的众人而来了,心里一阵温馨,他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对着龚铁柱大声的叫道:“那帆船上下来的是自己人。”
龚铁柱和乔大用先前是在观望着,还不明白这艘大船和船上涌下的一大帮人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的尚不明确,正在观察之时,听到了张庆山的招呼,不觉精神一振,对着手下的兄弟大喊一声道:“兄弟们,前面是我们自己的队伍,我们冲上去。”
三百人的队伍迅捷的朝着沙坎上冲了过去。
北方队伍中看似有好几百人之多,但拿枪的人不足一百了,现在的情况是腹背受敌,前后夹攻,首先是不拿武器的众人纷纷举手投降,他们可不想丢了这小命一条了。
那个小头目还在叫嚣要大家负隅顽抗,他自恃是清朝正规军人,怎么会在这些民间的武装面前露怯呢?他倒认为这些民间的武装都是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乌合之众,看似人多势众,其实战斗力低下不堪,他完全可以组织剩余的人进行二个方面的抵抗。
这家伙太孤陋寡闻了,如果他要知道进攻他们的一边是闻名遐迩的大别山脉的悍匪,一边是震撼东海浅水湾的海盗,他早就会吓得屁滚尿流的了。
这二面的武装,不仅武器先进,火力充沛,而且比清朝部队官兵的战斗力不知强悍了多少倍,一般的官军见到这些不怕牺牲,越战越勇的他们,都是心惊胆战,望风而逃的。
这小头目的想法并不能代表众人的想法,当这小头目还在不停鼓噪的时侯,前后的队伍己经到了眼前了。
海鲸帮的邱长老对着龟缩在沙坎内的北方的抵抗队伍喝道:“全部跪下,否则格杀勿论。”
这个时候,龚铁柱和乔大用带的人已经冲过了沙坎,一个个的手持枪火居高临下的对准了北方阵营的众人。
北方队伍中的所有人跪了下来,那些持枪的家伙把手上的枪火也扔在了地上,惟有那个小头目硬着脑袋不肯跪下。
“嘿嘿,还有一个硬骨头哩,我龚铁柱还真没发现你们北方来的队伍还是有不怕死的人哩。”
“你是龚铁柱,大别山的总瓢把子?”这个小头目诧异的问道,他哪里会相信纵横鄂豫皖的大掌柜的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帮派之中。
“正是我,如假包换。”龚铁柱笑着说道。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跪,我跪。”这个小头目一头跪了下去,心服口服的。
这个小头目所在军队曾经奉命进攻大别山,进行所谓的剿匪,虽然尽谴主力队伍,但是在大小的战斗中,屡战屡败的,他们是尝到了大别山上队伍的辣汤辣水的。
说起这个来,这小头目心服口服,他这才知道汉口这个帮派的不俗来了。
龚铁柱的队伍和海鲸帮的队伍前后夹击,彻底解决了北方来的队伍。龚铁柱和海鲸帮的邱长老互相抱拳问候着。
“大别山龚铁柱。”
“东海海鲸帮邱云生。”
北方队伍中的众人都震撼了,别说大别山脉近在咫尺,龚铁柱的队伍在安徽境内,离汉口也有六七百里的路程。
更让人震惊的是从东海进入内河长江,遥遥的距离最少二千余里,而且是帆船逆流而上,不辞辛劳,经历万水千山的长途游戈,来到汉口,为的就是驰援汉口这个帮派的张庆山。
日期:2022-10-09 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