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2-22 09:27:00
想象着之前在那刑场外边山谷口模糊感受到的幻影,难道她们已经羽化而去?
也罢,对于她们,我想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希望她们一路平安!
心意已决后,我不再踌躇了,按照老张头告诉我的方法,循另外一条路径进入骨灰领取处,在那里一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先行取走了一些任帝厚、关兴的骨灰。
取关兴的骨灰是我灵机一动的主意,我觉得福娃他父母的惨死,关兴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必须向他们跪罪,以此换取灵魂的安息。
从殡仪馆出来后,我在去往城区和通往北山的分叉路口犹豫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唯一一件俗事要办,就是回家签署和欣月的离婚协议,这样就能还欣月自由,但想起要及早带商诗出山去法院申请继承潘天高的那座商业大厦,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北山的深山别墅。
一念及此,心早飞到了那栋别墅里佳人的身上,便匆匆来到一条主干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座大山而去。
大约一个来小时后,我站在了那片白桦林通往别墅小院的石径上,我的心情虽然因为一些女人的离去而沉重,却也因为一个女人的守望而轻快。
我蹬蹬蹬几步奔到小院里,朝着别墅的大门方向使劲喊着:“姐,我回来了!”
我的声音在大山里激鸣回荡着,震动四面八方,偏偏别墅大门方向没有任何反响。
我略感失落,跑到大门边,拧动把手,门却是锁着的。
我皱了皱眉,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再用点力,还是没反应,我有点急了,砰砰使劲敲门大声喊着:“姐,快开门,我带好消息回来了!”
这时里边果然响起了蹬蹬的急促脚步声,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过又总觉得哪里不妥,心中不自觉就有点慌慌的。
当门打开,里头的人探出头来,我才着实心中一沉。
日期:2009-12-23 10:07:00
竟然不是商诗,而是一个陌生的少丨妇丨人,模样倒也清雅,但她不是商诗,让我很是不爽。
我们各自愣怔片刻后,我狐疑道:“您好,商诗呢?”
她也好奇道:“商诗?谁是商诗啊?”
我怔了怔道:“哦,是,兰雨荷呢,您是她什么亲戚?”
她恍然道:“哦,她啊,她已经走了,不住这儿了!”
“什么啊?她为什么不住这儿?”我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解释道:“她把房子卖给了我,自然就不住这了!”
我面色骤变:“她为什么要卖房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是卖了!”
我颤声道:“那,那她去哪里了?”
她凝眉想了想道:“哦,对了,她好象交代过一句话,说如果有人找她,就告诉来人,让来人去该去的地方找她,这话说得我糊里糊涂的,不知道你明白不!”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心中一动,蓦然领悟,惊跳起来道:“她真地这么说的?”
她肯定点头道:“是的,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确实这么说过!”
我激动得连再见都忘了说了,一扭头,就朝着白桦林边缘那把长条椅子指向的深山方向撒腿跑去。
那个神奇的谷地,商诗原来是去了那里等我,只是她卖了房子去那里干什么呢?难道要和我在那里生活一辈子?又或者是她想和她的父母住一起,去那个山谷只是想先陪我一起埋葬任帝厚!
我循着山路弯弯绕绕,虽然这个方向只走过一次,但好在我的记忆还算清晰,而且当初和商诗携手并肩走过的路似乎也永恒地存在着一股不可磨灭的气息,我探摸着这股缠绵悱恻的气息,穿谷越林、爬山涉水,忽略周围的一切景致,急匆匆地奔赴向前,尽快见到商诗,是我的天地存在下去的唯一凭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