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时候,打架这种行为是发生在生活中每个角落的,因为打架分为多种层次,心理,肉体,甚至文字和一些诋毁,都是在打架,而有些人 ,即便你有多么强的气场,你无法动他毫厘,而有些人,只需要你去稍微的走秀,便轻易溃败。这并没有让我懂得什么。但让我知道了些什么。也许社会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但,在欺软怕硬之前,你要分清的是,什么是软,什么是硬。
豆腐不一定软,钢筋不一定硬。
日期:2012-03-14 19:00:44
我记得当时揍的那小子他是多么的硬啊,我和上大学的表弟在一起吃饭,几乎没有原因,到现在我记得旁边桌的一个小子摔了一个啤酒瓶到我面前,他说,你他妈的说什么?
当时我就愣了一下,因为就在他问我你他妈的说什么的时候我和表弟已经喝掉了一瓶白酒外加十瓶啤酒。就当时的情形来说,我真他妈不知道自己他妈说了些什么。
然后问我你他妈说什么的小子在我还在想我他妈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趁机又扔了一个啤酒瓶,而后站起来,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而且我也不是汉奸走狗,他没有必要这么对我。
然后我听到他说,你说我们大学生怎么样?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我想应该是我几分钟前的一句话惹恼了他。因为几分钟前我对刚大学毕业但还没有找到工作的表弟说,上大学有个刁用,自己拼搏才是王道。
就是这句话。我到小子还记得清楚,因为我本来想跟找不到工作的表弟说,上大学有个jb用,自己拼才jb有用。但我考虑他上大学多年,于是用我记忆里的白话文告诉他,结果就这一句白话文。让旁边的大学生义愤填膺。
日期:2012-03-14 19:10:33
我记得那个大学生是真勇猛。我还没有解释,他第三个啤酒瓶已经拍到了我头上。而后和他一起吃饭的几个大学生为了澄清自己不是没用一拥而上。我还没有反击,和表弟就一起躺在地上。
我记得当时他们五个人,我只有表弟,还是大学生,所以我方只有一个半人,对不起,我无意诋毁大学,只是针对表弟。他确实只有半拉攻击力。其实当时我觉得自己一个对五个还是有富余。后来知道是人家五个人打我一个有富余。我一直标榜自己喜欢打架。但这次之后我知道,我确实喜欢打架,但喜欢打架和擅长打架是两个概念。
在挨打的过程中,我试图爬起来三次,都被啤酒瓶干倒。第四次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大刀到了。
其实大刀并不是我叫来的, 是我那个半个表弟跑出去之后打电话叫来的,表弟虽然只是半个战斗力,但据说他上大学体育有加分。于是他爬起来的时候没有像我一样又被干倒在地。就这样。第四个啤酒瓶没有打到我身上的时候,这个牛逼哄哄的大学生倒在了地上。
日期:2012-03-14 19:25:39
大刀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人,阿强和吉光。
后来我认为,他人带多了。其实阿强和吉光他任意带一个就够了。
那个大学生仍旧那么勇猛。被打地上还是那么勇猛。连头都不需要抱,就那么赤裸裸的被三个人用脚踹。没有防守显然容易溃败。但这个小子还没有溃败的时候,他的大学生战友们,就已经找不到人了。
就在这时,我的大学表弟回来了。
所以我总是说,大学生,真他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于是这个挨揍的小子基本上没有了求饶的机会,我和大刀,吉光,阿强,加上我那个勇敢的表弟就这么一脚一脚的往那小子头上踹。我记得我踹他的时候没说什么形容词,但我记得大刀说了,并且一直说到110的到来。
大刀说,草,草 ,草,草 .........
之后的一切确实出乎意料,这个勇猛的大学生,在我们揍完他的五分钟后,竟然心脏停止跳动一分钟。110还没带我们走的时候,120伴随着它那比110更刺耳的笛子声到来了。
那一刻,我重复着大刀的那句话,我说,草,草,草
............
日期:2012-03-15 17:52:31
叁
到监狱门口的时候人已经基本上到齐了。在车里我看到大嫂站在人群中间,穿着一身素黑。我心里哆嗦一下,又看了看其它人,好像大家穿的都是大刀入狱时的衣服。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皮鞋西裤西装领带。
我隐隐约约记得第一次穿上正装走进机关大门的时候我自己心里都在骂自己,狗腿子都是这样穿的。
下了车没走几步就听见大刚骂骂咧咧的声音,妈的公务员总是最后一个来。
我走上去一拳打到大刚身上,“你他妈骂谁是公务员呢?”
哄笑一番,大家彼此推推搡搡。这时我才发现,出国留学的彭鹏竟然也在人群中,我大声道,呦,大学生也回来了。
彭鹏跑过来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外加一拳,说道“你他妈骂谁是大学生呢?”
日期:2012-03-15 18:15:37
这时大嫂略有紧张的说道,别闹了,大刀出来了。
一群人瞬间没有了声音,迎着监狱大门的是一条很长的柏油马路,平时犯人会顺着马路跑操,我踮起脚,一眼都没有望到头,只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人影,我疑惑的问大嫂,是大刀么?
是的,大嫂肯定的说,我他妈闻到他的味儿了。
又是一阵大笑。这时吉光冲着车上喊道,把家伙搬出来,告诉大哥我们来了。
我才看到车队里还夹杂着一辆皮卡,两个学生摸样的少年从车里跑出来,不一会就从皮卡的车兜里搬下一排轰天雷。摆放在马路两旁,一个少年还在搬,另一个少年就已经开始点捻了。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挂着各种颜色尾巴的轰天雷就已经上天了。
接着是八排一万响的挂鞭,只是一瞬间天空就黑了。因为监狱在郊区,陆陆续续有村民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和浓浓的黑烟吸引过来。人越来越多,刚过完年的三月似乎又重新把年过了一遍。
吉光伸出拳头大声的问我,过瘾么?
双拳相碰,我又赶紧捂住耳朵,大声的问他,这瘾是不是太过了?
不过,吉光说,这才刚开始。你往那看。
我顺着吉光的手看去,又有两个小青年竟然在点礼花,大白天点礼花,我冲吉光伸出大拇哥。
日期:2012-03-15 19:02:32
各种样式的鞭炮噼里啪啦的还在继续,像一场展览。我再次踮起脚往里看,之前的人影似乎更近了。
阿强动情在我旁边说,盼望着,盼望着,大刀来了,大刀的脚步近了。
我似乎也动了情,拍拍阿强的肩膀说,阿强,没想到不上学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朱自清的《背影》。
不,阿强深沉的说,这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这时耗子幽幽的问我,小马,荷塘月色不是凤凰传奇写的么?
凤凰传奇是谁?我和阿强同时问道。
对不起,跑题了。
就在大刀的轮廓快要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绿幽幽的一片从一 个拐弯处突然出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那片绿幽幽的队伍喊起了番号,我才知道,我们把驻扎监狱的武警招过来了。
大家面面相觑看着似乎是两个班的武警战士整齐划一的站在我们前面,带队的班长一系列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的口令。
我笔直的站在那里,以为他们要向我请示。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在列队的时候故意把肩上背着的八一杠一拍的啪啪响。
班长说,放炮可以,放烟花也可以,但是放完炮要打扫干净。因为这一片是我们班的卫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