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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楚风在御案上找了找,笑嘻嘻的举起一本书:“印刷术固然是好,却也让种种歪理邪说得以传播,我大汉就出了这种事,你们教廷可得注意啊!譬如这本吧,上面居然说人体内有两种血脉,血液从心脏流进一种血脉,在全身转了个圈又从另一种血脉流回心脏……”

赵筠闻言笑得像只小狐狸:歪理邪说?哼哼,这是雪瑶妹妹带着一大票医师,还有许多军医抢救战争中汉军为刀箭所伤、失血伤员的宝贵经验啊,扉页上题着作者陈雪瑶三个字呢!等回去告诉她,看她怎么收拾你!

大汉群臣不觉有异,布雷默却惊得面无人色:异端,这是赤裸裸的异端!亵渎了造物主,亵渎了伊甸园造人的上帝!在欧洲,此人一定会上火刑架的!

楚风又举起了另外一本书,“看,这本异端邪说更不得了,上面说大地是个圆球——这且罢了,他还说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相反,地球和金星、木星、水星、火星一样,只是围绕太阳转圈的众多行星之一。”

“看看,你也成异端了,皇上亲口说的,没跑!”侯德富乐得直捅曲海镜腰眼,文教部长撅着嘴哭笑不得,忽然浑身一震,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地球围绕太阳转动?布雷默听到这句话,简直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所有基督徒都知道,上帝创造了我们所在的世界,并让这个世界成为宇宙的中心,这也是古希腊圣哲亚里士多德的说法。

如果不是太阳绕着地球转,而是地球绕着太阳转,那么圣经中上帝创世的故事,岂不是一个大大的谎言?上帝的伊甸园会轰然倒塌,整个罗马教廷坚如磐石的基础,也会土崩瓦解!

“不,这是谎言,百分之百的异端邪说,应该烧毁传播邪说的书籍,把邪说的作者送上火刑架!”布雷默心中,疯狂的呐喊着。

就像若干年后教廷对发现血液循环的塞尔维特,对坚持日心说的布鲁诺做的那样,布雷默甚至更加痛恨异端邪说,他对是否引入印刷技术感到犹豫了。

“看看吧,这些书上的东西,都太可怕了,我正在收集这类书籍,准备下旨禁止呢!”楚风说着就站起来,把两本书往布雷默手里塞,而懵懵懂懂接过书的主教大人,反应过来之后,就像摸到了烧红的烙铁,又好比被剧毒的眼镜蛇咬了一口,飞快的将书甩到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怕了吧?怕了就好!楚风嘻嘻笑着,他就像幼儿园老师一样循循善诱,引导着布雷默朝陷阱里跳:“技术进步的威力是巨大的,有利也有害,不过一把刀是杀人还是救人,关键看握在谁的手里……”

布雷默眼睛一亮,欣喜的叫道:“我明白了,印刷术,教廷将会宣布这是经上帝准许才能使用的技术,除了教廷之外,欧洲的任何人使用它,都是被撒旦迷惑了心智,只有火刑架的烈焰能够净化他们被玷污的灵魂!”

对,太好了,让神棍永远神棍下去,脑残永远脑残下去吧!楚风突然觉得,自己像在“卖拐”,而这位布雷默枢机主教大人的IC卡、EQ卡、IQ卡余额都在持续不断的降低——比用中国联通手机上宽带不包流量时缴费余额的降低速度还快。

不过布雷默的IQ卡余额还剩下最后一点没有清零:“将来如果有不法汉商携带这些异端邪说来到欧洲,教廷怎么办呢?我们是否有权将他们投上火刑柱?”

“如果有这样的人,就实在太坏了!”楚风惊叫起来,“大汉境内这些异端书籍的泛滥,就已深受其害,难道还要毒害你们吗?火刑柱的处罚太轻易了,如果有这种罪大恶极的家伙,请一定要把他按治外法权的规定……”

治外法权?布雷默睁大了眼睛,为了东来,他特意学习了汉语,但这个词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水平。

楚风干笑道:“关于治外法权,嗯嗯,一个小东西,写在双方的协议中了,贵我双方合作愉快,这些细枝末节就不用讨论了吧?反正有触犯教廷的人,请务必送回大汉,我们会按照自己的法律来处罚他,对了,我的情报司长,请告诉我,传播异端、毒害友邦这种极其严重的叛国罪,应该怎么处罚?”

赵筠捂着嘴差点没笑出来,楚呆子特意加强了“极其严重”四个字的份量,生怕李鹤轩不配合似的,这家伙,欺负人家西方番客不懂行啊!

“应该活剐三千六百刀,先割眼皮,再割手指尖,最后沿着四肢一路割到心肝肚肠,总共割三天,最初犯人尚可惨叫哀号,到第二日已声音嘶哑,第三日则不成人形……”李鹤轩面容抽搐、咬牙切齿,宛如丰都城里放出来的勾魂使者,一股森森鬼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大殿中的温度陡然下降。

“好好,这比火刑柱更加严厉,更适合惩治异端!要是有汉商冒犯了教廷,我们一定会把他送回大汉惩治!”布雷默很满意,他甚至在想,是否回去了也有样学样?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大汉自己受害,当然不愿意你们跟着倒霉。”楚风眉头一皱,提出了新的问题:“不过,哪儿都有异端,如果你们欧洲有人也写出这些东西呢?”

“火刑,通通的上火刑柱!”布雷默右手成刀狠狠向下一切,“我们将用印刷术印制无数的法律条文,张贴在欧洲的每一座村庄、每一间学校,规定凡是传播异端的,一律火刑处死,决不留情!”

看来这家伙的IQ卡余额不但清零,还扣成负数了……

比白痴更蠢的布雷默签订协议后离开,炎黄盛德殿中早已笑成一团,不厚道啊不厚道,连文天祥都在捧腹大笑。

“啊哈,这两本异端邪说,他们罗马教廷不要,我们可是当宝贝呢!”楚风珍而重之的捡了起来,一本雪瑶的《血液循环》,一本曲海镜的《日心说》。

“阿嚏,阿嚏!”汉皇宫里,雪瑶连打了两个喷嚏,这会儿楚呆子做什么呢,怎么突然手痒痒想扎他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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