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没去告他。我脑海里放映着温柔可人的杨红被别人欺负的画面,既惊又气。
“那老板给了她三万,签了十万的项目合同,还答应帮她签几个大客户,要杨红以后跟他。”苏悦仿佛开始轻描淡写了。
“就这样便宜了他。”我问道。
“还能怎样。”
是的,我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女人,除了沉默,还能怎样。
我想到了和我一起面试时的杨红,那袭款款的职业装束,那低调而沉默的脸庞,曾吸引我无畏的欣赏。
日期:2010-9-26 16:37:00
(5)诗的爱情
从苏悦的叙述里,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奈,也看到了这一群女人的孤独。
苏悦说,杨红,说不定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也未可知。因为,听说那个老板身家至少百万,而且是离婚多年。
苏悦说,其实丹丹更痛苦,她嫁了个男人,也很有钱,开个宝马X5,但是却并不快乐。我问为什么。苏悦笑笑,还能有什么,别人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有钱还能没有女人。
“那也不能这样呀,不是才结婚吗?”我道。
结婚不过是一张纸的约束,又能怎样。苏悦叹了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两个有没有感情。
丹丹本来以为,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所以尽管老公都不怎么碰她,她也一直不离不弃。直到那天晚上,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真的,那天丹丹自己说的,她老公一边看书,一边主动摸她的大腿。
丹丹闭上眼睛,打算享受着这久违的一刻。
摸着摸着,丹丹春潮涌动。她害羞地说,老公,我湿了。
噢,老公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丹丹问,做吗?
老公眼睛仍然没离开书,答道,不。
丹丹说,亲爱的,我都湿了。
老公答道,知道。
忍了许久,丹丹忍不住了,她委屈地问,不做,摸我干嘛。
老公说,没事,湿湿手,好翻书。
。。。
我沉默了一会,确信自己没笑出来以后。我说,“这两个人,也真是奇怪,一个很傻很天真,一个很黄很暴力,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还不是奔钱想的。”苏悦答道。
“真够一针见血的。”我缓了下,说道,“正想问你个事呢?”
“啥事,别问我的想法哈。我拒绝回答。”本想问问她上次短信的事,被她一抢白,我被硬生生地卡住了。
“没有,就是问问,真的没有纯洁的爱情吗?”
“有呀。”她边答边找衣服冲凉。
“在哪?”我追问。
“在书里。”她从浴室探出门。
也许真在书里,翻开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里面写着:“你也如此,美丽而可爱的青春,当韶华雕谢,诗提取你的纯精。”可是,现实并不会只为诗的传奇活着,当高贵的人走下神台, 接触这物欲横流的世界,爱情便开始变得不再纯正与甘醇。
我不知道,世人究竟是爱情神圣的俘虏,抑或是爱情落魄的替罪羊,答案,在这一刻早已变得不再重要。
你我皆凡人,活在人世间。我谨记着这样的信条,当时我认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有这诗意的爱,纯粹的爱。
苏悦披着浴巾出来,我走上去,拥着她,便再也不想分开。
灯火阑姗的夜色里,弥漫着我们诗的灵魂,爱的精髓,在我内心深外,我依稀看见,这是这个这个城市给过我的最美好的记忆。
因为,对比而言,不管是我初恋过的失意也好,还是我后来见证过的狂妄也好,许多的故事虽然也曾那样真实,却依旧渺远。那殘存的灰白色,年代久远,已被雨打见吹去。
日期:2012-4-11 22:30:00
(6)廉洁自律之一
正忙着收拾快乐的心情,猛然间接到了小强的电话。
他说,兄弟,我说我行吧,我上了。
我问,上什么,女人?
“去,脑子里就不能有点别的。你没看OA呀,机构调整发文啦,我竟聘成功啦。”小强声音清脆响亮,饱含着快乐。
“哎哟,你行呀,哪个区。”
“南区集团组组长,还留在这里。”小强介绍道。
“恭喜恭喜,那你可得请我喝几杯。”
“那还用说。”干脆利落。
猛然想起个事,我说,“哎,对了,小强,你们区有个叫杨红的客户经理吗?”
“杨红呀,我们组能力最强的就他了,上个月签了两条专线产品,一大堆短号,真是强。”
“这么历害?”我反问,脑海里漂浮着杨红那天醉酒后的样子,不禁苦笑。
“是呀,听说已经做了半年多了,以前也是一般,这两个月业绩猛增。怎么,你想认识她?我给你介绍下。”小强有一样应该改变不了,那就是,他那张嘴吐出的永远不可能是象牙。
“又瞎扯哪去了,那是我同期的同学,你现在是组长,记得照顾一下。”我说完才觉得有点失态,别人自己能照顾自己,我何苦呢?
“那是必须的。我会照顾得妥妥贴贴的。嘿嘿。”小强一边笑着一边答应。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个电话,我才终于明白了小强这样回答的用意。
回去打开OA,发现机构调整变动果然很大,各区都有渠道组,集团组,服务厅归各区域管理,附件是人员安排,马上找找自己的名字,很奇怪,在区域渠道组里没有找到,却在分公司的渠道组的支撑名单里找到了。上面赫然写着我和泽民的名字。而和我们一起并望战斗过的王充,却没有发现。
一时半会我很是兴奋,因为在分公司渠道组上班,便开始是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了。回想起过去步行好几里拜访网点的艰辛时,我承认我知足了。
同时,我也吃惊异常,也许是因为业绩的原因,领导给了我这个机会,正在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时,旁边的师姐冷静地说,放心吧,移动就喜欢整这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看吧,过不了多久,又会合在一起。
当然,我管不了这些,给泽民打电话,他开心地跳了起来。“真开心,我早料到我们会有机会的。王充呢?他怎么样。”
“对了,真奇怪,渠道经理的名单里也没有他。”
“噢,我明白了。”泽民装出大彻大悟的样子,“应该是东窗事发了。”
“啊,怎么?”我疑惑道。
“你忘记了,我上次不是说有人收过钱吗?”我这才想起来,泽民一直是消息灵通人士,莫非上次他说的就是王充。
“没猜错的话,我想这回他要倒霉了。”泽民接着说。
他的话在两天后应验了。公司大张旗鼓的搞起了廉政教育,这是我们进公司以来从没有过的。所有渠道线条的人都被召集在一起,据说也波及了服务厅和集团线条。
公司某位高层领导在上面大谈人生理想,大谈严以律已,所用的理论一套一套,实例也活灵活线,虽然隐去了名字,但我依稀能判定应该是王充光荣事迹。
讲完课后,每个人还象征性地在一份廉洁自律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不知道别人怎样,当我签名的时候,我写得一笔一画,字正浑圆,等写完最后一笔时,却已是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