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在这个时候大喊大叫,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喊不出来,也叫不出来,甚至自己的身体也是根本就不能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在这么一瞬间,其实我就知道,自己这是魇着了。
这样的情况,几乎每个人可能都经历过,而对于我们这种特殊身份,经常接触一些特殊事物的人,就更是会经常出现。尤其是在经历了一些什么事情,或者是遇到了某些问题,感觉到相当疲惫的时候,都会产生这种情况。
而同时我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光是大喊大叫,想要挣扎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因为不管你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都不可能成功。想要突破被魇着了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办法。一个就是身旁有人发现了你被魇着,那么对方只需要帮助你一下,就可以缓解过来了。另外一个,那就是需要自己逐渐地放松心情,不要被自己眼前的情况所迷惑,因为这个时候,你会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醒着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在梦里一般。
这一次,我们出来行动,都是每个人一个帐篷,一个队伍才多携带一个。所以,在我的帐篷里面也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已。想要等别人发现了我的情况,然后过来将我叫醒,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必须要自己把这个似醒非醒的梦境给渡过才行。
其实在这样的情况的时候,我自己是完全知道自己的心已经醒了,知道这全都是假象,我不能受到它的影响。但自己的眼睛却睁不开,身体也动不了,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想要打破这个环境,那就是必须要让我自己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想象出自己足够的强大,而能够压制住自己面对的危险。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倒是把心情先平和了下来,等到我发挥想象,想象着自己有多么强大的时候,却是发现不管自己想到了什么,都没有办法压制住面前身边这个大虫子的压迫感。
飞机、大炮、手枪等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
好家伙,在我的思想里面,都快形成一个武器库了,就为了要给自己壮大意识,打破这个虫子给我带来的压迫。只可惜,任何一种东西,都不能够给我足够的安全意识,也就无法打破这个状态。
越是这样,却越是无法让我的心保持平静。
没过一会儿,我就又想要要张口大喊大叫了。
在我的意识之中,完全就是想着要张牙舞爪地对这个虫子扑过去。你想要把我当成你的晚餐,老子还想把你给油炸、烧烤等等,一样吃的喷喷香!
就在我这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发现手腕上一凉,不由得心头一颤。
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在自己旁边的地下,竟然有一只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白皙手掌伸了出来,正抓在了我的手腕上面。这只手简直就好像是刚刚从冰柜里面拿出来的一样,我被抓住的手腕上,那股冰凉的寒意,快速地就沿着我的胳膊一只凉到了我的肩头。再从我的肩头向下,直接凉到了我的心里。
不对!
我骤然之间感觉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魇着了那么简单。这股凉到了我心中的寒意,就好像是要彻底冻结我的心脏一般,就连同我的意识,似乎都是在逐渐地在产生昏昏沉沉的状态。
在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我没有被这个大虫子给吃掉,就已经是先被这只看上去诡异而毫无杀伤力的手掌给冻死了。
可问题是,我现在自己根本就动不了,身体不受控制,手臂、手掌、手指都是不受控制。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想其他的我什么东西了,只是转念一想,立刻就将自己的深渊之源给施展了出来。净巫墨刃是始终都在我的身上保存着的,所以在施展深渊之源的时候,我只需要意念到了便可以。
现在,我觉得是有人在对我们发动了袭击,自然要先行将这个能力施展出来。
这样一来,任何人就都不能在我的深渊之源范围之内,对我们进行伤害了。等到大家全都起来了,自然会有人来到我这里将我叫醒。当然,如果我是真的被魇着了的话。
可在我的深渊之源瞬间释放出来之后,我就听到了外面传进来了两个惊声呼叫的声音。随后,我眼前的一切就全都刹那间消失掉了,身体也能够行动了,抓住我手腕的那只诡异的手掌也回到了地面之下。
我瞬间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帐篷之内,并没有任何的异常。除了心头还存在的那一股凉意,一切的确就好像是我被魇着了一样。
“义武兄弟,没事儿你放什么深渊之源啊!”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只是心念一动,便将深渊之源给释放了出来。但是在释放的过程之中,我却因为心头的凉意,以及对我虎视眈眈的那只大虫子,忘记了对自己的朋友们展开深渊之源内的感官权限。
不过,既然我已经醒过来了,也没有了眼前那些危险,自然赶紧将深渊之源给收了回来。
我这里刚刚将深渊之源收回来,外面的田宝栓和竹士彪两个人就已经是到了我的帐篷附近,掀开门口就向我看了过来,并且有点儿焦急地问道:“义武兄弟,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突然把深渊之源释放出来干什么啊?”
被他们两个这么一喊,大家立刻就全都已经醒过来了。
我也是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道:“可能是在我睡觉的时候魇着了,一着急,就把深渊之源在梦里给施展了出来。结果,却是忘记了控制权限,才导致了你们也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了。”
“义武大哥这么厉害的吗?”莫彤诧异地问道。“就连做梦的时候,都能施展深渊之源?”
“哪儿有那么的神!”我急忙说道。“魇着,其实已经算是有一般醒过来了,只是不能行动,睁不开眼睛而已。估计,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我才能够将深渊之源给施展出来。却没想,把大家全都给惊醒了!”
郯以弘向我笑问道:“你这是做了什么梦啊,魇着了都能被吓得施展深渊之源,看来也是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与我说了一番话,其实不过就是给我解开心疑了。
看了看时间,原来都已经是即将到了后半夜一点,也是田宝栓和竹士彪两个人,与下一班的人换班守夜的时间了。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不知不觉的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看来我也就是白天实在是有些太过疲劳了。
随意的说笑了一番以后,大家自然还是要继续休息的。
接下来要守夜的人,是郯以弘和江元袂两人,他们已经是开始去附近巡视去了。而我们其他人,当然还是要回到帐篷里面去。
我虽然是又回到了帐篷内,但是却并没有立刻倒下去睡觉,尽管与大家说笑了一番,可我心头的疑虑却并没有完全的消失掉。那巨大的虫子倒是不说什么了,睁开眼睛看不到了,就肯定是梦中事物。
但即使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从手腕处都心头的那股凉意,还是没有完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