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透心房!
也许,事情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
见我面色稍霁,陈宁挪了挪位置拍着身侧:“躺下我和你说。”
我抿了抿唇,乖乖躺下。
“抱着我!”
“得寸进尺。”
我小声嘀咕,拗不过她,长臂一捞把人抱在怀里。
“哼,你爱我才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
陈宁钻进我怀里,喟叹一声,才开始讲述那些我不曾知道,甚至被她掩盖而不曾发现的故事。看似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却因重男轻女而不受宠,哪怕陈宁做的再好再优秀。
偏执的想得到父母的疼爱,和弟弟一样,想在父母膝下撒娇被关爱。
然而即便她如何做,都抵不过弟弟的一句话,换来的最多的就是弟弟还小,姐姐要让着弟弟。
长此以往,长大的陈宁还是笑着,心却越来越孤僻,走不进家庭的温暖,别人也走不进她的心。
而折磨自己的毛病,却从小带到了大……
不被认可,遇到难坎,想发泄想痛哭时,逼退眼泪狠狠掐自己一把,告诉自己可以,没什么能挡住她的。
直到遇到我,在我穷追猛打的攻势下,第一次敞开心扉接纳我!
而父母疼爱弟弟的贪欲,却认为陈宁为弟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应当的。
原生家庭带给她的枷锁,哪怕是婚后也无法摘脱,甚至越演越烈。
我破产后,这样的情况依旧在增加……
“那时候我好怕,怕妈让我和你离婚,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做,我只能拼命的工作。”
“你那会很颓废,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又怕哪句话说到你的伤心处,不敢多说。”
“我…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振作起来,可是…可是我也不想看你自甘堕落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陈宁忐忑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眼中打转的眼泪却溢满整个眼眶。
原来她没有放弃我,只是用错了方式。
原来她心中至始至终都是我,只是我错怪了她!
是我愚昧,只想得到她的人和心,没有发现她潜藏的不安和惶恐!
我抱着陈宁,虔诚的吻落在那处青紫色痕迹上,唇角哆嗦。
“老婆,我的荣光,一直与你分享!”
我阖上眼睛,不想让陈宁看到我落泪的模样。
陈宁还在解释,解释着我破产后她态度的转变和心里路程,解释着我膈应的误会她的所有事……
语气轻如羽毛熨帖我一月来的彷徨,又如刀子在我胸前胸后来回对穿、搅拌。
在我的心口豁开一个口子,无风窜进,却处处都被陈宁身上的沁香包围,里里外外都是她。
都是对她的心疼和愧疚!
她是那么爱着我,把我当成她生命里唯一的光。
为了我的尊严不被践踏,宁愿给予我最大的让步;为了我的自尊不被欺辱,宁愿自己忍受着委屈。
虔诚的,卑微的,祈祷的甚至祈求……
黑夜助长了我的愧疚,心尖的疼滋生遍布全身,我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陈宁。
在我破产后,噩耗接踵而来,我丢弃自身的涵养和素质,犹如魔鬼一样索要着所有人欠给我的债。
所有人都欠我,是的,嘴上说着我要放陈宁幸福,但是某个冰冷深夜里,我不是没想过……
——既然你那么爱她,那么就拉着她和你一起下黄泉吧!
——为什么不呢,她不是你最爱最舍不得最放不下的妻子吗?
——爱她……就带她走,要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把她拴在身边!
怎么能…我怎么能这般对待陈宁?那和陈文静伤害我的性质又有什么区别?
明明一早就被我放在心头的女孩,她把第一次交给我,也从一始终的爱着我,我怎么能用对着世人的恶毒来揣测她?
“对不起,阿宁对不起。”
我低声似呢喃,鼻音浓重里的愧疚压抑的我要喘不过气来。
我的爱里带着猜测和怀疑,差一点就成为了陈宁通往绝境的最后一束光!
陈宁揽着我的后背,如哄孩子一样拍着我安慰。
“没事了,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们这个家就不会散。”
我何德何能拥有一份虽不尽善尽美却纯粹的爱?
“我也想过了,这里面也有我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一味的帮衬家里,老公你也不会有那么大压力了。”
一滴清泪被挤出眼角,顺着陈宁光洁的额头划出一道弧线。
陈宁的手顿了顿,须臾把我抱的更紧,安慰我的声音更加柔和。
我反手把人紧紧抱住,深吸几口气,如抱着我的宝贝,我的珍宝,我的唯一!
“对不起阿宁,我不该怀疑你。”
陈宁轻笑:“以后你在怀疑我,我就把你的钱花光,哼。”
“应该的,我努力赚钱,你努力花钱。”
陈宁被我逗笑,小手握起轻捶我肩膀。
“哪有你这样的啊,我都要被你养成花瓶了。”
“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用做,全都交给我就好。”我说道。
推开我,陈宁正色道:“老公,我也想帮你,不想在家当一个废人。”
我定定的看着她,想起之前陈宁说的一句话,说她不想再被人谈起就只有一个‘方太太’的称呼,而非她本人。
好似她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背影板!
理智回笼,我摸了摸她的秀发,喃喃道:
“不是说好要给我管理公司吗,你要食言而肥吗?”
陈宁娇笑着钻进我怀里,没有再否认,我大概知道,她是顾忌我的身体所以才答应。
两颗受伤的心被揭开伤口又被填满,我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比签了几千万的合同还高兴。
误会解开,佳人在怀,消散的欲/念也跟着理智回归。
某位先辈说得好,没有什么事是做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一顿解决不了那就两顿、三顿……
此时此刻,我只想用行动向陈宁诉说我的思念和爱意。
做到精疲力尽,做到沧海桑田,做到天荒地老,让她身心内外,都是我方卓的痕迹!
夜愈发深沉,半夜有雨降至,和屋内的水声混合着雷声喊声,奏出一篇新的乐章!
……
次日不到九点,要债的董斯文把门敲的‘邦邦’响。
陈宁困倦的嘤咛一声,我低声叮嘱一句把被褥拉的严实去开门。
“老大……”
董斯文一句‘老大’出口,下半句话就卡在了喉咙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
“挡着门干什么呢?”
洛九儿从后一把把人拽后面去,下一秒讶异张嘴,和董斯文同款表情。
“你们没吃药?”
我打着哈欠问道。
周万山弱弱的指了指我的脖子,眼神一言难尽,我心底一惊,忙拉着睡衣衣领往上扯了扯。
“咳,有些事是你们三光棍羡慕不来的。”
我转身,脸被燥的不行,一夜战至天将亮,酣战激烈,倒把这茬给忘了。
刚喝了口水,就听董斯文一声狼嚎。
“我糙老大你和嫂子也太猛了吧?”
我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没好气道:
日期:2021-05-24 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