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我从伊盖亚别墅出发到巴登巴登见了我父亲。这是我们相见的最后一面。父亲有病。父亲说:"我已经理解不了世界上的事了。"
那时,劳伦斯正和朋友一起翻越大圣伯纳德山口。两周后,我们为了见孩子和处理离婚事项在伦敦会了面。我们住在加尼特家里。一天早晨,我遇见了上学途中的孩子。他们高兴极了,在我身边又蹦又跳,"妈妈回来了,什么时间回家?"我说,"妈妈不回家了。你们到妈妈这里来,再等些时候。"
不能带孩子一起走的我是多么苦恼。现在连我那自然的生活方式深深地渗入到孩子心里的那部分也被切断了。另一个清晨,我想见他们,可很显然,孩子们被禁止和我说话。他们那白净的小脸只是盯着我,似乎我就是魔鬼。我真受不了,连没牵挂的劳伦斯也怒了。
那时,我俩见到了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和米德尔顿·默里。我认为,象我们那样以自然融洽的友情结合成的夫妻除了我们之外只有他们这一对了。在伦敦的凯瑟琳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喝茶。如果我的记忆是准确的话,她房间里只有垫子、长榻和装有金鱼、贝壳、海藻的鱼缸。
我认为她的容貌非常完美。棕色的秀发、柔软的皮肤和我们后来称之为"菲律宾士兵"的眼睛的棕色的眼睛。她是个忠实的朋友。在孩子问题上,她倾力帮助了我。她去见他们,捎去我给他们的信,我爱她,视她如亲妹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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