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本来无心欣赏什么日出的,可是眼前看到的绝美梦幻的景象让她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盯着前方海天一线的地方,生怕错过了即将冉冉升起的那一抹美丽的太阳。
晨曦的大海是最美,最梦幻的,这一点蓝草从来没有怀疑过,可她却很少有机会安安静静的欣赏日出,包括之前在绝杀岛上待的这段时间,她也不曾好好的看过日出……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静下心来好好的欣赏一下这梦幻的一刻。
海平面上的朝阳冉冉升起,散发出万丈光芒,将平静的海面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也让蓝草沐浴在朝阳的温暖之下,以至于她情不自禁的展开双臂来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耳边传来某人低笑的声音,“怎样?在大海上欣赏日出,是不是会让你心情变好啊?”
蓝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恶寒的推开紧紧贴在自己背脊的男人,“海上的日出自然是美的,但如果我身边没有你的存在,那就更美了,对着眼前这一抹美丽的太阳,我祈祷从今往后你能离我远远的,别没事总盯着我,算计着我,夜殇,我告诉你,我这个人简单得很,就算你找到了我的生母,也就是凤女,你算计我们母女,也是没有收获的。”
夜殇轻笑,“别祈祷了,虽然有太阳神这个传说,但传说总归是传说,是不会替你实现你的愿望的,你还是回归现实,安安静静的当好小小的妈妈,这才是你的未来。”
“切,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我的未来?”蓝草嗤笑,“夜殇,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的未来岂是你能决定的?你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丈夫,是小小的父亲。”这个理由的确够冠冕堂皇的。
不过在蓝草听来,甚是讽刺,“你是不是有健忘症了?我们之前在一起就签过什么隐婚协议……”
说到这里,蓝草嘎然而止,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夜殇笑得更加愉悦了,不过也只是笑了几秒,随后他脸色一沉,正色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你还知道我们当初有签了一份协议啊,你现在既然已经记起来有这份协议的存在,那你就乖乖的遵守协议的内容,扮演好你该扮演的角色。再说了,你是我妻子的这个角色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我对外公布你是我妻子的身份,并不是什么谎言,你大可不必整天颓废着一张脸,用那幽怨的眼神控诉我欺骗你,利用你,这才是最没有意思的。”
蓝草被他说的话弄懵了。
虽然当初跟他是签有一份什么协议是没错,可该死的是,那份协议里的条款她都没有很详细的看过,现在跟他讨论协议的内容,她能说得过他吗?
协议里都有些什么内容,她该扮演什么角色,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他额外添加了本不属于协议里的内容又怎样,她又弄不清楚……
总之,在蓝草看来,夜殇说这些,不过又是欺骗罢了。
她也不想跟他扯什么协议,什么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婚姻了,她要跟他把事挑开来明白的说。
她冷笑道,“夜殇,难得我们两个都说到未来,那么我们就不说废话了,说白了,你不就是盯着我亲妈那点资产,才对我筹谋了这么久吗?什么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我父母是害死你父母的凶手等等这些你所谓的对我的控诉,不过是你编造故事,用来达到你霸占我母亲的资产罢了,也难怪,要不是你让我明白我的身世,要不是你让我见到了当年替我母亲工作的那些人,不然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母亲拥有那么多资产,多到足以让凤凰岛上的那些豪门家族忌惮,并为了得到我妈的资产而一个个争得头破血流,只是我没有想到夜殇,你竟然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平日里你总是一副倨傲的样子,怎么也会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啊?”
蓝草越说,讽刺的意味就越浓,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她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了,只是看着夜殇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难看,她就觉得心情舒爽。
看来,激怒他,看他难堪,是最能让她开心的事啊。
而且直接戳穿他伪善的面具,把他面具下那些龌龊的勾当给摊开来摆在他面前,竟然是能最能嘲讽他的事啊。
想到这里,蓝草兴奋得双手握成喇叭状放在嘴上,冲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大声的喊,“嗨,太阳,你听见我刚才的话了吗?我身边的男人是不是一个很可笑,很可怜的家伙啊?为了达到他想要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他,是不是很可笑,很让人无语啊……”
“行了,女人,你给我闭嘴!”夜殇不悦的冷哼,在蓝草听来,他的冷哼可以说是恼羞成怒了。
可蓝草不管他,继续冲着太阳大声的喊,喊着一些让自己痛快,让旁边这个男人不爽的话。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喊的话太难听了,直接把身边的男人给吓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大喊。
喊着喊着,她也觉得没有意思了,本来就是喊给某人听的,现在他人不在甲板上了,她还喊什么呢?反而因为她张嘴大喊的举动,吸入了不少海风,一下子让她喉咙难受得紧,连连咳嗽到不能自己。
忽然,一只拿着水瓶子的手在她眼前出现。
“蓝小姐,你喊累了吧?还是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继续吧。”阿九面无表情的说道。
蓝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抢过瓶子就喝了起来。
“蓝小姐,请你慢点喝,免得被呛着……”阿九淡淡的提醒。
她不提醒还好,这么一说,蓝草还真被呛着,咳得比刚才还厉害。
好不容易缓了下来,蓝草深吸了一口气,问,“阿九,你老实告诉我,我妈妈到底在不在这艘船上?夜殇该不会又骗我了吧?”
“你脖子上的项链呢?”阿九答非所问。
蓝草蹙眉,“你干嘛问我项链的事?你应该回答我的问题才是……”
“你今天没有戴项链。”阿九又是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
蓝草火大,“阿九,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脖子上的项链是夜殇给我戴上去的枷锁,知道我为什么要称呼这项链是枷锁吗?因为只有他能解开这条项链,而我就算是拿刀砍,也是无法砍断这条项链的,除非砍断我的脖子,这项链才能离开我的脖子。”
阿九面色无波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抽了抽嘴角,“不过是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何必说的这么血腥?”
蓝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那是你没被这样一条项链给锁住过,不然你也会有跟我一样的感觉,有时候摘不掉这条项链的时候,我真的萌生过要用刀抹脖子的想法。”
阿九沉默了片刻,说,“你最好不要做这种愚蠢的事,看来,还是我来告诉你好了,你脖子上的项链是夜少摘下来的。”
“什么?”蓝草不太懂她在说什么,夜殇把她的项链摘下来了,她怎么不知道?
手下意识的抚摸上脖子,果然并没有在那里触摸到项链的存在。
不会吧?夜殇是什么时候把她的项链摘下来的?为什么要突然摘下这条项链?他不是一直想通过这条项链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吗?什么时候他大发慈悲,主动把他强加给她的枷锁给揭开了呢?
日期:2021-03-10 1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