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10-12 09:23:00

程子枫排了长队，挂了号，他要找王彬好好聊聊。

终于轮到他，随着前一个病号走出来，程子枫推门而进。

“坐，哪里不舒服？”王彬显得有些疲倦，有气无力问道。

“头不舒服，要裂开一样。”

“拍张片子吧，结果出来后我来帮你看。”

“不用了，拍了片子也没用，即使没有问题，也会被你们诊断有问题，结果会昏迷下去。”

“你说笑了吧，怎么会这样？”

“你看我是说笑的样子吗？刚才您不是收到这样的短信？”程子枫说着，摘下帽子、口罩。

王彬的表情僵在那里。程子枫原本以为他是被自己吓住了，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见，王彬的嘴角渗出鲜血，程子枫急忙起身查看，他的眼睛睁着，眼球一动不动。程子枫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没有反应，眼睛已经瞎掉，这是中毒的迹象。再试试他的呼吸，已经停止，心跳，已经停止。随着程子枫双手离开他的身体，王彬一下子趴在桌子上。就这么死了？线索就这么断了？

此地不宜久留，程子枫快速在王彬身上翻出手机，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诊室的门被推开，几个保安拿着电棍将程子枫围住。

“举起手来？”保安也没有谁敢往他身边靠，知道这是个危险人物。

程子枫哪里还等，等下去人只会愈来愈多。他也不需要解释，这种事情多了，也懒的再解释了。抱起王彬的尸体，往保安堆里一扔，推开窗子，跳下去，飞也似的跑出了医院。

跑到大街的人群中，他已经安全，打开王彬的手机，果不其然，这家伙离开医院大厅，没接到“货物”，竟然给韩松打了一个电话确认。对于已经暴露的他，韩松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说来，这也怪自己，程子枫心想，要不是自己托大，考虑不周，也不会一切按照医院的规则，排队挂号，排队就诊。这给了韩松灭口的机会。在自己前面进去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韩松？应该是他，也应该是他在出去后，通知了保安，说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进去，王彬会有危险。

好吧，王彬死了就死了，只希望他的手机里会留下蛛丝马迹。

韩松将一切处理妥当，马上给方教授汇报。“屁股擦干净了？”方教授问。

“都处理好了，您放心。”韩松回答。

“以后万事都要小心一点，他是怎么找到医院，又是怎么发现你的手机号码的？”

“这——”

“好了，也是我低估了他，王彬的手机你取回来了吧。”

“这个——”

“我说韩松，你怎么搞的，最近总是魂不守舍，这么明显的事情也要我教你吗？你不觉得他的手机里会留下点什么？如果你自己也暴露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做。”说完，方教授就挂了电话。

韩松额头渗出冷汗，感觉自己距离死神越来越近。他也责备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忘记将王彬的手机取走，现在只能寄希望在程子枫也没有注意这一点，可是，这可能吗？

日期：2015-10-12 11:53:00

方教授放下电话，他已经不能像往常一样镇定，程子枫的能量超出他的预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他已经反击，自己不能什么动作也没有，是时候让二号出场了，方教授想。

下了楼梯，走进地下室二层，打开一扇厚重的金属浇筑房门，走过一段幽暗狭窄的通道，来到实验室的大门，刷脸识别后，进入实验室。

孙儒林正在实验室里忙碌，这些天他有的忙了，自从有了二号的研究成果，他需要将这一成果推行到第四批次的实验者身上。他要做的就是将对二号长期治疗的方案浓缩成一种药，给第四批次的7名实验者使用。

方教授来到二号的房间门口，隔着玻璃窗再度欣赏这一杰作。“完美，简直完美。”方教授自己对自己说。

叫过孙儒林，“她的记忆都输入了吗？”

“已经输入，这是测试结果。”

方教授看后，觉得很满意，“他的感情呢，还有吗？”

日期：2015-10-12 11:57:00

“输入这段记忆后，按照您的意思，只激活少量的神经，这些神经已经被仇恨充斥。”

方教授点点头，“好吧，她该进入社会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教授，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已经死了，是你让她有了再次接触社会的机会，她应该感谢你才是。”

孙儒林欲言又止，他知道方教授做出的决定很难更改。

程子枫逐一查看，手机里的联系人并不多，韩松的号码并没有标注姓名，刚才程子枫借用韩松的号码发出的消息也被他及时删掉，看得出，他做事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