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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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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回去了.她说,其实她骗我的,她并不认识路.总走错.问路的时候很无助.她来北京希望有个人给她方向,给她陪伴.但是那个人为了别的女人躺在医院.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配说.

日期:2012-02-08 16:03

住院的钱,我和妈要的.

妈也是一个本分的女人,一辈子没对自己铺张过.但对我,从来有求必应.

我的理由很拙劣,妈很聪明.但是她信我说的.哪怕我说这钱是为了帮助马英九竞选,她也信!

电话里说的话很少,我挂断的时候差点喘不过气.这要比身上的伤疼很多.

日期:2012-02-08 16:09

期间娜一次没有来看过我.

这使我心中很有怨念,我想每个人都有这样正常的心理.我是为你受的伤,居然连最基本的探望也没有.

也许真是所说的,婊子无情.

我天真显得很可笑.

出院的时候一个人.没有告诉认识的人.怕被笑话.

回到家里,我撇了一眼隔壁的门.锁的很紧.似乎像娜的心.不易打开,不让看透.

日期:2012-02-08 16:20

之后一直没遇到娜,她的门也一直锁着.

再后来,有人来看屋子.住下了.

房东和我说,隔壁搬走了.酸溜溜的.我冷笑,你是可惜,下次再干那事方便了.

我想娜不会再在我的生活里出现了.这样也好.又多了一段回忆.猛的起身的时候,手臂还有点疼.我想很快就会痊愈.但是心估计愈合不了.

接着是持续的找工作.一天上百份的简历投出去.我觉得我要发疯了.

不过我不再乎,因为我发现这个城市早就疯了!

日期:2012-02-08 16:24

不算熟吧.以前在CDEC打过几次.

上次他在1房C个SOLO主机.我就去玩了下.纯粹侥幸.

09年好像,我看一盘他的PUCK把09 ZSMJ 打出屎来.就觉得这人挺虎.

其实DOTA圈也是个小社会.没关系,不吹牛逼很难有前途.

日期:2012-02-08 16:31

如果人生的低谷是海拔0米,我想我现在是海底10000米.挫败感会让人爆发,也会让人麻木.我不知道自己的哪个状态.晚上我总是喜欢站在走道,第一次和娜说话的地方.我不愿意承认这是在留念,或者是不舍.

但是对于这样的女人,我无论看见她笑还是哭.都感觉提不起恨意.

总算上帝的眷顾.我重新找了一份甲方的工作.薪水低的吓人,没奖金,没保险,没补助,什么都没有.正好和我很配.

这份工资交完房租水电,估计只能吃每天大饼.

即使娜回来了,我也上不起她了.我自嘲的想.

日期:2012-02-08 16:41

早晨上班的地铁上.一个声音轻声的叫了我一下.

马哥!很无邪的声音,有点甜腻.在吵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显耳!

我转头一看,是小茹.我尴尬的对她一笑.她也笑了一下.

北京的地铁是人间修罗场,请不要怀疑我这个形容.正常情况下,你只能看见车顶或是别人的屁股.即使有熟人,你也无法从他被挤的扭曲的面容上分辨出真身来.

日期:2012-02-08 16:45

现在在哪工作?小茹说.

一公司搞传媒的.我很坦诚.

对...对不起.小茹有些口吃的说.两个水汪汪的眼睛泛着乞怜.

说什么呢!我大笑掩饰说,你还在地方吧.

小茹说,恩.

我说,张哥呢?

小茹耸了耸肩膀,笑的很纯真,走了!被老板辞退了.前2天还来要剩下的工资,老板没给.

小茹的回答倒是让我很惊讶,张哥一直是那个公司的骨干,用某党的话来说,为了公司的建设作出的巨大的贡献!

我看着小茹,似乎想知道答案.

小茹抿着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我笑了一下,岔开话题,说,你呢?还在干前台?

小茹摇了摇头说,不干了.

我说,哦?转当媒介去了?

公关公司的就那几个岗位.我自然清楚的很.

小茹沉默了一会,笑的无限单纯,说,不是啦,老总助理!

日期:2012-02-08 16:47

小茹的回答如春雷炸地,我懵在当场.

喂!怎么啦?小茹叫唤我.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小茹,似乎这个人我从来不认识一样.

后来我到站下了车.走的时候小茹说,下次再联系.

我想了想,没有说话.低头走出地铁.

日期:2012-02-09 09:45

走出地铁时我回头看了小茹一眼。

电梯的门慢慢的关闭,留一下一条缝隙。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走出地铁站时,天很阴沉。清晨的风带着些秋末的冷。

人们行色匆匆的从我身边走过。低着头,目不斜视。

我突然想到小茹对我说,马X,我……我喜欢你。

想到薇说,其实我不认识路。

想到娜的冷笑,你的钱,少100!

零碎的画面从脑中闪过,有血有肉,触手可及。

可我终究看不透自己,读不懂心。我想没有人会给我指引,因为每个人都在各自生活。

日期:2012-02-09 10:04

中午妈打电话来,问我工资发了没?

我说,发了。

其实还没有。妈不知道北京的工资先压半个月。很少有干完一个月准时发钱。

妈说那就好。然后沉默一会,问我,有女朋友了没?

我笑着说,还没,你想提前享受婆媳矛盾呀。

妈也笑了,说秋凉,注意身体,离过年也不远了,总归要回家的……

我挂电话的时候觉得妈在一语双关,自嘲一阵。妈也老了,心态不同了。

我记得去年过年在家和爸一起洗澡,记忆中我很怕爸帮我搓背,因为他手劲很大,每次都搓的我很疼。但是那一次,我猛然发现那不痛不痒的力道,转头看着爸有些斑白的两鬓,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在这浴室的蒸汽中,分不清彼此。

日期:2012-02-09 10:15

每天拖着身体上班下班,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去了哪里。

每次走过天桥的时候,我都喜欢看着桥下来回穿梭的车辆,看着闪眼的车灯,看着一条涌动的长龙,像这个城市流淌的血脉,维持着不歇的生命。

我想这个城市里的人们都只是为生存而生存。这本该是中国60年代就解决的问题。

在无数失落灵魂的踏上归途之时,又有更多的新鲜的血液注入其中。也许这个世界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为梦想而纯粹的人们,才迸发出活力。

而成功却太过遥不可及。

日期:2012-02-09 10:26

对于我来说,周6是奢侈的一天。

我可以睡到中午,没有窗户,阳光照射不到屋子。但即使在这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出屋外暖阳的温度。

起床的时候,头发垂到眼睛,扫过皮肤有些麻痒。我打开灯,对着镜子,凌乱的头发散落开,我想我该去剪掉,然后等着新发长出来,再剪掉。

随便吃点了东西,游走在街道,北京的秋天很短,有些干冷。再过几天就是妈的生日,我坐地铁去动物园,那里的衣服款式很多,比较便宜,我想寄一件回去,算点心意。

选了一款大衣,觉得还挺满意,一问价格,有点高。我转身想走,老板拉住我,说进来商量,最后墨迹了半天买了下来。老板的态度从开始的殷勤变成恶劣,像我狠狠宰了她一刀。我走出店门的时候,听见她在背后嘀咕,没钱就别来买,装什么装!最烦这帮南方男人,小气死了!

我没理会她。我觉得她也不过是为了口饭吃而已。

日期:2012-02-09 10:47

路过服装市场大楼的后面,角落有一个理发的小店。不大,但是店面装修的很漂亮。我想剪下头发,但是怕也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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