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你怎么那么确定她是美眉?”
宝玉:“她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女儿,我在东府和她混过一个月,怎么不知道?真真一对儿尤物,她又姓尤。”
柳湘莲一跃而起:“我就嚓了!你们东府,连猫和狗都有一腿,何况其他?!”
宝玉脸上一红。
柳湘莲忙道:“你别多心!我说的不是秦钟!。。。也不是他姐姐秦可卿! 唉你好歹告诉我,那尤三姐品性到底如何?!”
宝玉道:“你既深知我们家的事,又何必再问?再问怕我也不干净。”
柳湘莲忙:“我该死我该死,一时说错了,唉,这头亲事非赶紧打消不可,我先走了,你千万别多心——我说的真不是秦钟,也不是他姐姐!!”
日期:2010-07-17 08:42:32
写得太赶,很多地方会看,都要大改,重复贴也不好,看看单独贴两小节好不好:
1:莲花儿撮着牙花子,靠在门框上说:鬼话! 小蓉大奶奶要真死后有知,岂不知道琏二爷是“油锅里的钱,也敢下手捞出来”,琏二奶奶是“人命钱也敢赚”,能跟她讲这么深明大义的话?小蓉大奶奶做鬼闲得慌了也怎地!再说了,东府供奉小蓉大奶奶跟供神仙似的,他们下人都说,珍大爷花在小蓉大奶奶身上的钱,打个银子人儿、金子人儿都够了。——小蓉大奶奶能说出节省银子的话?我看就算真有托梦,小蓉大奶奶说得也是:“何当贾府该败,眼下你有一场泼天富贵,够赚个盆满钵满。你要是有半分良心,就别刮得忒狠了,也给旁的人、后世子孙留一口儿”。
2:珍大爷父子骨肉至情,闻讯赶去哭得个棺前啼血、几死复生,差点口不能言,眼不能视物。府内有好事者,偷瞄了一眼珍老太爷的黄金柜,回来撇着嘴跟我们说:就那几块破衫木板儿,啧,哪敢得上当初小蓉大奶奶用的万年不坏樯木的半分?就是丧幡吊幔祭祀物件,也不过都循旧例,“有例不减,无例不增”罢咧,没新鲜看头儿!哪像发送小蓉大奶奶,那银子花的,啧啧,也就是珍大爷嘴里那句:“不过尽我所有罢了!”,哎,我不在这儿和你们瞎掰活了,这时间也不早了,老太爷丧礼上用的幔帐还没做完,我跟总管领了几遍银子只推没钱,嘁,没钱难道让我们赔出来不成?我再催催去!”
日期:2010-07-17 10:25:12
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我一般半夜更新,好让大家睡起来就有新内容看。平时大家不用白等,我心里不安。
这几天都是每日七八千字,再要写快,就更毛糙,反而不好。现在回头看,已经有无数要修改的地方了。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小丫鬟一定不断努力!绝不挖坑!
日期:2010-07-18 05:57:03
尤三姐自从在贾琏面前撂下话:“今生非柳湘莲不嫁,不然宁可一辈子青灯冷卷,剪了头发做姑子去!若有半分虚话,” 啪唧!一个五彩汝窑盖碗被摔地上,登时八瓣。 “我就如同这个茶杯!!再不然 ,”贾琏连忙求告:“我信我信!谁说不信来着?姑奶奶,你快把那玉马放下~”
开始众人只道尤三姐口上硬气,过两天自然恢复如常——人要是那么容易改性子,也没有“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的话了。不想尤三姐性子比一万个男儿还刚烈、还决绝,竟真与自己从前一刀两断,在家洗尽铅华,多一句不言,越一步不行。别人劝她何必自苦也好,私下笑她傻也好,都不听不理。家人也只好算了,不管尤老娘还是尤二姐,无人看出其他苗头,能与她分说心事。
贾琏从平安州,带回鸳鸯宝剑时,三姐不禁头晕目眩,五年心愿一朝成真,恍如做梦。直到伸出手,在胳膊上狠命一掐,“哎唷!”一声。——贾琏在旁含泪揉胳膊:“妈啊疼死我了,好好的你掐我干嘛?”,才确定不是梦,撇下众人,跑进卧房狠狠大哭了一场。贾琏夫妇面面相觑,不知哪里她还不如意。
谁知这段姻缘,眼看得谐在即,却坏在人言可畏,竟成一场镜花水月。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坏话传得快,好话呢,因为无聊,大家就兴趣缺缺,谁也不讲它。绣桔曾说:“人坏个名声容易,好个名声可难如登天——要是谁真的好名远扬,小莲你给我记住了,离这个人远点儿。”
所以尤三姐这番改过自新,除了自己屋里,外人一字不知道。琏二爷的小厮隆儿没跟来旺说,来旺自然就无法跟李贵说,李贵也就没跟茗烟说,因此宝玉的信息就落后了。柳湘莲来查询的时候,当然也就不是新资料。一场悲剧,成了注定。
可怜尤三姐,五年翘首期盼,终是梦,白送了一条卿卿性命。可叹柳湘莲,朋友相知无数,最后肯为他掬一捧泪的,竟是薛大傻子。
这样一桩奇事,一段烈情,在我们东西两府,又添诺干新鲜话资。都说哪有这样两个傻子,他不肯娶,另嫁一个就是,年轻貌美,怕没有公子王孙要?她既死了,另娶一个就是,有薛大傻子掏钱买房置业,后半世正享受不尽呢,都是何苦?别是客撞了哪路冤死鬼,拉了替身?或者被人拍花子拍了去?听说那柳湘莲可好看得很呐!——众人各抒己见,很是热闹。不过几日后,大家兴趣转淡,因为更新鲜好玩的事,又出现了——琏二爷偷娶尤二姐,到底纸包不住火,传到琏二奶奶耳里,大家都面赤心跳手心出汗,笑着预备着看一出好戏。
日期:2010-07-18 06:54:38
我们院子一向是个情报站,这几天进进出出的人,谁来了都说上两句柳湘莲和尤大奶奶妹子。反正谁到最来,也摇着头:“想不通、想不通!”,倒是最后,我们院的桔队(人称我们院儿情报科,绣桔是二队长,尊称桔队) 发话。
“事有反常必为妖,人有改常必寿夭!”桔队坐在炕沿上,一边纳鞋底子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莲花儿和我听了,虽然想不通为何天下有这个道理,不过也都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样。
比如要是琏二奶奶忽然改了性,不再生姜辣手,而是宽厚待下起来,家里那些刁钻撒野惯的下人,能把她抬起来咬;她要是变得温柔守礼、克己侍夫,琏二爷至少能再娶四个小老婆。要是柳湘莲照旧做浪子,尤三姐继续做欲女,大概也不会闹出事儿。
所以听说地琏二奶奶忽然一改常性、笑容满面地把尤二姐接进西府,尤二姐也一改常性,温柔腼腆,克己忍让,我们都说:“别是要闹点事儿吧?怕是要闹点事儿吧?”
日期:2010-07-19 05:16:35
说起我们西府的掌门人琏二奶奶,就是不喜欢她的人,私下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佩服她一声厉害,而喜欢她的人。。。到现在我也没看出谁真喜欢她。总之琏二奶奶在贾府所有女眷里,称得上个异数儿。
贾府规矩最重,尤其对女人,什么笑不能漏齿啦,目不能斜视啦,说话不能高声啦,走路脚尖不能踢裙子,耳坠子金钗子不能乱晃啦,行动不准一惊一乍啦,沉稳大方啦,等等等。。。
比如我刚进贾府的时候,先在二门外学了半个月“规矩”,然后才分派给主子。我以为算是能当差了,结果领我的婆子把我交给院里的二等丫头,回头跟我说:“好好跟着你姐姐,从头儿学规矩,以后好伺候主子!”原来那半个月仅仅是热身,正式的培训还没开始呢。
贾府家规繁复得就是说一炷香时间,也说不完,但这么个规矩压人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可以举止肆无忌惮,那就是琏二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