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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那个是什么?”

“那个?”那哥们刮了一眼道:“嗨,我也不知道。管他呢,你们赶紧走吧。”

下了山,查文斌的脑海里一直徘徊着那块碑,他对河图道:“有空你去查查看乌岭水库的那块碑。”

回到家中,查文斌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来到了上午的那座小房子边,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再遇到那些黄鼠狼了。

小屋有一道木门,那门上的掉的漆,锈蚀了的锁,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真实。一股淡淡的幽香透着那门漂了出来,他站在那门口良久还是没有推开,刚想转身离去,却又听门“吱嘎”一声自己打开了。

回头,屋内一个穿着薄纱裙的女子正端坐在那,一块木板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女人押了一口茶对他笑了笑道:“先生为何要苦苦相逼一个弱女子呢?”

查文斌道:“那你为何又要谋人性命呢?”

“他们?”女人把手中的杯子转了一圈道:“他们图财在先,谋色在后,就连一具女尸都不愿放过的肮脏泼皮,又如何配得上为人?我只不过是顺手替天行道罢了。”

女子顿了顿又道:“先生可知,今日是我有意放你一马?”

“哦?”查文斌问道:“为何?”

“因为你不算坏,而且我有事相求。”女子又道:“若是先生能够让我重返肉胎,我愿以赠先生黄金珠宝,保你余生吃穿不净,荣华富贵。”

见查文斌没有答应,她又道:“先生若是不信,可在今晚前去乌岭。以那湖中驼碑的赑屃为记号,正东走一百米有个淡黄色的石头,往那石头下挖上半米便有金银可赠,就当是小女给先生的见面礼。”

查文斌醒来时,已是傍晚。他只觉得脑袋疼的有些厉害,起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恰好这时听到楼下河图在和冷怡然说话。

“河图,开车,我要出去一下。”

匆匆下了楼,冷怡然过来道:“吃了晚饭再走吧,睡一天了你还没吃东西。”

“晚点吧,我尽快回来。”查文斌刚进车里又道:“别等我吃饭了,自己先吃。”

车子再度呼啸着奔向白天去过的那个地方,傍晚乌岭水库还在哗哗的放着水,他们刻意把车停在了远处选择了绕行。

水库中央,果然如梦境中描绘的那般,有一座赑屃露了的出来,那长长的碑文上不知描述的是何事迹。

以这块碑为中心,查文斌顺着那林子里穿梭,他果然是在一片落叶的下方发现了一块黄色的石头。

“就是这儿,挖挖看……”

家中,冷怡然把做好的饭菜又给重新放进了锅里,这样的日子很常见,但她还是习惯等他回来一起吃饭。

斗丫头叶夏看着收拾院子里花草的她道:“怡然姐,我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幸福。”

“秋儿呢?这两天没看到他了。”

斗丫头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死哪去了,那尊大神可是腌菜缸里的石头,我是真捂不热。哎,得亏本小姐皮厚,要换别人,早就滚了。”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冷怡然放下手中的水壶道:“谁啊?”

拉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妇人手中拿着一只破碗,还不停的哆嗦着。

一瞧,这是个要饭的,这年头要饭的可不多久了。冷怡然赶紧擦了擦手从兜里掏出两张钱来递了过去,那妇人接过钱还是不肯走,冷怡然看她那可怜的模样道:“大娘,您是饿了吧?要不把碗给我,我给你盛碗饭去?”

老妇点了点头,冷怡然接过碗转身便回去打了满满一碰饭,可等她再出来时,那门口的老妇人却又不见了踪影……

“查爷,有东西!”超子放下铲子,用手扒拉着那些泥土,一只小箱子露了出来。取出来一看,上头还带着一把早已锈蚀的锁。

一铲子下去,锁头就飞了,掀开一看,好家伙,里面当真是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鸡蛋大的金元宝,细细数了一下,刚好有十枚。

超子掂了一下道:“这应该是五十两的规格,这上头还有足金的戳记,你们看着这下面还有个字号是‘沈’。看款式,这应该是明代的,只有明代喜欢在金元宝的正面打这种树叶纹,这玩意现在可值钱了。我记得去年香港佳士得拍卖,明代户部制的金元宝和这个规格一样的,五十一锭被拍到了四百五十万。”

河图感叹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鬼也知道把这句话送给人了,这个见面礼可够大的了,师傅,咋办啊?”

“拿回去先,”查文斌道:“即是已经提了条件,她总会再度现身的吧。”

就在这时,河图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他道:“哟,是师娘,估计是来催我们回家吃饭。”

接起来,河图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呼道:“你们在哪呢,赶紧回来,怡然姐她……”

再见到冷怡然时,她已经被躺在了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紫,任凭查文斌如何叫喊就是不曾醒来。

掀开冷怡然的眼皮,查文斌用手电左右照射了一下,又快速回去点了一盏油灯在她头顶来回绕了三圈。只见那碗里的火苗就小的跟蚕豆似的,就算是用木棍挑着灯芯,可刚窜起来一点的火苗就立刻又萎了下去,怎么瞧,那火烧的都没力。

“家里没人来过,”斗丫头回忆道:“哦,我想起来了,天快黑的时候好像有个要饭的老太婆敲过门。怡然姐还给她送了一碗饭,但是饭送出去人就又没在了。后来我跟她就在院子力聊天,好好的一点征兆都没有,她就倒下了,我就赶紧给你们打了电话。”

“要饭的?”查文斌道:“你有没有看见那个人长什么样?”

“没有,我没出去,不过那个碗还在家里。”斗丫头顿了顿道:“依然姐说怕是她年纪大了忘了,所以就给洗干净放在家里了。”

查文斌冲进厨房,果然是在一旁的窗台上看到了一只青花碗。他拿起那个碗左右端详了一下,又递给了超子道:“你来看看。”

“胎釉精细,釉面白润肥腴,这青色浓艳明快,且线条简洁流畅,画法也十分工整,画工属于上乘之作,不属大内宫廷。”超子道:“查爷,我敢担保这是一只明代早期的青花瓷器,且无论是品相还是做工都属于上上之作,属于典型的官烧民用款。但就这只碗的价值,少说也是七位数。不过查爷,您看这儿,这碗的下方也有一个‘沈’字!”

“你会拿一只金饭碗来要饭嘛?”查文斌拿过那只碗道:“更何况它不光是一件值钱的瓷器,更重要的是它还是一件刚刚出土不久的冥器,因为在这碗上我还能闻到坟土的腥味和淡淡的尸味。”

河图一旁担忧道:“那师娘她?”

查文斌道:“她是招了别人的道了,丢了魂,你们看这碗上画的是什么?这两个小人就是勾魂的阴差,这件东西必定是从墓里出来的陪葬品!”

“反了,什么人敢到这儿来撒野!”

“不是人,是鬼!”查文斌道:“我在门口撒有石灰,若是有生人经过,必定会留下脚印,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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