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周总,正是前两天还在台上给我们演绎廉洁自律,克已奉公的领导,现如今,却败在我最亲的兄弟的笑谈中。
突然想起前几天看过的书里的一段话:钱与权就象是嫖客和*的关系。你只要有足够的钱,“权”这个“*”随便你怎么玩。反过来说,“权”这个*只要愿意卖,钱就会花花的流进来。
原以为,只是这么多卖的,却原来也有这么多买的。
我看着他们没有止境的快乐,乐不可支的笑容,内心突然变得空虚起来。狗熊笑得越发灿烂,我越发感到痛苦和无奈。是的,也许不久以后,我也将接受如此的沉沦,宛如那“权”的*,或许,习惯能改变一切。
看着我的深深地思考,小黑叫醒我。
“怎样,我们现在还有个项目在探讨,我看你也别上班了,跟着我们一起干吧。”
“什么项目?”我问道。
我这一问,一个在多年后让所有深圳人都震惊的事件终于开始萌芽。
2012-4-13 8:55:00
(10)脱轨的列车
小黑讲,这是熊小平老板带来的一个建筑项目。原来深圳要开始做“民心工程”——为解决深圳中低收入家庭住房问题而建设首个经济适用房住宅小区。通过运作,这样的好事肯定落不到旁人手上,作为市长大人的忠实的亲友团加粉丝团,狗熊的姨父名正言顺地成为了这个项目的开发商。
小黑经过多年打拼,也想好好做点事,刚好有个合伙人开始做建材生意,狗熊的意思就是让小黑去联系一批建材,由他想办法进到这个项目里,有钱大家赚。
谈到做生意,自以为并不是那块料。小时候去买东西,就经常算不清找回的钱,现在估计还是一样,算了吧。我想。
“我还是不掺和吧,不过你们的计划我都支持。”我缓缓地说,“我现在也算朝九晚五了,可不想陪着你们风吹日晒的。”
“切,没前途的职业,还真当自己是白领来着。还是跟我们一起做房地产吧。”在酒精的刺激下,小黑的话语渐渐音高起来。“你看看,现在的房地产发展这么快,现在介入这个产业正是时候,也许用不了两年时间,我们就全发了。”
果然,三年之后今天,言犹在耳。小黑他们真的是发了,最起码曾经发达了。最终,赚的钱却全部赔在这个著名的豆腐渣项目上。当然,这些,都已是后话。
转眼在分公司上了半个月班,而因为工作忙,一直也没有见苏悦。这天休假,想给她一个惊喜,便打车来到她上班的地方。看看表离中午下班时间不远,我在厅外一边闲逛一边等待。而这时,一辆黑色的本田车从远处开来,不经意地一瞟,居然发现苏悦从上面下来。我看见车上一中年男人把车窗摇下,苏悦弯下了腰,那男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分开的时候还若有若无的亲了一下,苏悦笑着打了他两下才挣脱。那人笑着将车开走后,一个888的车牌夺目而去。苏悦站在那里,用手抚了抚有些散乱的头发,转身进了厅里。
说句老实话,这个瞬间我心里阴沉至极,我连马上死了的心都有,但我依旧设法去安慰自己,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吧。
十分钟后,就是下班时间。看到苏悦从里面走了出来,我朝他走了过去。她一看见我,一脸很吃惊的样子,大叫,你怎么来啦。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吧,她高兴的说好呀,去哪吃。我说你决定吧,上班累坏了吧。她说可不是的,在厅里忙了大半天连门都没迈出去一下。
我一听心里沉了一下,我仔细的看着她,她脸上明显的是刚补过的妆,头发还是能看出少有的凌乱。
看我干吗,不认识我呀,说完她撒娇似的打了我一下,我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她笑着打那个男人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来到仙踪林,我简单地点了小菜,就把菜单交给了她。
苏悦看起来很开心,点了最爱吃的铁板大虾和三文鱼子手卷,然后问,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没有。
“一定有,谁惹我老公生气啦。”如果苏悦是个演员,她一定是个影后,那个男人,也许就是制造潜规则导演。而我呢,只会是一个弱智的影迷,看着亿万票房掀起的高丨潮丨,我还在自以为是高唱。
“真没有。”我沉着头,我试图不去想那些让我伤心的画面。
苏悦开始不再管我,拼命苦吃起来。许久,当她终于停下的时候,我轻声说,悦,今天我看见你从一辆车上下来。而你却说你大半天没出过门。
惊异地盯着我,她一时语塞,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这样一句话。她没有任何准备的看着我,眼神充满着伤感与无助。
看着这一切,我总算明白了。我猜得没错。
“这是你曾说的那个让你心动的吗?”我还记得她在KTV唱歌时曾提到过长得像言承旭的钻卡帅哥。
“都老成这样,还帅哥,是钱帅吧!”我咆哮着,尽管这已经没有意义,我却仍想发泄一下。餐厅的服务员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她没有回答,呆呆地坐着,这个时候,也许已经不用任何语言,我都能清楚她想说什么。
“忘记向你道个歉,”我尽量放低声音说,“有一次,我看了你的手机里有他发的短信。”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这样的境地,李圣杰的《手放开》正是此时的背景音乐: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
把爱收进胸前左边口袋
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
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
感情就像候车月台 有人走就有人来
我的心是一个站牌 写着等待
。。。”
我站了起来,对正在发呆的苏悦说,苏悦,我们分手吧。
她默默地看着我,没有回答。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叫我,“刘毅,我。。。”
我回头看了看她,她没有说话。我掏出钱包,拿出三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轻身说,再见。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我的心情开始变得异常黑暗,我没有想到,最终还是有,这结局苍凉的爱情,毅然决然地摆在我面前。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哭泣。
我知道,我正如一只迷航的小船,试图寻找新的方向。或者,又如一列脱轨的列车,需要重新振作起飞速的希望。
而指引我的灯塔,正云雾缭绕,高处不胜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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