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彻底地认识了这群生活在底层的传销人员，他们不顾一切真情伦理道德义气骗着，听着这样的歌，喝着几块钱的茶，配着花生瓜子，生活得那样“津津有味”，醉生梦死！而我在这样市井的土壤里，也找不到有共同语言的人，连我自己最后固守的孤独空间，也被全部占领了。

我们一行6个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下，服务员给我们上茶，捎带一包花生一包瓜子，老康拆开来，开始嗑了起来。先是谈了一会K歌，后来话题自然又转到“连锁销售”，大康也参与了两许的说教队伍中，老康和小康保持着应有的沉默。

其实在他们这个团体里，也能看出应有的明细分工的，许氏兄弟还有大康就负责动动嘴皮子，大康估计进组织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还没有许氏兄弟那样能说会道。只是这次套中的是我，大康又算比较了解我的人，所以他的话也算是有点分量一点。老康负责在家里做三餐饭，小康负责跟班，给两许姓大学生打下手，两许也体会到一回被人伺候的感觉了，还算是个小领导了。

后来看时机成熟，大康带着我离开席位，到处转悠，康说，你随便找一张桌子里面的一个人问，他们都会耐心跟你解释，你有什么疑问又什么顾虑都可以问他们。说完康随意叫起一个低头正准备喝茶的年轻人：“这位大哥，我这位朋友刚今天早上下火车（这个事实在他的每一次把我介绍给别人的过程中都点明了），想向你了解一下我们这个‘连锁销售’行业内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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