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烧烤，胡永杰约我们到他家吃饭，他挑了一个刘晴不上班的日子。我说，如果赵辉去，我就不去。胡永杰说，孙子，你他妈像个娘们，这么小心眼。这次依你，谁叫是你帮我要的刘晴的电话号码呢。

我接受了邀请，因为我不再有以前的担忧，既然刘晴都和胡永杰上了床，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吧。

开学后第一个周末晚上，我们去胡永杰家吃饭，胡永杰会做一手好菜，这是他一直得意的事情。

饭桌上，刘晴说，今天医院死人了。

胡永杰说，怎么死的？

她说，车祸。

我思维突然跳跃开来，有了一个疑问，于是我说，哎，刘晴，我问你个问题。

她笑，说，你说。

我说，你们在医院经常看见死人，是不是对生死都看得很透了，对别人的死亡会不会很麻木？

她沉默片刻，说，没有，只是不怕尸体而已。说到麻木，我觉得这和职业没多大关系吧。前几天上班，等公交的时候，街对面发生了车祸。我们等车的人都过去看，那人整个被车碾过，已经不行了。后来在车上，坐在我前面的两个人说起这场车祸，听他们说话的内容应该是一中的教师，他们边说边笑，觉得那人在临死挣扎的时候吐血泡的样子很滑稽。那是一条生命呀！他们怎么笑得出来呢？你说他们不麻木吗？

我们说，的确麻木。胡永杰说，但是，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麻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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