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睬她,此时,我觉得有一个冷冰冰地东西顶在了我后脑勺,贝小宁在后面喊道:“林天鸿,停车!你这是抢夺警车!是犯罪!”
我没有回头,冷笑道:“我说过,抓住李永忠,你送我进监狱!要么现在你一枪蹦了我!我也不怨你!”
“阿鸿,当心!”贝小宁尖叫一声!
当我的车子接近运河东路曲径楼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别克车从曲径楼门前飞驰着拐上了运河公路,那车子在路上打滑一下,差点撞上了我的车头!
通过汽车的远光灯,我看得很清楚,驾驶室里坐的就是李永忠!
我知道,我的这辆桑塔纳警车,根本追不上那辆别克车!
还好,那别克刚起步不久,正在加速阶段!时间一长,我肯定会被他甩掉!
我将油门踩到极限,想从别克车边上超过去!
别克车的速度也上来了,正一点一点将我甩远!
情急之下,我向右急打方向!贝小宁在后座一声惊呼。
一声尖利的“咔嚓”声,我的车剧烈的震动一下,我死死抓住方向盘喊道:“小宁,抓住座位后背!”
那辆别克车经我这么一擦,明显慢了一下,被挤到了边上!片刻之间,我又听到了别克车“轰轰”的加油声!
我再次向右急打方向,车头对准别克车的驾驶室车门撞去!
又是一声“咔嚓”声!随即是地上一阵“唧唧咔咔”乱响,警车前面的保险杠掉了下来,那别克车的门上也出现了很深的划痕!
别克车再次死命地加速!
“小宁,快开枪让他停车!”我朝着后面喊着。
后面只听见贝小宁“嘤嘤”的哭泣声!
我的车头只够得着别克车的尾部!“开枪啊!开枪啊!”我直着嗓子吼道!
慌乱之中,只听:“啪啪”两声枪声!
李永忠似乎被枪声惊着了,车速明显慢了下来!
乘这档口,我向左打了一把方向,然后踩死油门,向右打了一大把方向,桑坦纳的车头刚好撞到了别克车的车腰上!
“轰隆”一声,别克车被撞上了路基,侧翻在一边,四个轮胎在急速地空转,发出难听的“呼呼”声。
桑塔纳也剧烈震动一下,轮胎的侧面卡着路基发出难听的声音,最终撞在了树上。我被方向盘顶了一下,连连咳嗽几声,觉得动弹不得。
我费力地打开变形的车门,连滚带爬跌了出去。我咳嗽得厉害,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拐一瘸地走向那辆侧翻的别克车。
李永忠已经从侧翻的别克车里探出半个身子,我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说:“我说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八辈子祖宗!”李永忠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狂吼声能响彻五百米之外!但他愣是动弹不得!
贝小宁从后背死死抱住我,喊道:“阿鸿,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罪!”
我一个趔趄,随即甩开了她,吼道:“这是我和他的事,你滚开!——”
李永忠冷笑道:“林天鸿,像个大老爷们的样子!有种你就放我出来,我和你一对一解决!”
“我看你还嘴硬!”我一脚死死踩在他脸上。
“林天鸿,你要是个爷们,就给我一个爽快点的!要不然,我不灭了你,我是你生的!”李永忠歪着嘴,含混地说。
远处传来警车的呼啸声,贝小宁再次从后背抱住我,我刚想甩掉她,谁想她借力反而把我甩出老远。
我一连窜的咳嗽,一摸嘴上全是粘乎乎的东西。贝小宁跑了过来,托起我的头,带着哭腔问道:“阿鸿,怎么样?你不要紧吧!”
警车围了上来,吴磊手里拿着对讲机在喊着什么。那个刚才被我赶下车的丨警丨察司机,走了过来指指我。
吴磊跟了过来,蹲下看了看我,摇头道:“阿鸿,你怎么能干这事?”贝小宁在边上只是一味地哭。
吴磊摇摇头,站了起来
日期:2011-5-16 9:37:00
吴磊摇摇头,站了起来,说:“先把林天鸿带到局里去!”
“他受伤了!”贝小宁抬头看着吴磊说。
吴磊没有理她。
两个丨警丨察走了过来。
“慢着!”贝小宁倔强地站起来,说:“车是我开的!”
那个丨警丨察司机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
“你听见没有,车是我开的!先送林天鸿去医院,我跟你回局里做笔录!”贝小宁冲着吴磊发怒道。
吴磊似乎温和了许多,顿了一会,叫来一辆警车,贝小宁扶起我,一拐一瘸走向那警车。刚好李永忠也戴着手铐走了过来,站在那里,用血红的眼睛瞪着我。
日期:2011-5-17 9:24:00
五十六
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高平走了进来,我吓得直冒汗
他脸色铁青对我说“阿哥,这事你真的管不了!”
我指指他,惊恐地问道:“高平,你不是……”
他还是铁青着脸。
我想走上前去,但愣是用不上劲,任凭我怎么发怒,狂躁,他一味对我傻笑。
“你没用的,好好过吧!”高平突然阴沉着脸对我说。
“你不是死了吗?你把话说清楚!你小子,又在骗我!这次我饶不了了!”我想上去抓他,但两腿却像灌满了铅,挪动一步也难!高平转过身子,狰狞地笑!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谁知扑向悬崖……
我想抓住什么,但什么都抓不到!
我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蹦了起来,睁眼一看,贝小宁正帮我擦着汗。
“怎么?又做噩梦了?”贝小宁松开我的手,起身将毛巾在洗脸盆里搓了一把,拧干,继续擦着我额上的汗。
我脑子昏沉沉的,感觉胸口疼痛难忍,一连窜的咳嗽。我想翻个身,贝小宁按着被子说:“ 别动!”随即指指挂在我头顶的盐水瓶。
我侧过头,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贝小宁转身,倒了一杯开水,说:“问你自己!昨天都做了什么?死人,遍体鳞伤,两根肋骨骨损!”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昨天晚上之事。
“李永忠怎么样?”
“拘捕了!”
“小宁,你扶我起来!”我侧过身子把手伸给她。
“怎么,还想折腾?”贝小宁轻轻对我手上打了一下,随即,拿过调羹说:“医生说,你要多喝水!”
她要喂我喝水,我侧过头,说:“我不习惯这样,你扶我起来,我自己喝!”
贝小宁将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搁,转身说:“好心犯了驴肝肺,谁愿意管你!”
我没有理她,用右手死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胸口感到一阵阵的疼痛。
“你这人贼皮贼骨的,怎么打不死你!叫你安顿点,你这坐起来,肋骨容易变形!”贝小宁没法,转身帮了我一把。
我朝着病房看了一下,问道:“怎么换病房了?”
贝小宁站起来,将窗帘拉上,以挡住直射进来的阳光,说:“怎么?还想住高平的那间病房?你住那里以后,就没有消停过!我要求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