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辛顿先生原来提出,一旦他真正能够调制出这种东西,便立刻用蝌蚪作实验,此类事情,人们总是先拿蝌蚪开刀,这也就是蝌蚪的用途所在了。实验将由他进行,而不是由雷德伍德,这也是说定了的。因为雷德伍德的实验室正在用着,里面满是研究小公牛顶撞频率在白昼问的变化所需要的器械和一些小公牛,这项研究正在产生出一种不正常的复杂曲线,当这项特定的科研项目正在进行期间,放进一些装蝌蚪的玻璃缸就太令人讨厌了。
可是,当本辛顿先生将自己的打算讲给珍姐听时,她却断然禁止将任何数量可观的蝌蚪或是其他实验用生物弄到家里来。她并不反对本辛顿先生在家用一间房子作非爆炸性的儿学试验,就她而言,这种试验根本没有价值;她还允许他在里面放个煤气炉,安个水槽,有个防尘的小碗柜,作为逃避她每星期非有一次不可的扫除风暴的避难所。她知道有些人嗜酒成性,觉得本辛顿有个在学术界出入头地的愿望,就下致沾染那种更为粗俗的恶习,这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下论哪种活物,只要一多,她就受不了,因为这些东西活着总在”扭”,死了必然“臭”。她说。这些东西肯定有害健康,而本辛顿又是众所周知地娇弱——要说他不娇弱,那是废话。当本辛顿向她说明这个可能的发现的重大意义时,她说,好是好,不过,如果她同意让他把家里弄得又臭又脏(那是必然的),她敢肯定,头一个抱怨的必定是本辛顿。于是,本辛顿先生不顾自己的满脚的鸡眼,在房里踱来踱去,相当坚决而生气地眼她讲吁讲,可一点也没有用。本辛顿说,任何事情都不该防碍“科学的发展”,而她说,“科学的发展”和在家里养一大堆蝌蚪是两码事;本辛顿说,在德国,一个有他这种设想的人,马上就会得到两万立方尺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供他使用,这是绝对肯定的事实,而她却说,她很庆幸,而且一直非常庆幸自己不是德国人;本辛顿说,这种事将能使他一举成名,而她说,在像他们这样的一套房子里,如果养上一大堆蝌蚪,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会病倒;本辛顿说,他是这房子的主人,而她回答说,与其伺候一大堆蝌蚪,她宁愿去中学当总管;接着,本辛顿让她讲道理一点,她也要求他讲点道理,打消关于蝌蚪的念头;本辛顿说,她应该尊重他的设想,而她说,假如那些设想会放臭味儿,就不该尊重,她也不愿意尊重。于是,本辛顿完全没有办法,就说了——不顾赫肯黎在这方面的经典论断——一个坏字眼。坏得倒不算厉害,反正是够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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