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蓝氏姐妹频繁的去镇上,左丘奎就已经意识到杜麻子的计划可能开始实施了,而且从姐妹二人回来后和左丘奎闲聊的只言片语中,和蓝曼冬每次说到杜麻子时候的羞愤表情,左丘奎基本猜出了几分内情,但他不愿相信,他宁愿相信蓝曼冬肚子里的孩子是胡老爷的。
直到前两天他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蓝曼秋,蓝曼秋郑重的告诉他,那孩子确是杜麻子的,并说:你不该恨曼冬,她为我们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了,大奶奶死了,你和招弟之间的拦路虎就没有了,也该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了。等大小姐身败名裂,胡老爷再......哈哈哈,曼冬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胡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到那时......
蓝曼秋那万分贪婪和诱惑的语调在左丘奎脑海中一遍遍的响起,左丘奎的心脏不停的抽搐,越来越快......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但又坏了另一个人的孩子,而自己又不得不像缩头乌龟一般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还在向前继续发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那双姐妹的指令,继续欺骗怀中这个美丽善良,迷失在不伦之恋中再无法自拔的姑娘......
左丘奎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紧握的拳头越来越紧,眼睛越来越红,五脏六腑仿佛都在收缩,再收缩,愤怒、悲哀、羞愧,痛恨......他不知道这些情绪是从哪里来的,浑身的血液臃在胸间越来越快速的膨胀着,马上就要撑破胸膛,终于,脑海中轰的一声......他失去了思想,失去了自我,失去了理智,左丘奎猛的一下把怀中的招弟甩到床上,饿虎般扑了上去......
男女之间一旦越过雷池,情欲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决了堤的洪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日期:2011-5-19 16:42
第十七章色诱成功
1938年秋,武汉广州相继失陷,日本大规模进攻的动力释放完毕,抗战转入战略相持阶段,日军为确保其占领区域,以主要兵力对敌后**根据地进行大规模军事进攻和“扫荡”、“清乡”。一时间东北、华北、华东广袤的大地上满目疮痍、哀鸿遍野。老百姓为了活下去只有选择四处逃亡,短短几个月,马庄大寨南门外的难民数量迅速突破了三千人......
蓝氏姐妹卧房。
胡老爷怀抱木匣子(收音机),依旧沉浸在万家岭大捷中兴奋不已:“数万日寇灰飞烟灭 ,壮哉,薛岳将军,壮哉,我**英雄!”
“呵呵,老爷,您都壮哉一上午了,要不,咱去南门外走走。”蓝曼秋笑道。
“哎呀,只顾自己高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南门外的老少爷们也高兴高兴。”说着,胡老爷一拍脑袋“曼冬!你也一起去吧,自打有了身孕,你就不怎么出门,老闷在屋里也不好,走吧”胡老爷说着就要扶蓝曼冬坐起来,蓝曼冬嫣然一笑,指了指明显隆起的小腹:“新来的刘大夫说了,让多休息,我这两天小腿老抽筋,还是不去的好。”
“哦,刘大夫不是说了吗,是胎儿夺了你的精髓,让你多吃些鱼虾、牛羊的肝脏,多喝骨头汤,尽管如此,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也是必要的,好了,你不愿动就好好休息,我们走了。”胡老爷怜爱的揉了一把蓝曼冬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和蓝曼秋一起走了出去。
蓝曼冬看胡老爷走出门去,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贝齿狠咬下唇,举起粉拳就向小腹捶下,但拳头在半空中一顿,方向改变砸到床上。
蓝曼冬无力的瘫倒在床上,顿时泪流满面。她又想起了那十余次耻辱的绸缎庄偷会,那是永世难忘、铭刻肺腑、刻骨铭心的耻辱,她想过把把胎儿弄掉,但她不敢,她再也没有把那种耻辱再重复十余次的勇气。更何况她对肚子里的骨肉已经有了感情,每一次的胎动都会让她有落泪的冲动,也许胎儿已经感触到了母亲的存在,感受着母亲的喜悦、母亲的伤心、母亲的痛苦......正在用微微的动作来安抚母亲心灵上的创伤......
蓝曼冬一抚摸到隆起的肚子就会想起母亲,自己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母亲肯定不是这样的心情......她在想母亲现在在哪里,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见到母亲......不......自己哪还有脸去见母亲啊......她偶尔也会想到左丘奎,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啊,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和招弟风流快活......该死的日本人,该死的杜麻子,生生的把自己的人生轨迹拉向了地狱......
招弟和左丘奎找到了一个约会的圣地,马庄河北的大槐树下,这里环境优雅,人迹罕至。尤其是那棵历尽数百年世事沧桑的大槐树,数人才能环抱的苍翠挺拔的躯干撑起了一个一亩有余的绿荫大伞,仿佛就是为了树下这对璧人遮阳挡雨。
招弟现在完全被无比的幸福感包围着。生活的无拘无束,每天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胡老爷因为每天都要陪蓝曼冬,自然少了对招弟的管束,只是在大奶奶去世后,又为招弟院子里多派了几个丫鬟。丫鬟中有一个叫小红,就是原来被左丘奎赶走的那个。招弟喜欢她,不是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喜欢她的名字,就像左丘奎厌恶她的名字一样,招弟让小红充当信使,为她和左丘奎传递消息,招弟戏称自己是崔莺莺,左丘奎就是张生,而小红就是红娘了。
日期:2011-5-19 16:42
招弟怀孕了!但第一个知道的不是招弟自己,而是蓝氏姐妹和左丘奎。招弟对生理知识的极度匮乏简直就是一种悲哀,这可能在当时的整个时代是一种广泛现象,但但对于招弟来说却是致命的。
蓝氏姐妹一直叮嘱左丘奎如果招弟那个傻瓜有什么异样立即告知她们,昨天,那个傻瓜满是疑惑的问另一个同样傻的人左丘奎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生病了,月事有两三个月没来了,而且吃的很多还老感觉饿,你看,我现在可是胖了不少。”左丘奎仔细观察一番笑道:“是胖了不少,那个没来就没来吧,你不是老说烦那个来,嘛,现在不来正合你意,也正合我意,哈哈哈.......”
左丘奎满脸的迷惘看着那双姐妹莫名其妙的怪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蓝曼秋怪笑一阵马上又换成了迷人的微笑,起身为左丘奎沏了一杯好茶:“大奎,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吗?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招弟是有了身孕,恭喜你,你要当爹了!”
左丘奎听闻此言,惊的差点把茶杯扔掉。而蓝曼冬则低下头一阵失神。蓝曼秋则掩口一笑:“你急什么,是不是要当爹了,激动不已啊!?”
左丘奎六神无主,急道:“这,这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放心,我刚算了产期,现在是十月,到明年四月分娩,这段时间天冷,穿衣服较厚,还有招弟的骨架大,不会太显怀,应该可以瞒住人们的眼目。就算将来有人疑心,又有谁敢告诉老爷,嘿嘿,只要将来孩子产下,那传言就要再用一次了,到那时...胡家就是我们的了,用不尽的粮食、数不尽的金银、穿不尽的绫罗......” 蓝曼秋此时仿佛已经置身到了金银绫罗的海洋当中遨游。
左丘奎突然感觉蓝曼秋很可怕,他面对土匪的枪口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蓝曼秋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心惊胆寒毛骨悚然。他打了个冷噤,抬头对蓝曼秋道:“那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蓝曼秋高昂的头颅一顿,马上恢复了常态:“你就告诉招弟可能是她身子虚,我把曼冬的保胎补药给她送些吃。还有今后尽量避免和她同房,会动了胎气的。至于将来生产...我自有妙计......”
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眼间,时光的车轮滚入了1939年。
二月二,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