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偏头看了谢林一眼:“你是外地来的吧?”
谢林点点头,顺便扯了个谎:“我们来褪云村看亲戚的,很多年没来过了,差点以为走错路了。老婆婆,现在不是上面拨了款项,每个村子都有项目吗?”
老婆婆却哼一声,自顾自冷笑:“别的村子有,就我们村没有。”
谢林更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呢?”
老婆婆说:“我们村儿时有名的穷村儿,哪儿有款项修什么公路啊?”
谢林一听老婆婆这话里边儿带了嘲讽的意味,估计有什么内情,也就不多问了,行吧,没有就没有,走路进去吧。
就回到车上跟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听了,一个个却一反常态,没和往常一样叫苦连天,十分坚定的说走进去。
谢林一见:“嘿哟!今天你们怎么都不哼哼啦?”
代飞一把拦住谢林的肩膀:“师兄,虽然我们平时娇生惯养的,但临大事我们还是分的清的。现在许家要造反,咱们玄门有难临头,我们一个个怎么还能贪生怕死呢?走点儿路算什么?”
谢林拍了拍代飞:“好小子,算你识大体。”
几个人就步行向褪云山走去。
谁知眼看要进村儿了,却发生一桩事儿。
原来他们经过小溪边一个玉米林时,突然从密密麻麻的苞谷叶中窜出一个人,一把抱住孟冬的腿儿:“不是我!不是我!别来找我!!”
眼见他浑身破破烂烂跟个电视上的乞丐似的,身上发抖口中念念叨叨的把孟冬吓个半死,还没等孟冬叫出声儿,那人又“噌”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孟冬说:“都是你自己蠢!你不知道跑啊!你是猪啊!?现在又来缠着我!滚!你滚!”
孟冬被骂的一脸懵逼。
孟祇的脸立即阴的出水,刚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疯东西,暴脾气代飞早冲出去。
他一把将乞丐推开,气势汹汹:“你干什么?”
乞丐估计被代飞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立即换了个可怜兮兮的神色,还蹲下去一把将自己两个耳朵揪住:“呜呜呜!”
代飞一下懵逼树下懵逼果,懵逼树上你和我了:“你哭什么啊?我又没打你,你这凶人还有理了?你还先哭了?”
“行了小飞,”
谢林上去拉住代飞,又指着地上的人说:“你没看他长了个大块头,却眼神涣散,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不用理他,咱们走吧。”
代飞一听谢林都这么说了,估计孟冬也不会和精神有问题的人计较,就点点头。
几个人又刚走出几步,代飞却突然卡住了。
他停下来是有原因的,他发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刚才那个乞丐又冲过来将自己的一只脚抱住了。
那乞丐口中还唔唔咽咽:“不许你走,不许你走。”
“不是!?”
代飞心中那叫一个火啊:“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啊?”
乞丐一下“哇”的哭出了声儿:“你打我呜呜呜,你打了我就要民事赔偿,呜呜呜呜,你打我,不许走!”
“你还知道民事赔偿呢?”
代飞一下蹲了下来:“你这精神上不是有问题吗?对民事赔偿还能记得这么清楚呢?我不就推了你一下吗?你怕不是个精神病,是来碰瓷儿的喔?”
那乞丐却一脸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打我呜呜呜呜。”
说完,抱住代飞的手还加重了力道,生怕代飞跑了似的。代飞一脸无奈,求救似的看向谢林他们:“师父,师兄,救救我啊!”
谢林他们一早围了过去,一见这样子,张山河蹲下去刚想拨开乞丐面上的头发将他的面相看个一清二楚,突然一个力道一把将张山河掀翻了,一个人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个的智者谢林他们的鼻子:“你们敢打我儿子?”
定睛一看,一个老头儿站在谢林他们面前。
这老头儿高高的个子,年轻时估计有一米九,以至于到了现在身材也不矮。但一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还长了一个鹰钩鼻,眼睛深深凹陷下去。
相书上有云:凹眼弯鼻,食人肝胆。
眼睛深深向下凹进去的人,再生了一个鹰钩鼻子,一定是心思狠毒。
他用一双眼白多过黑眼珠的眼睛直直的瞪着谢林和张山河一行人:“你们这群人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
代飞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一听这话就和老头儿理论起来:“你儿子先袭击我们的,他抱住我们家姑娘的大腿,谁知道他是不是个**犯,想猥琐我们家姑娘!”
这话本来是随口一说,老头儿却变了脸色。
那脸色先是羞愧,继而恼羞成怒:“你说什么呢?胡说八道你?你们这群人来我们村子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村子的地位?惹怒了我,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代飞一看他这个样子,嘲讽道:“原来是个地头蛇啊?还威胁我们呢?现在什么年代了,相关部门都在打黑治黑,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平时也没少欺负村子里的人吧?或许我们应该去告你个黑社会的罪名治治你?”
“你你这臭小子”
老头儿一听这话语,本来想冲上来打代飞,却见他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练过的,估计打不过不说,他身后还有三个男人,虽然是一个中年人两个年轻人,长的白白净净的,但一看也不是好惹的,只好指着他们放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我等着!!”
随即带上那个乞丐,气冲冲往村子里去了。
“神经病,”
孟冬一看他们走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地头蛇。”
“算啦!”
谢林摆摆手:“咱们是来干正事的,既然没发生冲突就随他们去吧。现在赶紧去找住的地方要紧,一会儿天黑了。”
孟冬赶忙掏出一个纸条,看了看说:“根据大先生给我们的信息,她在褪云山有门儿亲戚,是她一个远方的堂哥的女儿。大先生现在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岁了,她这个远方表哥的女儿,怎么说也有八十岁了吧。”
张山河咋舌:“大先生真是不简单,看那身子骨儿哪儿像一百多岁的人,平常老太太一百多岁早入土了,大先生却越活越年轻,看起来怎么也才六十出头。”
“玄门中人,知道些长生的法子也不奇怪。”
谢林从孟冬手上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又收起:“上面写了地址,咱们还是快过去吧?”
几个人点点头,进了村子。
大先生的这个远方侄女儿叫兰行,谢林他们进了村打听好几个人才问道兰行的住处,在后村子的一个竹林里。
兰行一听面前这几个人大先生的弟子,赶忙请进屋子。
谢林一看,这兰行八十多岁的样子,鹤发鸡皮却也精神矍铄,对谢林他们的表情都是笑眯眯的,还问谢林:“大先生她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
谢林赶忙说:“好,好着呢,您老人家也不用挂心,多保重自己才是。”
兰行连连点头:“我这心里呀一直记挂着大先生呢,奈何我现在年纪大了,走不了多远,坐不得车连这个村子凑出不去,更加不能去看大先生了。”
日期:2019-09-22 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