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不讲理,我现在是纪均泽的女朋友,未婚妻,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还这样来纠缠我?想想你的身份,不怕被公司的人笑话吗?放开!”我继续奋力的挣扎,简直难堪到极点。我只能说,我再多的矫情,都是被他逼的~
“别说什么见鬼的‘女朋友’,你就是他妻子,我也要定了你,”他温热的唇在我面颊上柔情辗转着,“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女人,一个让我疯狂的女人”他放肆而任性的禁锢着我,强势的用舌头抵开我的唇齿,忘情的跟我缠绕起来~
被他炽烈的情意湮没,我就像掉进一片茫茫大海,无论如何也游不到岸边……我彷徨、无助、焦灼、昏昏暗暗,直到精疲力竭完全沉沦……可是,只是沉沦那么短短的一瞬,脑子就被纪均泽的脸占据,想到前几天才对他说过的那些承诺,想到他对我的好,我……崩溃般的要挣开面前的男人,实在挣不脱,我脑子一热,就咬了他一口!
他痛的放开了我,唇边有血流出,被我咬破了舌头~他手指擦了唇角的血,眼里的炽热迅速暗淡下去。
“结束吧,”我心乱如麻的哽咽,“我们永远不可能,就连你自己也没搞清楚,你到底是纯粹想要我的身体,还是要跟我谈情说爱,还是根本就像你说的,你只是迷恋我身上的……那个能唤醒你嗅觉的味道?”
他不说话,眼光死死的缠在我的脸上。有两簇火焰,在他的眸子里燃烧。使他那对深邃漆黑的眼睛,带着烧灼般的热力,一直洞穿了我的身子,洞穿了我的思想,洞穿了我的心,也洞穿了我的灵魂……这两簇火焰,如此这般的洞穿了我,在我身体里任意的穿梭,把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我不能移动,也不能转开视线,只能被动的站着,一任他的眼光,将我烧成灰烬。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好久好久。
这一刻,我已经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我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继续紧紧的盯着我。
“我走了!”我实在受不了,声音震颤。我抓起外套,冲向门边。
他飞快的拦在门前,背脊紧贴着门,他的身子挺直得像棵巨木,眼底的有一种凄凉的凌厉。他的脸色变白了。但,他的表情极端的严肃、郑重,而且森冷。
“在你走以前,听我说几句话!”他哑声说。
“许蔚真,”他开口道,“这几个月以来,我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有属于我的自尊、骄傲、面子,全部被你毁得干干净净,无数个日夜,我也在想,你也不过如此,到底是什么魔力一再打破我的底线?我想不通,也不愿去想,我只知道,我爱你又恨你、有时想拥有你,有时又想撕碎你……”
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再往后退了一步,挣扎着说——
“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些话?怎么可以……”
“对!”他的语气激烈了起来:“我承认是不应该,不可以,所以这些日子来,我只能放在心里面自我煎熬,我活该要忍受这种煎熬,并不冀望你来同情!但是,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跟别的男人住到了一起,这等于是拿了把刀子来砍我!你tm怎么忍心?你看不到我的痛苦,也感觉不到我的煎熬?”
我被击倒了。神志昏乱,心中绞痛,眼里心里,全是高子谕。高子谕的眼睛,高子谕的声音,充斥在我整个整个的世界里。我太害怕了,太恐惧了,转过身子,想冲出门。他再伸手抓住了我。我奋力的挣扎,颤抖的低喊着:
“放开我,我再说最后一句,我不会爱上你,这辈子都不会!请别不要来纠缠我,求你!”
他立刻放开,退后了一步。
我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伸手拉开了门,再回头,用那泪雾迷蒙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匆匆的逃走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高子谕去了法国出差,整整两个月,期间一直没有回来。公司里就由周闻笛主持各种高层的会议,各方面的工作也处理得井井有条。
杨绿筠自从上次的爆发后,在公司里低调了不少,也没人再议论她和高子谕的事,一切似乎在悄无声息中就平静了下来,毕竟这个社会大家都很忙,没人有那么多精力去关心别人的是非,就像娱乐圈的各色混乱绯闻一样,笑过就忘。
但值得一提的是,杨绿筠升职了,成为了他们品牌中设计部的经理,工资涨了一倍不说,以后也不会再参与具体的设计工作,应该说轻松了不少。本来,以她现有的设计能力,要成为一个部门的经理还是有点差距的,起码还得再锻炼个两年,之所以升的这么突然,应该和周闻笛的提携有关……
这两个月里,没有高子谕的纠缠,自己的生活也仿若平静了许多,每天跟纪均泽一起上下班,晚上在家做饭,除了没一起睡外,勉强和一对夫妻差不多了。当然,说的准确点,更像一对合租的男女。他也履行承诺,在身体上尊重我的意愿,平时除了小小的亲密外,没打其他的主意,这可能也和他这两月太忙有关,除了忙蕙兰的工作,还频繁跟冯绩宽来往,貌似在谈什么合作的项目,每天早出晚归的,累成狗也没心情再想那方面的事儿。
某天当我去研发中心实验室找他了解一种香精的化学成分时,也顺便和他聊了聊最近的计划,“均泽,我看你们这边的调香师都在负责其他几款新品,怎么,南屏晚钟不是上月就已经立项了吗,还没开始?”
纪均泽若无其事的回答,“这个不急。”
“还不急?你都准备了两三年,不是打算今年下半年上市的吗?”
他冷笑,“上次的会议上,高子谕自己不也说了,这款产品不急,明年、后年上市都可以,而且他说要改成男士香水,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也出差法国一直没回来,等以后沟通清楚了再说吧。”他明显已经对这款产品不怎么上心,和以前那份热切和专注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我想了想,又问,“均泽,你有没有想过,既然这款产品是叫‘南屏晚钟’,何不亲自去浙江那边去听听南屏的钟声,或许会有新的想法?”
“呵,”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你和高子谕,不是已经去听了?”
我心里一惊,他……原来都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见我脸色挺尴尬难堪,他反倒轻松的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真真,别想太多。”
“你怎么知道,我去的杭州……?”
“很简单,高子谕告诉我的,”他还是说的那么轻松,一点不介意,不介意我和高子谕单独去杭州做过什么,他心可真大。当然,这种‘不介意’却又令我心起涟漪~
“哦。”
为了不牵扯出更多的不愉快,我转而又找他谈另外一件事,这是我很早以前就想问,但又老是忘记的——
“均泽,你还记得你去年给过我一款名叫‘绿光’的香水吗?”
“嗯,记得,怎么?”他问。
“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成分,有要用价值的?”
日期:2015-06-16 1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