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2-14 18:35:17

６－４*********************************

“喂，你还要吗？”声音很温柔。

“别喂了，我有名字，我叫子墨，杜子墨。”我说，“不要了。再吃，肚皮就要破了。”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真吃得很饱了。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已吃不下了。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吧？再不回去，她肯定会担心我的。”

“谁？”

“我的室友，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女孩，我们住一起，她是我老乡。

“你能陪我再多坐一回吗？

“还有事吗？”

“没。我只是想和你再说会话。我想和你做个朋友”我的声音有些激动，“真的，我没有什么坏心思。”

“我知道。你有坏心思，我也不敢来这。”她微笑，“你肯定有很多朋友，也不少我这一个。”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会熬稀饭，也不会做小菜。”

她又浅笑，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楚楚动人。

“你是生活太好了。只是图个新鲜，吃两天稀饭，你就会腻的。你送我回去吧，真的很晚了。”

“我真的想和你做个朋友。”我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伸手去抓住了她的手，“我很想了解你。”

她并没有急着抽回去，任我抓着，“你想了解我什么？了解了，你会失望的。”

“什么都行！”我说，“只要与你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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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原来真的没有对我说谎，她的确叫依依，方依依。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她还把身份证给我看了一下，她当然已不是学生，她去年就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来广州之前已经在家乡教过一年小学。

她属90后，今年才二十岁，十九岁从师范学院毕业，毕业后回家乡当了小学教师。

90后？天！难怪我觉得她只是还在校的大学生。她才20岁，花一样的年龄，花一样的季节。

两月前她来到这里。她没有说为什么。

或许也不需要为什么，她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生，大都市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每一个上过大学的年轻人对大都市都有过热切的向往。有朝一日溶入大城市是每个大学毕业生的共同渴望。或许她在家乡教了一年之后也忍不住平淡，就出来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也无从知道。

找了很长时间的工作，本来想找个教书的工作，但因为毕业学校太垃圾，一直没如愿的，后来就在一个品牌专卖店做了店员，卖服装。

“那你么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我不解的问。

她的脸红了，难为情极了，好像不愿再提起这样的问题。

“对不起，当我没问。”我说。

“也没关系。”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地方是做那个的，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进大城市，我想反正店里分两班倒，晚上能再找份工作多挣点钱总是好的，我就想再做份兼职。我只想多挣点钱。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是多么需要多挣钱。”

“店里一个同事知道我想多挣钱，就带我去那个休闲会所。我真的不知道休闲会所是干什么的，我想反正是同事带我去的，我就跟着去了。没想到那个女的（妈咪）对我很满意，她说休闲会所只是替客人按按摩，聊聊天，有时也需要陪客人喝喝酒什么的，让客人高兴。我出来真的只想多挣钱，听她说待遇这么好，所以我就决定做了。我真的不知道需要做那个的。真的。我的想法就是能多挣钱，服务业也没关系。谁让我学历低，还是从一个别人听都没怎么听过的大学毕业的。她说着就流泪了，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我莫名奇妙就被带到一个包房里，我陪他（渡边先生）聊了一会，因为我的英语真的不好，聊了一会就实在聊不下去了。他就提出让我替他按摩，脱光上衣让我替他按摩，拿捏。我想或许这也是服务业要做的工作范围，尽管心里不太乐意，但既然我想多挣钱，就只好假装欢笑替他按了半个多钟，谁知，谁知……”

她实在说不下去，她哽咽了，眼眶又布满晶莹的泪珠。

这个时候，渡边先生一定伸手去冒犯她，去抚摸她，或者要是去脱她的衣服、裙子，或者……

“我反抗，我尖叫，我拼命挣扎，我想要逃离那个房间，他却更加兴奋来扯我的裙子。我大喊，希望有人来帮我，可没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来帮我。我害怕，乱抓乱挠，不知什么时候他被我抓出了一条血印子。；他被激怒了，骂了一句什么，就顺手抓起酒瓶朝我头上打来……”

依依再也说不下去，她没有哭，只是在流泪。

我抽了纸巾给她，“你那伤口还疼吗？”我关切的问。

我心里突然莫名奇妙的一阵兴奋，有一种窃喜之感。原来她并不是我原来以为的那样，是一个经常出入“今夜不归”那样地方的女孩。她只是一个刚来大城市，对大城市没什么了解，对城市的夜晚缺少认识，只是想出去多挣点钱，而这被自己的同事误带到那种地方的单纯女孩。

“已经好了。”她说。

“你干嘛这么想多挣钱？”

“我不想说。说了也没用。”

“回去后，老乡知道我想多挣点钱，她就介绍我晚上去咖啡馆做服务员。”

“咖啡馆工作怎么样。”

“还好吧！反正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就是钱太少。

她突然问：“你，你呢？怎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开名车。你是不是随父母来这里做生意的？还是你父母是开大公司的，还是当官的。你家人呢？他们都出去了吗？还是你一个人单独住？”

听她问一连串的问题，我心里莫名其妙的高兴。她问这些，表示她也是想更多了解我的，她也是对我有兴趣的，就像我突然对她产生想了解的冲动一样。

“都不是。”我说。

“你不是本地人吧？”

“能看出来吗？”

“本地人没你这么热情的，他们骨子里都有些歧视外来工的。再说，再说你长得也不像本地人，本地人没你这么……”

“没我这么帅，是吧？”我笑着问。

她终于也笑了，“不是！本地人没你这么自恋！”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只能算是一个外来工。我今年才毕业，几个月前也四处求职，鼻子上碰的灰都差不多够抹墙了。车子，还有这房子都不是我的。”

晕，我怎么要告诉她这些？！

“骗人！”她不相信的说，“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要说好了。别说这些来骗人。”

“那我不说，你还是说说你吧！”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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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已经开到一片出租房区，这里比我找工作时在大学城附近住过的出租房区差多了，这个时候，除了路灯，几乎看不到什么灯光，更不用说那些闪烁的五光十色的灯火了。

我把车停了下来。她说，“谢谢你上次的帮助。”说完就要开车门下车。

“也谢谢你替我做的稀饭。”我说。

她没再说话，就下车了。

我也下了车，我说，“我送你。”

“不用，就在里面，走几步就到了。你回去吧，路黑，别开太快

了。”

她转身走开，看着她走远，我内心涌起一种冲动，这种冲动是那样的强烈，几乎要在瞬间将我的脑袋胀开。

我冲上去，从后面拉住她。她惊叹呆了，全身颤抖了起来。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

我只好放开她。我们相互对视着，因为灯光不够明亮，我看不清

她眼里的神情，但我立即能感受到她加剧的心跳。

我说：“我喜欢你！”

“真的？假的？”她问。

“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她笑了起来，笑里带着一丝嘲笑讽刺的味道。

“你经常这样追漂亮女孩子吗？”

“不是！”我非常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这是第一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