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晚上，我不幸失身。

没办法，因为她是系主任的贴身红人，很多事情还要仰仗她帮忙，所以我表面上对她还算亲热。

我甩甩手，算是答复了她。

老张见我来了，指着一张沙发说，“坐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用牙签剔他那被烟熏得发黑的破牙，“论文快写好了吧？”

操你大爷！我在心里骂道，然而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嗯，还差最后一点，大概再过三天就可以完成了。”

“好，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地接着说，“江羽啊，你来我们系也有三年了吧，呃～你的工作态度和教学成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等论文交上去，我准备跟系里提议给你一点奖励。”

我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说“谢谢张主任。”心里面又把他骂了好几遍。

这个老东西，从我进经济系第一年，就开始让我做他课题研究项目的助手。他名为项目带头人，其实根本一点都没有参与工作。我辛辛苦苦把论文做好，最后的署名却是他的，然后由他拿去评奖拿钱，名利双收。

老张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说，“系里面还有一套房子，120平米的复式楼，如果这次论文反响不错的话，那套房子就给了。”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发表感激他的话。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他一直对视着。我在想，等房子拿到手，我就立马跟学校申请转系，再在这个老东西手下干下去，我的大好前程就要被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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