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迈的情感令那枝泄气,她扪心自问,这一身真这么难看?
想了想也放弃了,默认自己在穿着方面确实有需要学习的地方。
两个人道别。
左蓝送那枝送到了楼梯口,回到房间之后,喜悦感爆棚,他抓起一本书用力的亲吻起来。
正高兴着,门又被敲响了,左蓝放下这本被侵犯了的书,乐颠颠地跑出开门。
门开了,外面还是那个淡黄色裙子的姑娘。
那枝颔着头,两只手紧握着搭在小腹上,缓缓说道:“卡莱先生,对于您姐姐的遭遇,我感到万分不幸。”
话撂在这里,两个人原地站着,一言不发。
时间过了好久,那枝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左蓝默默关上房门,全身力气抽空,趴在床上,一趴就是半天,不吃不喝,也不闹,就老实趴着。
经过这事,呜朋需要的东西算是准备差不多了,为了运输时没有障碍,左蓝的车队晚上才走,总共几辆车还分了五队。
这些货物分批运到了距离谷地不远的郊外,在那里,呜朋派来的人会接手马车,目的就是不让人知道这些车去了哪里。
唯独火药,左蓝必须亲自运送才行,而且,本次没有,暂时搞不到。
搞不到也就算了,左蓝居然罗列出了一份账单,死皮赖脸让呜朋付钱。
呜朋不是出不起这个钱,他觉得这个钱给的冤枉,明摆帮你办事情,你还要钱,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是,左蓝就是要,说这是正常的生意往来,该给的得给。
呜朋计算着本就没多少的火药和这份账单,心头有了注意,既然没有火药就自己搞,既然没有钱那就想办法搞钱。
这都是后话,他现在要做的是加班加点弄一批训练装备出来,加上如今每日的操练,还没时间搞这些东西。
除了这些,又有一件事提上了日程,在那个盆地里频繁射击,声音传出去了,被人听到肯定很麻烦,如果消息进了近卫军耳朵里,免不了一场大搜查,这是呜朋所担心的。
搞肯定要搞,不能瞎搞,毕竟周围还有好几个村子,人多眼杂。
为了能做成,他骑着马四处转悠,就想找一个距离所有人都远远的地方。
跑了一周时间,他把目光锁定在了一片尚未开发的丘陵地带,这里基本上无人涉足。
贵族不回来,自由民也不会来,民巴没机会来。
地方确定好了,呜朋急不可耐地赶回了盆地的训练场上,把沙比和其他几个人叫到了凉棚底下。
他摊开一张地图,指着已经确定好的地点说:“一周后,老沙,你要带人进攻这个地方。”
前言不搭后语的,沙比都懵了:“啥?”
因为想法第一次要付诸实践,呜朋很是激动,他连解释都没给解释:“在这里会有一百人的防御阵地,几道防线你不要管,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目标是这个东西。”
说着,呜朋拿出了一个鸡蛋,确实是一个鸡蛋,而且是他今天的早餐。
几个民巴相互对视,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呜朋还不给解释,又自顾自说话:“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做裁判,一定要刚正不阿那种,混在队伍中。至于这个鸡蛋,会放在防御阵地的指挥部里面。”
几个民巴又是面面相觑,真的是越说越糊涂了。
沙比忙问:“你说清楚点,到底什么意思?”
“演习听说过不?”
“没听说过。”
“那就对了。”
“啥玩意儿?”
呜朋有些过于兴奋了,他缓和了好长时间,才拿出来两颗纸包子丨弹丨,随便要了一把步枪装填上,接着把枪口对准了凉棚的一角。
民巴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枪已经响了,青烟过去,子丨弹丨击中的地方留下来一片黑色的印迹,有些小碎片炸裂溅射开来。
这好像不是寻常子丨弹丨,沙比走过去蹲下,手指头擦上一些黑色印迹看。
呜朋解释道:“这是煤,我还给里面加了点东西,这样打出去的子丨弹丨就没杀伤力了,只要有了黑印迹,就算中弹身亡,出局。”
再这样说下去,民巴们就要疯了。
呜朋只能详详细细给他们讲解,还展示了他做出来的防护服,涂上白油漆的防护服。
人人都惊叹这个大胆的设想,也终于对接下来的所谓演习充满期待。
呜朋讲了一遍演习规则:“我会带一百人先去布置阵地,你们进攻,我来防守。如果你们击败了我的部队,或者拿到了这个鸡蛋,你们就算赢了。有些话提前说,行军时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千万不能被人看到。”
民巴们兴致盎然,那种亲临实战又不用担心死亡的刺激,没有人可以抵抗的了。
演习还要花时间准备,在这期间,王都又召开了一场宴会。
宴会频繁时能让整个王都的人当晚饭来吃,随便找个机会就有场社交,让人整天忙于娱乐和装扮,忘记大大小小的繁琐。
贝基才下马车一溜烟没影了,她的妈妈紧赶慢赶地追不上,不禁想,这孩子是越大越没有规矩。
后来,找到这个没规矩的孩子了,发现这孩子正在跟门前看门的老头聊闲天。
贝蒙慢腾腾地进了宴会大厅,贝基的妈妈让贝基赶紧跟上。
聊天正开心的小女孩和老头告别:“爷爷再见。”
老头老脸激动,皱纹在脸上码成了一大片,和一张惨遭蹂躏的纸一样,对已经离开的小小背影告别:“再见啊,小小姐。”
贝拉留在了谷地,挺着大肚子确实不方便,留下了普森的外婆悉心照料,外加三个仆人跟随左右。
彼此往来的信件得知,那枝也在谷地出没,现在已经就回了王都,普森因为训练繁忙,至今未能见上一面,确是遗憾。
当母亲的因为这件事找过贝蒙,希望托托部队里的关系,给普森放放假。
贝蒙是一口回绝的,军队有军队的纪律,不可以胡乱为之。
当母亲的表面上支持这个看法,实际上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因为不接触这方面的事情,打听来打听去,也就知道财政大臣有一个远到不能再远的附属家族,有在近卫军里当团长的,希望能用上。
说到底,就是请个假,应该不难。
走进宴会大厅,里面到了一半的人,贝蒙锁定了其中一个一等侯,缓步变成快走,一边轻轻呼喊这个一等侯的名字,一边快步接近。
这位一等侯正在品酒,再听有人叫名字了,当下转过身去。
一家子两个女性被晾在原地,贝基还算好的,随便找个方向转悠去了。
她的妈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跟着丈夫迎上去。
现在的贝蒙,完全一副工作狂人的模样。
宴会的某个角落里,洛汗正在和几个军官喝酒,他们比比划划的不知说些什么,总之还算开心。
他们说着话,又有两个贵族青年上前去听,懵懂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懂。
但是,只要洛汗和军官们笑了,两个人也跟着笑。
贝基躲在一圈男人后面,竖着耳朵去听。
这些个男人们讲来讲去都是街头巷尾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贝基又跑到下一个圈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