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鉴清回到客栈已经是深夜，他上楼梯时发现隔壁亮着一盏油灯。房门吱呀一声，晋楚无殇披散着长发走出来，倚在门口。一点烛光投射在她玉般的脸颊上，一头秀发在暗处闪着蓝幽幽的光。

“无殇，这么晚了还不睡？”闵鉴清站在原地。

“……我不困。”晋楚无殇疲惫地笑了笑，“鉴清，是不是……大战在即？”

“还没有。你……不必担心。”

晋楚无殇点点头，目光闪动好似要说什么，但终究只微微一笑，转身回屋了。

日期：2013-11-22 19:15:52

29、生死在此一举！

不古讷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几天的。

溃败之中，他单枪匹马飞身而逃。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如林的刀枪中挤出乱军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坚持趴在马背上的。后背上挨了一刀，疼得他几乎晕厥。等逃回后方营地，整个人只剩了半条命。他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朵奔被人一剑削去了半个脑袋，摔下马时呼出的热气还温热在空气中。班师之日，他的女人将终日守着一座空空的帐子，再也等不到熟悉的身影掀开帐门大步走进了。

而他历尽辛苦驯服的海青，在抓瞎一个汉人的眼睛后，脖子上中了一箭，坠入厮杀的人群中，被践踏成了烂泥。

身体上的伤和近在咫尺的死亡刺激还不是最要命的——自己败了！而且是大败！这还不算，简直是落花流水，一败涂地！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处排遣的负罪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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