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对于被他扯入洗手间内没第一时间出去这种事情,她懊恼得不行。
就在她犹豫间隙,傅寒深显然失去了耐心,下腹的火热就像一头随时会夺蹿而出的猛兽,他干脆把她抵在盥洗台上,在宋言轻声惊呼声中,抬起她的双腿勾到他的腰际间。
他作势就要去扯开她的裤子,不再跟她半推半就,态度强势而冷厉,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仿佛一头积郁已久的兽。
宋言真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慌乱去阻挡的手却被他推开到一边,根本不容她做任何反抗,就在她慌张中扯开了她的裤头……
这种没有遮挡的感觉叫人十分没有安全感,宋言怒瞪他,“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会变一个罪不可恕的**犯!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脑子不清楚就去看医生!”
“你不就是医生?”
“我不负责精神科!”
“那就切身体会后再好好去学。”
“……”
宋言要被他气笑了,红了眼眶怒瞪着他,有气,胸口有很大的怒气,但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竟然发不出来!
这种认知真是让她恼怒极了。
傅寒深无视了她控诉的眼神,他很清楚他现在在做什么,也很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尽管他现在在做着疑似强迫别人的举动,他的脑袋却依旧是清醒的。
他不会做任何他不清醒的事。
“你跟你老公什么时候离婚?”突然,他冷不防地冒出这句,一边架着她,一边已然在拉开自己的裤链。
“跟你没关系!”宋言当然没心情跟他谈论这种本身与他无关的事情,看着他拉开了自己的裤链,欲要攻入的姿态,让她一颗心已经不能用紧张来形容。
她想要找什么东西来防身,可奈何傅寒深显然有了前车之鉴,在她伸手想要夺过旁边的东西时,他却抢先按住她的手,将她双手高高举于头顶,“既然没有否认,意思也就是说你们准备要离婚了。”
“……”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的一句话是在试探她!
“不过也是。”他又说,“就你们那种关系,想长久也难,赶紧离了吧,看着闹心。”
“……”
闹不闹心关他什么事?
他到底是以什么资格立场来跟她说这种话?她才是当事人呢!
并不宽敞的空间内,旖旎之色渐渐温升,宋言脸蛋滴血的又红又怒,看着他暧昧地朝她靠近,即将就要攻入堡垒的姿态,让她浑身血液倒流,他高大而倨傲的身躯,逼迫得让人无法喘息。
她一直清楚,当她跟唐慕年离婚后,她并不会带着宋小源孤老终生,这不太实际,如果她想给宋小源一个好一点的家庭,就势必要嫁一个过得去的人家。
但她也清楚带着一个孩子想妄图再嫁一个好人家,机会显得十分渺茫。
按理说,她应该遵循宋小源的心思,真跟傅寒深这种男人有什么也不是不好,至少目前来看,宋小源喜欢他,他似乎对宋小源也挺感兴趣的。
可尽管如此,她却仍旧不想跟他有什么牵扯,更何况是她还没彻底离婚,就要跟一个认识并不久的男人发生关系这种荒唐的事了!
如此想着,越想越迫切,越想越难忍,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趁着傅寒深欲要攻入松懈之际,她眼神一凛,抬起腿就朝着他的下腹踹过去——
结果,她当然没有踹中,傅寒深不会给任何人有机会伤到他的余地,但,他脸色依旧黑沉了。
因为这种场面,太过似成相识。
而宋言趁着他移开一点身形时,迅速跳下盥洗台,再也顾不上什么,就仿佛后方有猛兽在追赶,一把拧开了洗手间的门就奋不顾身冲了出去。
本想着,裴思愉跟宋小源在,傅寒深这种男人再怎么不要脸也会收敛一些,哪知,当她冲出来时,客厅里,哪里还有裴思愉跟宋小愉的身影?
凝视外面空无一人的景象,宋言整个人都快晕了,他们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刚才不是还在吗?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倏然警惕转身。只见傅寒深已然西装革履的站到她身后,他倨傲而笔直的身姿,在这一刻。莫名让她打了个寒噤。
“你别过来……告诉你,我不是吃素的!”一边警惕充满防备地瞪着他,她一边移步到阳台,拿过扫帚来防身,神色绷紧不敢放松,好似正在面临着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原先,刚开始她就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后来因为宋小源的关系,才渐渐改善了一些,结果,到了现在,傅寒深在她这里除了禽兽二字,其他什么感想通通都没了!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上次在洗手间差点强了她,这次又是!
他是有多欲求不满?
傅寒深倨傲的身姿站定在客厅中,漆黑狭长透出危险的眸子。定定睨在她身上,见她居然还跑去拿扫帚过来防身,只见他嘴角微不可视地抽了下,冷峻刀削般分明的五官,一丝丝的阴霾蔓延而上。
大体。他此刻即便不去多想,也能猜测得出,现在他在她心中的形象,被刻印上了怎样的两个字。
“把孩子过家家的东西放回去。”男人的脸色阴沉到叫人不敢轻易再惹怒他,低迷的声线也充满了阴鸷的味道。
宋言自然不会听他的话,现在不论他说什么,她除了防备防备还是防备,眼神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移开,生怕自己一没注意,他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种男人太极品了,她第一次遇到!
她迟迟没有松手,仍是一副倔强认真而警惕的模样瞪着自己,傅寒深漆黑深邃地危险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
两个人在无声对峙着,空间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渐渐诡异起来。
而正在这时。适时宜的,放在兜里的手机声突然震动响起。
嗡嗡嗡地震动打破了这一刻无声而僵硬的对峙。
眉心微皱,敛眸,但视线却仍旧没有从对面宋言的身上移开,傅寒深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便放到耳边接听。
“哎哟,你这臭小子混蛋终于肯接我电话啦?”
一听电话里透出来的女性嗓音,傅寒深顿时眉梢抽搐,顷刻间有想挂电话的冲动,即便是对面的宋言,也能清晰看到他英俊的脸庞上掠过一抹一闪而逝的僵硬。
能叫这个禽兽男人也变得僵硬,她不仅仅暗暗好奇,电话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您有什么事?”他低低凉凉地嗓音轻响。充满了冷硬的味道。
“我能有什么事?除了你的事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傅老太太说着就有股想骂他的冲动,但勉勉强强还是忍了下来,转而问道,“景臣说你现在正在追一个女孩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不会又是来哄我高兴吧?”
追女孩子?
傅寒深抬眸,目光讳莫如深的锁在宋言的身上,他眼神深邃诡异得宋言浑身不是滋味,不自在得她真想甩门走掉,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对他说了什么。
电话彼端的傅老太太又严苛放了狠话,“傅寒深我告诉你,你们要是又联合起来欺骗我,我跟你没完!”
“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