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就这样流水一样过去了。不管我怎么忐忑,终于还是到了晚上。我边看着打俄罗斯方块儿的孙铨隆,边担心着,我们是新生,可不像人家大二的学生那么有势力。真不知道晚上大丧会不会打到寝室来?
疯子这个“甲级战犯”却兴奋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出去打一架。我问他:
“人家圣斗士和人决斗,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
疯子嘿嘿笑着说:“等他俩都趴下了,我清理战场,大丧那小子兜里肯定有钱。”
我无语的看着蹦起来的猴子,问道:“你这上窜下跳又犯啥病了?”
猴子嬉皮笑脸的说:“大丧倒下了,我就可以往丫脸上贴条了。”
我靠!白痴!
我恶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看样子猴子在高二的时候应该和大丧也有点矛盾。不然不能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想想,大半夜的,满地狼藉,疯子笑的找不着牙一样挨个摸人钱包,另一个手里拿着一大把纸条,刷刷的往人身上贴。俩人都笑的一副变态样儿,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太恶俗了。
正琢磨着呢,突然寝室的门“咣当”一脚,被人踹开了。我们定睛一看,居然是大丧?
大丧进来就羞怒非常的扫视了一圈,目光却定在了猴子身上。
“操!猴子,你他妈的搞什么鬼?我和那小子打架有你什么事儿?既然你非要管,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管得起还是管不起!”
说完,就奔着猴子过来了,我们一寝室人都不知所谓的看着发疯的大丧。
“停、停、停,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猴子灵巧,一下窜了老远喊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知道,你他妈的——”大丧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一个人突然脸色很难看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大丧回过头骂了一句:“干屁?”
那小子指指猴子,表情有些恐惧的说道:“丧哥,你,你看他脸上……”
日期:2013-02-04 17:22:00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和疯子连忙向猴子脸上看去,连一直俄罗斯方块的圣斗士也放下了手机,看向猴子。
猴子摸了摸脸,有些茫然:“我脸怎么了?我吃完饭擦嘴了啊!”
我和疯子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显然大丧和我们一样,他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竹子,你他妈的越来越娘们儿了。有啥话就说。”
我这才仔细注意了大丧身后那跟班儿,喝,还真形象!一米八几的个头,干瘦!浑身穿的碧绿碧绿的,往那一杵,正经就是根竹竿!
那竹子哆哆嗦嗦的说:“他,他没化妆!”
听了这句话,我们差点喷了!靠,又不是变态,干嘛非要化妆?猴子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正在我琢磨这大丧得怎么拍那小子的时候,却发现大丧脸色也贼难看。他上上下下看了猴子好几圈,突然说:
“你咋回来的这么快?”
“啥玩应回来这么快?我去哪了?”猴子更迷茫了。
“你小子还装?你他妈的刚才明明在大空地那边,现在还不承认?”
大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可是变了颜色了。
“大丧,你别开玩笑好不?我一直在寝室来着,他们都能作证啊。”
猴子带着哭腔说完,我也从他们的话中抓住了一丝怪异。
疯子突然站起来说道:“等会儿,大丧是吧?你可以叫我疯子,刚才猴子一直在寝室,从来没出去过。这点我们都可以肯定。”
大丧听完回头又看看我,我连连点头。
“没错,虽然说白天你下了战书,但是也不是下给我们的,要是圣斗士去了,我们肯定得去,咱可能就真干起来了。不过你看他压根没动地方,我们就算在怎么着,也不可能自己跑到大空地那边去对吧?”
我解释道。听了我的解释,大丧身边的竹子脚下一软,差点坐地上。他也带着哭腔说道:
“丧哥,走吧,咱回吧,求你了……”
大丧看了看我们,脸色也极难看。但是说回去,似乎还放不下面子。猴子连忙说道:
“别走呀,把事情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你是说你晚上看到我了?还是在大空地那边?”
猴子抓耳挠腮,着急的问道。
听猴子这么问,大丧似乎也没心情打架了,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孙铨隆的床边。但是下一秒,他就是一愣,从屁股下面翻出了个包起来的东西。还没等我们说话,他顺手打开布包,却看到里面是一只黑色的尖尖的纸鞋。
“呸,床上放这个破玩意,丧气死了!”大丧说完,也没问别人,直接把那纸鞋团成一团,丢到地上。
我心道,要说丧气谁能有您老丧气?猴子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大丧却挥了挥手对猴子说:
“要不是你小子,那他妈就真见了鬼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别人可能理解不了“见鬼”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其他人眼中看来新奇,恐惧的东西,我只有麻木和畏惧了。
畏惧的并不是一次两次见到这些,而是畏惧霉运缠身,沾惹妖邪这个家族重咒。
大丧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扔给我们,然后开始讲述晚上他遇到的诡异事情,的确很诡异,不,应该说诡异到极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