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以前关蕙在的时候,有了关蕙的全力信任和支持,纪均泽的确做的如鱼得水,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因为关蕙不懂调香技术,她只负责谈客户,经营人脉,管理渠道拓展,而产品这一块就是纪均泽管理,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非常和谐。
后来高子谕来了,他自己本就是个顶级的调香师,难免会在香水调配上强加干预,况且后来独立控股蕙兰,更是不把纪均泽放眼里。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要说纪均泽心里平衡,谁都不会相信吧。
“均泽,既然你在蕙兰做的并不开心,为什么还坚决要留下来?”
“你哪里看出我做的不开心?”他若无其事的反问。
“但你明显对蕙兰已经不上心了。”
他冷哼,“我到底上不上心,你肯定是看不到的,你的眼睛早就被更耀眼的人蒙蔽了,怎么还会注意到我的‘默默耕耘’?当然,现在说这些早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被他这说得愣了下,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按照以往的思维,我想说,纪均泽,你早就在我心里先入为主,对别人都不太关注……但此刻,面对他这番自嘲和冷漠,“均泽,我觉得你越来越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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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里,我吃了饭洗漱完毕,看了下时间还早,就又在客厅里看电视打发时间。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没了杨绿筠,真挺孤寂的。看到她的房间总会触景生情想起以前度过的和谐美好的日子,四五年的时光啊,我们从刚毕业的青涩女生,一直住到蹉跎成半个剩女,期间经历过那么多的琐碎日常,就像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夫妻,现在就这么‘分崩离析’了,着实伤感、不习惯。
我也想过重新发布招租广告,找个室友来跟我合租,有个伴,顺便也分担下房租。但又害怕招来一个奇葩,跟对方不合拍就是给自己添堵,还是罢了。
正沉浸在电视剧一个撕逼大战的情节里,忽听得有人在敲门,不轻不重的。听到这个敲门声,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正值晚上9点半,谁会没提前打个电话就突然造访?
敲门声继续。我故意很大声、很生气的吼了一句,“谁啊?!”
“是我。简单干脆的声音。
是个熟悉的男声,我的心再一次提起来,跳得好快好快……我只不过犹豫了一两秒钟,就走到门边,也没进一步询问和确认,就把门打开——
门框里出现的……是高子谕。
可能是他的动作太轻了,门口的声控灯是关闭的,他站在黑暗里让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身形和身上的味道还是让我一眼辨出。每次见到他,我在心里首先感叹的还是他的高大挺拔,一米八几的身高,还长得那么壮,跟一堵墙似得立在那里,让人心生畏惧。
见我开了门,没得到我的允许,他就强行的推门进了来,然后还自动的把门关上。看到他这架势,我有一种引狼入室的预感,但貌似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进来就在沙发上坐下来,把这儿当他家一样随意。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我走到他面前来问道。
他微微抬眸瞟了我一眼,但这个眼神锋利如刀,足以令我胆战心寒!
“愣着干嘛?去给我倒杯水过来!”他冷冰冰的吩咐,浑身都是逼人的寒气,一开始就用强大的气焰将我吃的死死。
我只好蹑手蹑脚的在饮水机边,用纸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我把水杯递到他手上,岂料他一边起身,一边接过水杯就往我脸上泼过来,完全令我猝不及防!!
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我惊慌的睁大眼睛怒视他,一任水从我脸上流到脖子里,流到胸口里,直到浑身湿透~
用手抹了下眼睛上的水,我骂他,“高子谕,你是不是有病?”
他死死盯着我,原本深邃的眸子里,蓄满了狰狞,几乎咬牙切齿的低吼出来,“我tm就是有病,才会栽到你这个贱货手里,一再被你算计。。。”
“你说清楚点。”看到他今晚不同寻常的爆发,我突然意识到了失态的严重。
他贴近我,怒火交加的眼眸锁着我,一个冲动又抓住我的细腕,责骂道,“许蔚真,为了那个男人,你终归还是背叛了我!?”
我被他这接二连三的反常行为和言语折腾得一头雾水,只能激烈的回应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半夜来找我麻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屏晚钟!”他冷绝狠戾的一把将我推倒在沙发里,浑身都是火药味,“你把新品的配方告诉纪均泽,他跟冯绩宽通了气,两人合伙搞出了个‘心之梵’!……没看出来,你居然还给我藏了这么一手!?”
听着他这句话,我简直恶心到极点,立马回呛,“高子谕,说出这些话,你还有没有一点脑子?如果想继续纠缠我,你就直说,没必要给我按上这种滑稽的罪名!我对你的什么配方完全一无所知,就算真的知道,也不可能做出你口中的那些龌龊事!你自己请的人出了问题,反倒来怪我,安的什么心啊你?”
愤怒的辩解了这么一通,结果只换回他更加阴冷的眼神……
他一下子像抓一只猫一般的把我抓起来,粗厚的大手一边一只捏住我的胳膊,固定我的身子逼迫我看着他的脸……他眸子嗜血如恶魔,咬牙说道,“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对你的感情,才敢如此玩命的背叛我,嗯!?我早就警告过你,我可以容忍你其他方面的放肆,但不要在有关公司的利益上挑战我的底线,你非但不听,这次还玩儿这么大,看来我今晚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我可以任你摆布了……!”
说着,他就拖着我的手把我往房间里拽去~
我跌跌撞撞的被动的跟他进去,口内叫喊到,“你要干什么啊高子谕,放开我!”每当这种混乱的时候,我也只能叫得出这些没用的话。
我跌跌撞撞的被动的跟他进去,口内叫喊到,“你要干什么啊高子谕,放开我!”每当这种混乱的时候,我也只能叫得出这些没用的话。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鞋子都不脱,就跟个禽兽一样扑上来压在我身上……
“你个神经病,你滚开……”我又急又气,不断的捶打他,本能的要掀开他,但完全就是徒劳,他跟一座山一样的伏在我身上,铁臂死死压着我的手,令我丝毫都动弹不了,拼尽全力都挣不脱他……而他则气息粗重的在我面颊上脖子上,如疾风骤雨般亲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