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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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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渥布吉哈哈大笑起来,朝佘诗韵说:“诗韵,你该给老辈子拿水井坊喝的,洋酒老辈子喝得难受。”

张幺爷的喉咙这时却咕噜一响,噎在喉咙口处的洋酒硬生生地被咽下去了,大喘着气说:“你这是啥酒啊?牛尿不酸马尿不咸的,一股怪味……”

张子恒被张幺爷说的话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到地底下去。

日期:2012-03-28 22:59:47

27 张幺爷被雷击了

日渥布吉朝佘诗韵说:“你还是赶紧去拿水井坊出来给老辈子喝吧。老辈子不是喝这酒的,别难为他了。”

佘诗韵撒娇般地嘟噜起小嘴说:“不,我今天就想让我的干爹开一回洋荤。”

佘诗韵的话一出口,日渥布吉和张子恒刚刚拿在手里的刀叉一起掉在油布上了。张幺爷也是一愣,眼珠子盯在佘诗韵的脸上,脑子就像被雷狠狠地击了一下,刹那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神经网络被烧焦了!

日渥布吉梦幻般地盯着佘诗韵说:“你叫老辈子啥?”

“我叫他干爹啊!”佘诗韵说。

日渥布吉也被佘诗韵说的话彻底给打懵了,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佘诗韵恶作剧般地朝着日渥布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从——现——在——开——始——我——叫——他——干——爹——你——听——见——了——吗——”

日渥布吉被佘诗韵完完全全打败了,他朝仍旧傻坐在油布上,暂时失去思维能力的张幺爷说:“老辈子,看看,还是那么任性,还是想干啥就干啥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一点都没改。他要认你做干爹,你看着办把!”

此时的张幺爷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像,他的脑子里此时在电闪雷鸣地闪着弧光,整个神经网络被烧的又焦又糊了,思维整个瘫了,只有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佘诗韵,却不会转动,似乎失去了任何反应了。

日渥布吉说:“看看,你把老辈子吓着了吧?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老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呢?人家老辈子答应收你做他的干女了吗?”

佘诗韵耍着小脾气地说:“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认那个小白妹妹做我的干妹妹了!”

日渥布吉恍然大悟,呵呵呵地笑起来,说:“你原来是相中了老辈子的干闺女了啊?你可真是敢想敢做啊!”

佘诗韵于是又朝日渥布吉端起酒杯说:“所以啊,我还得首先谢谢你啊,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这辈子就会失去这么好的一段缘分了。”

日渥布吉爽快地端起酒杯,说:“好,好,这杯酒说啥我都得干了,呵呵……”说着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进。

而张幺爷还在石化中……

日渥布吉这时用手肘轻轻撞了下张幺爷,说:“老辈子,你又白捡个干闺女,你倒是表个态啊?”

张幺爷就像被解除了定身法一般嗯了一声,醒过神来,脸上却泛着如同大姑娘般的羞怯红光,佯装糊涂地问:“你说啥话?”

日渥布吉斜倾过身子,把嘴凑上去,贴着张幺爷的耳根子大声说:“诗韵要认你做干爹——”

张幺爷的脸部的表情这时变得极其古怪起来,皱纹开始抽扯,突然嘴一扁,呜地一声哭上了。

日渥布吉和佘诗韵都是一愣,不明白是咋回事。

张幺爷朝张子恒呜呜地哭着说道:“子恒,你看见了吗?幺爷我这辈子良心好,做事端正,幺爷我是有福气的人。原来幺爷以为这辈子无后,没有人给幺爷和你幺婆婆端香炉钵钵,拿坟飘子,现在咋样,到了老了,女儿双个双个的来。你幺爷的命好啊!天老爷有眼啊!”

张子恒见张幺爷当着陌生人的面如此失态,皱了眉毛边给他捶背边耐住性子安慰道:“幺爷,别这样,就跟小娃娃一样。你运气好,你资格老,我晓得……”

张幺爷居然一下子抱住张子恒的肩膀,呜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此时的张幺爷因为激动,情绪完全失控了。

日渥布吉有些无奈地朝佘诗韵说:“看看,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看把老辈子弄得……”

佘诗韵朝日渥布吉撇了下嘴,做了个鬼脸。

日渥布吉嘟噜道:“几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么幼稚。”

佘诗韵反唇相讥道:“幼稚点不好吗?为什么要老气横秋的,多累啊!”

日渥布吉拿这个妖精还真是一点辙都没有了,说了句:“都懒得管你了。”

佘诗韵却霸道地说:“你是不是看我开心故意要让我不高兴?”

日渥布吉立刻缴械投降,说:“好,好,我啥话也不说了,你想咋折腾咋折腾。要是老辈子心脏不好,今天你非弄出人命不可。”

佘诗韵这时从帆布上站起来,走道张幺爷和张子恒旁边,蹲下身,把张幺爷从张子恒的怀里搂过来,就像诓小孩子般地在张幺爷耳朵边说:“干爹,别这样,看人笑话你。”

张幺爷从佘诗韵的双臂间挣脱出来,用手背一抹眼泪,捏起酒杯递到张子恒跟前,朝张子恒命令道:“子恒,给幺爷满上,幺爷今天要喝醉,必须喝醉,幺爷太高兴了。”

张子恒一脸不屑地冷盯了张幺爷一眼,嘟噜道:“还人来疯了。”但还是拿起那瓶洋酒,给张幺爷倒了个满盈盈的。

张幺爷二话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此时的张幺爷,就是毒酒也会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的,何况是洋酒。

日期:2012-03-28 23:01:12

28 张幺爷守住的惊天秘密

张幺爷敞开了胸怀端起酒杯,酒杯里的洋酒就已经不是洋酒,而是一种糖水了,喉咙口就像少了一道闸门,只管端着酒杯把酒咕噜噜朝里面灌。

佘诗韵也随了张幺爷的性子,直接坐在幺爷的旁边,专门给幺爷侍酒了,倒把张子恒挤到了一边。

日渥布吉看着张幺爷豪气冲天的样子,不由得轻皱了一下眉头,摇头轻轻笑了一下。

张子恒却很是担心,想抢下张幺爷手里的酒杯,怕他喝醉了。可是此时的张幺爷犯起了犟,酒杯在他手里就像生了根一般,被他捏得死死的,还一把打开张子恒的手,说:“你少管老子。老子都没有管你,你倒管起老子来了。”

张子恒无奈。日渥布吉拉了一把张子恒,说:“随他们两个咋喝。看起来两个都是性情中人,都倔,这年月,能够真性情地乐上一回,也不容易。别说,这‍​‌父­​女​俩,还真是随了缘了,缘分这东西啊,还真是鬼使神差的,谁也说不准,呵呵……”

张子恒却说:“我是怕他喝醉了胡乱说话。”

日渥布吉呵呵笑道:“没事,酒后吐真言。很多时候,清醒的时候,真话不敢说,憋在肚子里,淤积久了多了就会落下心病。不靠酒精崔出来,还真是难受。让他疯一回吧。再说,这么深的洞穴里说几句酒话真话,也惹不出多大的祸事的。”

听日渥布吉这么劝,张子恒也就无可奈何了。可是,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叉却不知道该咋用。看日渥布吉用得随心所欲的,心里又尴尬又着急。毕竟烤肉的香味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得已经爬到嘴边了,清口水从两腮泉水似的朝喉咙处涌。

日渥布吉看出张子恒的尴尬,说:“不会用这些洋玩意,直接用手撕就行了。这儿不讲究程序风度的。”说着自己也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用手撕了一大块肉,递到张子恒面前。

张子恒讲理,不好意思接,说:“我自己来。”放下手里的家什,双手在棉袄上搓了一把,然后就从烤猪腿上撕了一块香喷喷的野猪肉下来……

张幺爷被洋酒熏得脸上红光泛滥,佘诗韵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

一辈子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的张幺爷已经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看着佘诗韵的眼神热烈而且温暖,他一手紧紧抓住佘诗韵的手,一只手拍着佘诗韵的手背,囫囵着已经不大灵活的舌头说:“干闺女,幺爷——不,应该叫干爹了,对,你该叫我干爹了,嘿嘿……你别看你干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你们城里人叫我们是什么来着……叫……叫农二哥!对,农二哥,工人是老大哥,工人老大哥!是人都得分个三六九等。我幺爷认了。人就得认命。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幺爷我这辈子就是农二哥,当不了工人老大哥!可是,你们别叫我们泥腿子啊!是不是?我幺爷的腿干干净净的,是不是?”

张幺爷说着放开佘诗韵的手开始挽裤腿。

佘诗韵连忙将张幺爷的手抓住,说:“干爹,没人叫你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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