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我能说什么呀，烦都烦死了，我说房子谁也不给，愿意在琴行上班就上班，不愿意上都滚蛋。

我说：你早这样说就好了。

姐姐说：好什么好呀。大哥大姐说我让鬼迷了心窍了，对家里人都不如对外人好了。

我说：外人？谁是外人呀？我吗？

（五）

夜，床，相拥。

姐姐问：我们可以相守到老吗？

我说：不可能吧，我估计我不会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过一辈子的。再过几年，我妈妈年纪大了，我就得回家乡伺候她老人家了，不会在上海呆一辈子的。

姐姐说：把老人接到上海不是一样。

我说：我妈要是知道我跟你是现在这样的关系，气都气死了，还来什么上海。

姐姐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我觉得我找对男人了，我感觉很幸福。

我说：你他妈感觉幸福了，你知道我多难受呀。

姐姐说：登不登记只是一张纸的，你怎么就看不开呢？

我说：我早看开了，在你心里，我终究是一个外人。

（六）

上海的冬天很冷，房子里更是阴冷阴冷。

跟姐姐相拥在一起。

姐姐说：我今天去找我姨娘了。

我说：哦，

姐姐说：姨娘说我把弟弟妹妹都惯坏了。

我说：姨娘支持我们结婚吗？

姐姐说：最反对的就是她了。她说我要是怕老了没有人照顾，应当把儿子接回来在身边住，姨娘说，小白脸是靠不住的。

我说：那你怎么想？

姐姐说：我准备找小孩儿她爸谈谈，他现在结婚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就让他把我的儿子还给我，估计他也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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