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你推理的那些，我不是没有仔细想过，但还是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和判断。以我看过的读过的和听说过的案例为经验，反社会人格的团伙或者邪教组织什么的犯罪，基本都会在现场留下标记物，比如他们教派的图腾符号，或者某样信物，诸如此类的总该有一样才对不是吗？否则你杀再多的人渣，把案件做得再完美，不能联系到一起，也就起不了警醒世人的作用，对他们来说不是白辛苦了吗？

坐在桌子那边垂头发呆的白亚丰听到这里突然猛抬起头，站起身，瞪大眼睛看我，激动得要命，点着手指说：对、对、对、对！江城有件连环命案，就是这样的，每个现场，凶手都用受害人的血在墙上画一只恐怖的眼睛，眼睛里面还打个X，所以叫“人皮X案”，好像到现在都没结案。

我清楚地看见谭仲夏脑门上的青筋跳了两跳，而且突然之间，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

白亚丰那几句话好像无意之中误碰到谭仲夏的雷区了。

我扭过脸去盯着白亚丰，叫他把他刚才说的那件什么“人皮X案”详细点说给我听。

可惜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说他是大前年去江城培训的时候，在更衣室里无意中听两个当地的丨警丨察说起，回头找人打听，却没人肯跟他细说，还警告他不许乱打听，好像是件性质很严重的秘案。

白亚丰说着说着，声音就轻了下去，目睛里淌出些惶惑的光，半捂着嘴说唉哟我去我该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还给说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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