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帆就叫了声月姑，女人身子抖了一下，笑着说：一个生人这样子叫我，听起来还习不了惯。

名字就是名字，哪有生人熟人叫的区别啊，说不定下次再见了，就成了熟人了……对了，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到外面打一份工，顺便找一户人家嫁了，比守在这里强啊！

月姑眼眶里就涌出泪水：我对这里习惯了，不想跑外边去，外面那么乱，坏人那么多，像我男人，出了几个月苦力，工钱一分没挣回来，还赔了一条命，划不算啊。

这话题再说下去，只会引出月姑更多眼泪，场面沉默了，为打破僵局，阿帆再问：下了这座山，沿一条溪水，走出几里地，是不是有个什么叫东方还是西方的小学校？

东方、西方……到底哪个方向？你都没说出方向，我哪晓得是啥地方？咋了，你是来找学校的吗？

是的，听说这学校才修起来没多久。

好像那个村子里是有个学校，只两三个班……咋了，想到那里去？

那叫什么村。

李家湾。

晚上，月姑服侍阿帆吃了饭，烧了热水让他洗了脚，就在外屋为他支起纲丝床，阿帆上去帮忙，气体呼到月姑脸上，月姑又一脸通红，胸部一张一吸，他看得心动，她有所感觉，慌忙与他拉开距离，他就没话找话：想不到，你这山里，还有这么方便的活动床。

是我男人从城里搬回来的，他说老板分给每人一张床，以后就归自个了，我男人说这床反正是自个的，先拿了回来，工地上可以搭几块模板砖睡觉……没想到，拿回这床，一回到工地就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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